寫手_故事的主角為西村力_N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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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街夜雨
廟街的霓虹在暴雨中洇開血色。
你抱著一束沾水的白桔梗,站在"陳記涼茶"的招牌下躲雨。鐵皮屋檐漏下的雨滴砸在腳邊,像某種警告的摩斯密碼。巷子深處傳來打斗聲,金屬碰撞的脆響混著粵語臟話,最后歸于寂靜。
"買花?"
低啞的關(guān)西腔從背后傳來。你轉(zhuǎn)身,西村力斜倚在潮濕的磚墻上,黑襯衫領(lǐng)口濺著暗紅,虎牙咬著一根沒點燃的煙。月光穿過雨幕,把他眉骨釘著的銀環(huán)照得發(fā)亮——那是九龍城寨黑道的繼承徽章。
"二、二十港幣一支......"你往后縮了縮,花莖上的刺扎進掌心。
他忽然笑了,伸手撥弄你懷里的桔梗。帶著槍繭的指尖擦過你手腕時,你聞到他身上硝煙混著苦橙的氣息。"全要了。"他抽出一張沾血的美鈔塞進你花籃,"明天還來這兒賣?"
路燈突然短路,黑暗里他的打火機"咔嗒"亮起?;鸸庹樟了畚驳陌?,像道未完待續(xù)的省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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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小輪·倒影
第七天,他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碼頭。
天星小輪的舷窗映出你們交疊的倒影:他漫不經(jīng)心把玩你的發(fā)梢,你僵直脊背盯著海面。維多利亞港的夜色沉在墨藍(lán)海水里,游艇甲板上傳來《月半小夜曲》的鋼琴聲。
"怕我?"他忽然用日語問。
你搖頭,卻被他扳過下巴。他拇指蹭過你唇瓣,抹掉你偷吃的菠蘿油碎屑:"撒謊。"
廣播突然插播臺風(fēng)預(yù)警,雜音中你聽見他小弟的竊笑:"大佬居然好學(xué)生妹這款"。西村力反手砸過去一個鋼镚,硬幣在甲板上滾出很遠(yuǎn)的回音。
"他們說你殺過人。"你盯著他襟前晃蕩的十字架項鏈。
他低頭咬開你襯衫第三顆紐扣,犬齒擦過鎖骨:"現(xiàn)在呢?覺得我像殺人犯?"
船身劇烈搖晃,你栽進他懷里。他心跳震耳欲聾,哪里像黑道少主,分明是偷穿大人衣服的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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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冰室·蝴蝶刀
深水埗的"永發(fā)冰室"永遠(yuǎn)亮著故障的粉燈。
西村力在角落教你玩蝴蝶刀,金屬冷光繞著他手指翻飛。"握這里,"他從背后環(huán)住你,鼻尖蹭過你耳垂,"別抖。"
玻璃突然炸裂!你被他按進懷里,聽見消音手槍的悶響。他甩出小刀釘住偷襲者的袖口,在你耳邊輕笑:"看,學(xué)會了吧?"
警察來時只剩滿地冰碴。他舔掉你虎口滲出的血珠,突然嚴(yán)肅:"明天別來廟街。"
"為什么?"
霓虹燈管在他眼里爆出紫色火花:"我要去殺個人。"說得像要去便利店買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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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山頂·血吻
纜車停運的深夜,他帶你撬開觀景臺鐵門。
香港在腳下鋪成流動的金河,西村力卻盯著你沾奶漬的嘴角。"閉眼。"他命令,然后往你舌底塞了顆檸檬糖——下一秒槍聲炸響,子彈擦過他耳廓。
三十個馬仔從陰影里涌出。他將你鎖進觀景望遠(yuǎn)鏡的銅艙,血順著下巴滴在你裙擺:"數(shù)到一百再出來。"
你在金屬腥味里數(shù)到九十九,艙門突然被拉開。他滿臉是血地笑,手里攥著染紅的桔梗:"喂,要不要當(dāng)黑道大嫂?"
遠(yuǎn)處啟德機場的探照燈掃過,他虹膜變成透明的琥珀色。你想哭又想笑,最后咬住他遞煙的指尖:"...先把我的花錢結(ji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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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朝露
三年后的清明,你穿著真絲旗袍站在九龍城寨廢墟。
馬仔們鞠躬喊你"阿嫂",而你正把白桔梗放在新立的墓碑前。身后傳來熟悉的口哨聲,西村力把下巴擱在你發(fā)頂,槍管還冒著煙:"怎么又哭?"
晨霧散去時,你們交握的手上多了對婚戒。他無名指那個遮不住的黑龍紋身,正緊緊纏住你的白桔梗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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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手_愿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