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醫(yī)療總部頂樓騰起黑煙時，程墨白正在給唐蜜系圍裙帶子。

電話里，程父的助理聲音發(fā)抖：「老爺燒了檔案室…但火勢失控了！」

他們趕到時，焦糊味里混著奇異的甜香——成箱的薄荷糖原料在高溫中融化，形成粘稠的糖漿。程父呆立在火場外，手里攥著一本燒焦一半的筆記本。

唐蜜突然沖進濃煙里。

「1999年3月12日：墨白今天偷吃了我的實驗糖，皺眉說苦。這孩子像他父親，總把溫柔藏成冷漠…」

「2002年7月24日：若我不在了，希望他能遇見教會他甜味的人…」

燒焦的紙頁在唐蜜手中碎裂，程父突然跪倒在地："雅茹…早就知道…"

火場另一頭，程墨白正用濕毛巾捂住口鼻，從保險柜殘骸里挖出個鐵盒——里面是程母未發(fā)表的完整研究數(shù)據(jù)。

三天后，《柳葉刀》電子版頭條炸開：

《甜味覺刺激對PTSD患者杏仁核活動的調控作用》（沈雅茹 遺著/程墨白 唐蜜 補完）

配圖是唐蜜設計的聽診器造型蛋糕，糖霜炸彈在醫(yī)學界掀起海嘯。林敘的辦公室被記者包圍時，糖球正優(yōu)雅地走過他掉落的律師函，項圈上別著嶄新的實驗室門卡。

深夜病房里，程父盯著程墨白遞來的茶杯："…什么東西？"

"無糖薄荷茶。"程墨白面無表情，"唐蜜改良了十三次的配方。"

程父抿了一口，突然老淚縱橫——和亡妻第一次約會時，她曾在咖啡館偷換了他的黑咖啡。

窗外，唐蜜抱著糖球偷笑，指尖還沾著故意多放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