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詠抬手緩緩擦去嘴角的血絲,瓷白修長的手指上血色顯得更加艷紅!手背上幽靈鬼蘭的圖騰隱隱可見,他緩緩轉(zhuǎn)回頭,冰冷陰鷙的眼眸望向盛少游。攻擊信息素瞬間鋪開,在怒氣的加持下信息素幾乎快凝結(jié)出實質(zhì),休息室里仿佛開出了來自冥府的花,陳品明一個beta都被壓的呼吸困難,癱軟在地。縱然休息室設(shè)置有隔離,附近的人還是踉蹌著捂著腺體四處逃竄快速遠(yuǎn)離這間恐怖的休息室。
花詠一個抬眸,似是來自冥府的鬼蘭冰花碎成無數(shù)細(xì)小的利劍,插入盛少游脆弱的腺體,游走于全身。疼痛仿佛在全身鋪開,盛少游身上每個細(xì)胞似乎都在顫抖。
花詠,生氣了!花詠,對他,生氣了…
張勁疼的哀嚎了一聲,撲進(jìn)花詠懷里,疼的根本說不出話。花詠只能一只手環(huán)住了懷里張勁下滑的身體,回頭看了眼臉色慘白的盛少游,暮的心間一顫,收回了攻擊。
張勁將雙臂環(huán)在了花詠脖頸上,兩人相擁,親密無間。望著眼前擁抱的兩人,盛少游輕笑一聲,一時竟感受不到身上被信息素攻擊的疼痛了。花詠居然在自己面前抱別人…
盛少游的輕笑不僅沒讓花詠因此生氣,反而有些慌亂,有些心虛的將張勁放到了沙發(fā)上。
眼睫籠罩著黯淡無光的眸子,盛少游突然抬手一左一右給了自己兩巴掌,響亮的巴掌聲在休息室再次響起。
劉洋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嘴里吐著白沫嘎了過去。陳品明想過去制止老板,可一時間實在是爬不起來。
“你干什么!”花詠驚慌上前,眼神比之前凌厲更甚,他抓住盛少游手腕,聲音冷的如南極深海里的冰,有著能傷人的寒冷。
“我不是故意的也打了,我打你一巴掌,還你十巴掌。如果你覺得我自己打不行,你可以打,也可以喊人來”
嗬!喊人來!喊人來打你?!花詠氣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唔…”手腕傳來的疼痛讓盛少游蹙眉輕呼,嚇得花詠立即放輕了力道又不敢松開,怕他再給自己來幾巴掌。
吃痛的盛少游自嘲的笑了笑,也是,高高在上的X集團(tuán)掌權(quán)人,雷霆萬鈞的Enigma被扇了臉,又豈是打回幾巴掌可以消氣的,斷手?jǐn)嗄_他也干的的出來吧。
“你想要怎樣?”盛少游問道。
盛少游死了都無所謂的表情讓花詠嘗到了此生都未曾有過的恐懼的感覺,整個人如失重般困于浩瀚無垠的黑暗,一時間似乎成了困頓的野獸,往哪跑,往哪使力都是枉然都是煎熬。都不對!
他想要怎樣?
他想要怎樣?
腦中似有什么聲音要破土而出,花詠松手按向自己額角,似是被電擊般的疼痛讓花詠一個趔趄。
盛少游想去扶花詠,卻被張勁搶先了一步。
“花詠,我們先回去,這件事我會派人處理的”張勁的聲音透著焦急,花詠每見盛少游一次,事態(tài)就往不可控的方向,飛速發(fā)展。
“不用”花詠推開張勁,看向盛少游:“你明天來X?hotel”說完先行邁開腳步走出了會議室。
看著被推開的手,張勁看向盛少游的眼神充滿了仇恨,他很想問盛少游你當(dāng)初為什么不死在搶救室里?上天給了你一次活得機(jī)會,你為什么不好好做人偏要在這橫刀奪愛?
門口副總帶著隔離口罩,一群保安帶著面具守著休息室??匆娀ㄔ伋鰜硪荒橃骸盎?,花總,我,我我…”
“別進(jìn)去”說完花詠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問道:“盛總有想拍的品”
副總一愣,有戲,能活!立馬點頭如搗蒜“明,明白!”
花詠略點了一下頭,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會場。
陳品明努力來到盛少游身邊,扶老板坐在了沙發(fā)上,半晌無聲。
“陳品明,原來,追一個人,這么難”
“他們感情好像很好”
盛少游抬起泛紅的手腕,回想起剛剛花詠冰冷陰鷙的眼神,末了將手腕蓋在了眼睛上。“他好像討厭我,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沒要他的孩子”
燈一直沒開,黑暗里盛少游的眼角似乎晶亮亮的,待在盛少游身邊這么多年,陳品明也跟著難受。
陳品明道:“老板,明天去X?hotel,如果花總知道小花生是他的孩子,還要和張勁在一起,咱們就不要他了,好嗎?”
盛少游輕輕回了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