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花詠站在門口依舊不死心的問:“我能不能…”
'嘭'的一聲門又關(guān)上了。
9901里,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又等了幾個小時的蔡鴻朝花詠翻了個白眼。
他堂堂P國醫(yī)學界泰山北斗,工程院院士,神經(jīng)學方面的專家,“共和勛章”獲得者,被花詠急吼吼叫過來只是因為一個500ml白蛋白就能解決的營養(yǎng)不良!風塵仆仆到了之后還要等花詠和他的盛先生吃完晚飯!就問如果是你,你氣不氣!
花詠在蔡鴻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開門見山問道:“你知道盛少游嗎?我之前是不是和他有過接觸”
“你之前為了他偽裝成Omega,使用了過量的修改劑,差點造成休克.”
“可我完全不記得他了”
“什么?!”蔡鴻聽完道:“你的意思所有時間線上其它人事物你都記得,獨獨有關(guān)盛少游的一切,你不記得了”
花詠蹙眉點了點頭。
“可能對你來說太重要了吧”
“有辦法想起來嗎?”
蔡鴻搖搖頭:“目前的醫(yī)療水平?jīng)]辦法幫你恢復,只能靠你自己想起來了”
花詠眉頭蹙的更深了,這要等到什么時候...
8樓總統(tǒng)套房里,房間里燈都沒開,只有平板的亮光照的張勁毫無血色的臉更加慘白。平板里模糊的照片,看得張勁愈發(fā)煩躁?;ㄔ佁珔柡α?,跟蹤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可是,離這么遠拍的照片,連背影都看不清!
張潔:“他回來了”
“一天比一天回來的晚!”張勁抱怨著
“盛少游墮胎的病例已經(jīng)安排好了,其實不用這么麻煩的,我可以找人不經(jīng)意間透露給于洋,他看上去很好騙”
“告訴他的哪有他們自己發(fā)現(xiàn)來的真實”張勁咬著手指一直盯著屏幕。
張潔嘆了口氣,出了臥室給張勁關(guān)上了門。
第二天又是跟在盛少游身后的一天,花詠有些心不在焉,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說。
晚上盛少游連一同吃完飯的機會都沒給?;ㄔ伈恢赖氖且驗樗裉斓男牟辉谘?,盛少游已經(jīng)不開心了。又不是他盛少游讓他一直跟著自己的,不想來又待在自己身邊,圖什么!就為了讓他盛少游看著氣短胸悶嗎!
一家清吧里,花詠朝沈文瑯走去,現(xiàn)在的沈文瑯下班還能這么輕松叫出來實屬不易。
看著獨自喝橙汁的某人,花詠扯了扯嘴角。“你這是被趕出來了?”
沈文瑯一噎,既然被猜到了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他開始叭叭叭的訴苦:“我現(xiàn)在是做什么都礙他的眼,我堂堂總裁,喝酒不給進家,抽煙不給進家,樂樂摔了也要把我趕出來!樂樂他那么皮,我一下沒看住,不也正常嗎?!”
花詠淺嘗一下面前的黑桃A,嘆了口氣“你只是被趕出來,還沒進得去”
沈文瑯瞬間心情好了很多,壓不住的嘴角張開表示,有什么你問吧。
沈文瑯也是很吃驚花詠這獨特的失憶方式,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你牛逼!但是我當時只是個工具人,悲催的工具人,不像常嶼一直跟在你身邊。我只能把我所知的那一小部分告訴你”
沈文瑯喝了兩杯果汁,給花詠說了半個小時。
“后來你回了P國,然后一去就是五年”
說著突然玻璃窗外下起了瓢潑大雨,沈文瑯眼中狡黠的光一閃而過,“花詠,我可以回去了!”
回P國后的事沈文瑯也不知道了,花詠便先放沈文瑯回去了。
花詠來到盛少游家樓下,抬頭看著亮著暖黃色燈光的屋子,所以,真的是自己害的盛先生滿身傷痕!大雨砸在身上,冰冷的雨快速吸收著他身上的溫度,讓他渾身冰涼,唇色慘白。在一般人都睜不開眼的大雨中,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盛先生的屋子。
盛少游來到窗邊關(guān)窗簾,大雨中路燈旁一道白色身影不設(shè)防的刺入眼簾,他幾乎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花詠。身體快過腦子,匆忙去拿雨傘時撞到小腿他也沒注意到??粗娞萋朴频囊粚訉油?,他開始后悔為什么要買高層,雖然知道沒有用,他修長的手指還是不停的按著電梯按鈕。
雨中的花詠翹起姣好的唇角,看著盛先生撐著雨傘奔向他,他的盛先生,一直都是這么容易心軟。讓人,無限沉淪…
花詠不敢問盛先生之前的事,他之前的行徑真的讓人咂舌,自己聽都覺得惡劣。騙完身心,帶著新歡站在他面前時,他得多恨自己,又得多心碎。他不敢保證,盛先生能不能相信總是在騙他的自己說出的這么荒唐的忘記。
他只能先加倍的彌補,將盛先生的心暖回來,再拉回到自己身上。
張姨將地上拖干凈就回了屋子再沒出來,他就說自己這么優(yōu)秀的老板,怎么身邊從沒有個人!哦喲,搞了半天是喜歡Alpha啊。這個Alpha是真好看啊,這樣看也不是不能接受同性戀愛啊。
盛少游一直冷著臉不說話,花詠則相反,他洗完澡穿著盛先生的睡衣,根本壓不住嘴角,一直笑呵呵的往前湊。
“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方式逼我嗎?”為什么每次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
花詠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盛少游身邊。
“別碰我!你去客房睡”
“我害怕打雷”花詠撲扇著大眼睛,說得楚楚可憐,他發(fā)現(xiàn)盛先生很吃這一套。
但是這次的盛先生真的很生氣,無論他怎么努力,還是把他趕去了客房。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好了,他離盛先生,又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