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握著溫?zé)岬呐D?,望去邊伯賢消失的方向。
他既承認(rèn)“鄰居”的存在,又主動提及書房的記載,分明是在引導(dǎo)他們靠近真相,可那層完美微笑下的疏離,又像一道無形的墻。
黎曦他好像一直在給我們線索,卻又刻意保留著關(guān)鍵信息。
趙剛湊過來,撓了撓頭:“什么線索?那本日記嗎?我昨天翻了翻,除了寫著‘鎖在三樓’‘畫里有魂’,其他都是亂七八糟的涂鴉,根本看不懂?!?/p>
黎曦不是日記。
黎曦放下杯子:
黎曦是規(guī)則,他定的四條規(guī)則,其實是在給我們劃安全區(qū)。
黎曦準(zhǔn)時晚餐是獲取保護,夜間不外出是避開‘鄰居’,禁入三樓是不讓我們觸碰他的核心束縛,畫室僅限白天是允許我們尋找線索。
夏晚九瞪大了眼睛:
夏晚九你的意思是,邊伯賢一直在幫我們?可他是BOSS??!
黎曦他是BOSS,也是引導(dǎo)者。
黎曦瞥向畫室的方向:
黎曦這座古堡本身就是一個副本,他既是副本的掌控者,也是被困在副本里的引導(dǎo)者。
黎曦我們要做的,不只是撐過三夜,還要解開他的束縛,或許這才是離開的真正條件。
丁程鑫你想解開他的束縛?可我們連他為什么被困都不知道。
黎曦去書房找答案。
黎曦起身:
黎曦他剛才說書房有‘鄰居’的記載,說不定也藏著他的過去。
一行人來到書房,陽光透過百葉窗灑在積灰的書架上,空氣中彌漫著舊書特有的霉味。
丁程鑫很快找到一本封面寫著“古堡紀(jì)事”的厚書,書頁泛黃發(fā)脆,翻頁時都要格外小心。
“找到了!”趙剛突然喊道,手里舉著一本薄薄的冊子,“這里寫著‘古堡主人邊氏,以血為契,將自身與古堡綁定,化身為守護者,引導(dǎo)迷途者通過試煉,若試煉者能解開其心結(jié),便可打破束縛’!”
黎曦和丁程鑫立刻湊過去,只見冊子上的字跡與那本日記如出一轍,只是更為工整。
邊氏先祖曾以秘術(shù)守護古堡,然百年前一場大火,古堡險些被毀,現(xiàn)任主人以自身靈魂為祭,將古堡化為副本,以規(guī)則為界,既困住了失控的‘鄰居’,也困住了自己。
唯有試煉者能看透畫中真意,方能助其解脫。
丁程鑫畫中真意?是畫室里那幅黑布畫?
黎曦應(yīng)該是。
黎曦合上冊子:
黎曦他不讓我碰那幅畫,不是怕我發(fā)現(xiàn)秘密,是怕我在準(zhǔn)備好之前,被畫里的力量反噬。
邊伯賢來了,他依舊衣著筆挺,手托一碟葡萄慕斯。
邊伯賢看來各位找到不少有用的信息。
他走到黎曦面前,將甜點遞過去:
邊伯賢葡萄味的,試試?比樹莓更甜一點。
黎曦接過甜點,沒有立刻吃,而是抬眸直視他:
黎曦大火里的亡靈,就是夜里的“鄰居”?你綁定自己,是為了壓制它們?
邊伯賢的微笑僵了一瞬,隨即恢復(fù)自然,只是眼神里多了幾分復(fù)雜:
邊伯賢黎曦小姐總是這么聰明。
邊伯賢百年前的大火,燒死了古堡里所有的仆人,他們的怨氣不散,化為‘鄰居’,若無人壓制,會波及更多人。
邊伯賢我既是主人,便該承擔(dān)這份責(zé)任。
丁程鑫所以你定規(guī)則,既是保護我們,也是在保護這些亡靈不被徹底激怒?
邊伯賢點頭:
邊伯賢第三夜,‘鄰居’的力量會最強,因為那是大火發(fā)生的日子。
邊伯賢你們需要做的,不是躲避,是去畫室,揭開那幅畫,只有畫里的力量,能暫時平息它們的怨氣。
黎曦握著慕斯的勺子頓了頓:
黎曦你為什么不自己揭開?
邊伯賢沉默片刻,聲音輕了些:
邊伯賢我與古堡綁定,無法觸碰畫的核心。
邊伯賢只有外來的試煉者,才能激活畫里的力量。
他凝視黎曦,眼底藏著期待:
邊伯賢我相信你,黎曦小姐。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腳步比之前輕快了些,仿佛卸下了一點沉重的負擔(dān)。
黎曦看著他的背影,舀了一勺葡萄慕斯送進嘴里,甜中帶酸的味道像極了他藏在微笑下的情緒。
黎曦第三夜,我們一起去畫室。
丁程鑫好,我會保護你。
趙剛撓了撓頭,雖然還是有些害怕,但也挺直了腰板:“我也去!總不能一直躲著,而且……我也想幫他解脫。”
夏晚九和李萌對視一眼,也用力點頭:
夏晚九我們一起,人多力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