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同學(xué)!你褲衩掉了!”
少年清朗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嘈雜——
那人猛一回頭,就瞧見了自己超愛的小羊褲衩躺在大理石上……
“不是你的嗎?”說著,江謹(jǐn)夏還撿了起來。
我靠,這傻逼還撿了起來……??
“同學(xué)?同學(xué)???”
粉色小羊褲衩在季淮之眼前晃著,周遭的同學(xué)議論紛紛——
誒,那誰呀,這么社牛的嗎——
啊~他呀,江謹(jǐn)夏,以前一個初中的,是出了名的社牛達(dá)人——
是他褲衩嗎——
不知道——
一個大男人竟然穿這么可愛的褲衩——
該不會是變態(tài)吧——
“不是我的…”
季淮之耳尖泛紅,他現(xiàn)在真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太尷尬了?。?!
“不是嗎,可剛剛就是從你包里……”
“都說了不是!”
季淮之吼了一聲,拎著行李轉(zhuǎn)身走了,步子很快,臉上紅了一片。
“誒!同學(xué)你褲衩!??!”
江謹(jǐn)夏追了上去——
江謹(jǐn)夏特執(zhí)著,像條賴皮蛇一樣追著季淮之不放,眼看越來越近,但到了轉(zhuǎn)角處,季淮之卻又消失不見了。
嘶——奇了怪了,人咋就沒了呢?
哥哥電話來啊~咚咚咚咚~
哥哥電話來啊~咚咚咚咚~
“嘖,誰???”
江謹(jǐn)夏摸出手機(jī)一看——
傻叉——
嘖,陰魂不散……
“喂,弄啥嘛?(干什么)”
“想我木,老弟?”
“有屁快放,我現(xiàn)在有急事。”
“啥子事,嫩急?(什么事,那么急)”
“追人!”
“哦~女……”
“甭廢話,有事說嘛。(別廢話)”
“老頭兒周末回去?!?/p>
“???那老頭要回來???”
“對呀,你好自為之吧~”
“天塌了兄弟!”
“我回去的時候,希望你還活著。”
“滾啊。”
“老弟,新學(xué)期新氣象,校園生活要開心哦~”
“開心個屁,還校園呢,我看是監(jiān)獄?!?/p>
“習(xí)慣就好了~”
“沒毛事掛了。(沒什么事)”
“愛你呦~”
嘟——
死人……
就當(dāng)江謹(jǐn)夏要走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回頭……是周齊仁——
少年身穿寬松校服,腰系外套,身形挺拔傾長,一頭黑發(fā),嘴角噙著笑…??
“夏夏!”
“公主!”
兩人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抱在一起,路過的人紛紛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
這倆是gay吧——
不知道,快走吧——
“咳咳……”江謹(jǐn)夏松開了周齊仁,“你怎么在這?”
“上學(xué)啊,傻子?!?/p>
“嘖,你才傻子?!?/p>
“你分到了哪個班?”
“六班,你呢?”
“我去好巧~”周齊仁朝他拋媚眼,“這就是命中注定嗎?”
“噗——滾啊?!?/p>
“誒,就不滾~”
“嘖,暗戀爺是不是?”江謹(jǐn)夏挑挑下巴,“愛上我,沒結(jié)果~”
“啊對對,大小姐——”
“別這么叫我,公主——”
“大小姐~”
“滾啊。”
江謹(jǐn)夏踹了一腳周齊仁,“那我們就是同一個宿舍了?!?/p>
“晚上跟你睡啊?”
“行啊,放個毒氣彈臭死你?!?/p>
“嘿,你個臭小子!”
二人憑借牛勁兒爬上了八樓,他們剛進(jìn)宿舍,正巧碰見了正在收拾床鋪的季淮之…
“同學(xué)?是你!”
江謹(jǐn)夏有些驚訝,但更驚訝的是季淮之——
我去,怎么跟這個傻b一個宿舍???
“你倆認(rèn)識?”周齊仁陶侃,“大小姐,你這社牛能力……”
“不認(rèn)識,只是樓下見過?!闭f罷,江謹(jǐn)夏還不忘拿出那條小羊褲衩,“同學(xué),你褲衩?!?/p>
“……????????”
季淮之沉默了,他不想理這個傻x……
“嘖,拿著嘛,自己的東西……”
一旁的周齊仁不禁佩服的豎起大拇指——牛掰!
“同學(xué),你怎么不說話?”
季淮之嘴角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冷靜?。?!
“呃……那不是我的褲衩…”
“但是從你包里掉出來的?!?/p>
“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誰的?鬼的嗎?”
“……呃”
“拿著??!你在猶豫什么?”
“……??你是不是有病?”季淮之破防了,“我都說了不是我的,你怎么跟條狗一樣追著我不放呢?!”
傻b傻x,腦子有坑吧這人?。?!
“我擦,你什么意思???老子tm好心給你送褲衩,你就這態(tài)度???!”江謹(jǐn)夏說罷,將褲衩扔在對方床上,“一個大男人穿這種褲衩真夠惡心的!”
“你!??!”
“我什么我?”
“你是個腦殘吧,該來點腦白精補(bǔ)補(bǔ)了!”
“你才腦殘?。?!”
眼看二人要打起來,周齊仁趕緊拉住江謹(jǐn)夏出去——
“放開我!”
“誒,別沖動大兄弟!”周齊仁拍了一下他的背,“新學(xué)期,別傷了舍友之間的和氣嘛~”
“不是,去tm的和氣!你放開!”
“嘖,夏夏快上課了呀,難道你想第一天就遲到嗎?”
“怕毛線?。ㄅ率裁矗?/p>
“那如果新老班兒(班主任)向你老子告狀可就……”
江謹(jǐn)夏腳步頓了一下,索性跟著周齊仁下了樓…
“真是有夠操蛋的。”
“哎,消氣消氣~”
二人走后,宿舍里只剩季淮之一人,他盯著床上的褲衩片刻之后伸手想扔,但指間碰到布料時,又縮了回來……最終還是把褲衩塞進(jìn)了枕頭底下……
嘖,神經(jīng)病——
少年耳夾早已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