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那天,重慶的蟬鳴弱了些,練習室的空調終于可以調高一格。七個人圍坐在調音臺旁,反復聽著《坐標》的demo,背景里混著的壓水井聲、嘉陵江浪濤、騎樓風聲,在悶熱的空氣里釀出些微醺的暖意。
“還差最后一段收尾,”馬嘉祺指著波形圖上的空白,“得有點‘時光沉淀’的感覺?!?/p>
宋亞軒忽然從包里掏出個小罐子,里面裝著去年從青海湖帶回來的沙粒:“搖這個試試?”他晃了晃罐子,細沙摩擦的“沙沙”聲混進旋律里,像歲月在耳邊低語。
七個人同時安靜下來。那聲音里有青海湖的藍,有敦煌沙漠的燙,有三亞海浪的涼,有鄭州老槐樹的影子,有資陽自行車的鈴鐺……所有走過的路,忽然都在這聲“沙沙”里活了過來。
“就用這個,”丁程鑫按下錄音鍵,“這是時光自己的聲音?!?/p>
兩個月后,《我的西游》特別企劃錄制現(xiàn)場,導演組遞來一個信封:“粉絲給你們的‘時光膠囊’,里面是兩年前你們剛出發(fā)時,她們寫下的期待。”
信封里的紙條已經(jīng)泛黃,字跡卻依舊清晰——
“希望馬嘉祺能找到讓他安靜的風景?!?/p>
“丁程鑫要記得,偶爾可以不用當‘大哥哥’?!?/p>
“宋亞軒的歌聲里,永遠有星星。”
“劉耀文要一直像風一樣,想跑就跑。”
“張真源的溫柔,要分給自己一點?!?/p>
“嚴浩翔的rap里,能多些煙火氣。”
“賀峻霖的笑聲,要比所有風雨都響亮?!?/p>
七個人傳閱著紙條,忽然想起兩年前那個決定“暫停演唱會”的下午。當時的忐忑像顆沒熟透的果子,如今再嘗,卻品出了回甘。
“其實你們早就做到了,”導演笑著說,“上周去青海湖拍外景,民宿老板說,有個姑娘帶著柴犬手辦來騎行,說‘要走馬嘉祺走過的路’。”
劉耀文突然拍大腿:“我知道!還有人把我被羊追的照片印成手幅,說‘這才是真實的狼崽’!”
大家笑作一團,眼角卻都有點濕。原來那些被認真記錄的瞬間,早已變成別人的勇氣。
《這是我的島》收官錄制那天,節(jié)目組給了個驚喜——把七個人兩年來的旅行素材剪成了短片。從青海湖的初見到敦煌的沙漠,從三亞的海到故鄉(xiāng)的巷,畫面最后定格在練習室的地圖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圈,拼成了一顆完整的星星。
“最后一個任務,”島主舉著話筒,“給兩年后的自己寫句話,我們替你們存進島的時光膠囊里?!?/p>
馬嘉祺寫下:“記得老槐樹的影子?!?/p>
丁程鑫寫:“姐姐的自行車,還能載動春天。”
宋亞軒畫了只薩摩耶,旁邊寫:“雪是甜的,海是藍的,別忘。”
劉耀文寫:“狼崽永遠追得上風。”
張真源寫:“茶要沸三次,人要等三程?!?/p>
嚴浩翔寫:“甜與辣,都是人生的底料?!?/p>
賀峻霖畫了只兔子,舉著糖龍:“成都的雨,還在唱戲嗎?”
膠囊封進樹洞時,島主說:“兩年后再來取,那時你們的演唱會,該開到山海了吧?”
七個人相視一笑,沒說話。但心里都清楚——那場“從森林到山?!钡募s定,已經(jīng)在時光里發(fā)酵得差不多了。
回到公司,經(jīng)紀人遞來一份沉甸甸的策劃案:“專輯《遠行筆記》的最終曲目單,加上《坐標》,正好十七首,是你們兩年里走過的十七個地方。”
曲目單上的歌名像串腳?。骸尔}漬藍》《板藍根之歌》《零度呼吸》《荒野假狼》《三沸水》《朝天門碼頭》《圓樓雨圖》……最后一首是《坐標》,備注里寫著“feat. 青海湖的沙、嘉陵江的浪、鄭州的槐”。
“演唱會方案也出來了,”經(jīng)紀人的聲音帶著點激動,“舞臺會做成旋轉的地球儀,每首歌對應一個地方的實景投影,你們從‘森林’出發(fā),最后站在‘山?!醒搿!?/p>
七個人翻著方案,忽然想起兩年前那個拒絕演唱會的下午。當時覺得“沉淀”是種冒險,如今才懂,所有的暫停,都是為了更用力地綻放。
“海報主題定了嗎?”賀峻霖突然問。
“還沒,”經(jīng)紀人說,“你們有想法?”
馬嘉祺拿起筆,在策劃案背面畫了個簡筆畫:七只小動物圍著一個地球儀,每只手里都牽著一根線,線的另一頭,是顆小小的星星。
“就叫‘我們走過的世界,都成了光’。”
錄制《你好星期六》的間隙,七個人收到了粉絲寄來的禮物——一本厚厚的相冊,里面貼滿了她們跟著“遠行筆記”去的地方:有人在青海湖擺了同款柴犬手辦,有人在重慶的老火鍋館拍了狼崽和松鼠的合影,有人在廣州的騎樓里,對著雙皮奶擺了只小熊……
“她們說,”經(jīng)紀人念著附言,“謝謝你們帶我們看世界,現(xiàn)在,換我們把世界的溫柔,捧到你們面前?!?/p>
宋亞軒忽然哼起《坐標》的調子,七個人不自覺地跟著和聲。練習室的窗外,夕陽正把嘉陵江染成金紅色,像條流淌的河,載著所有的故事,往山海的方向去。
距離兩年之約,還有一個月。
距離那場“從森林到山海”的演唱會,還有一場秋風的距離。
但他們知道,所有的等待都值得。那些被時光發(fā)酵的歌,被腳步丈量的路,被真心溫暖的瞬間,終將在舞臺上綻放成最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