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行筆記·演唱會篇:藏在歌聲里的回聲
《坐標(biāo)》的尾音落下時,全場安靜了兩秒,隨即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宋亞軒揉了揉眼睛,笑著說:“怎么還哭了?后面有更催淚的呢。”
賀峻霖拿著話筒站起來,亮黃色的應(yīng)援棒在他身后晃成星海:“好了好了,擦干眼淚——接下來該輪到誰唱歌了?”他故意拖長調(diào)子,目光在七個人之間轉(zhuǎn)了圈,“我看看啊……那就有請我們‘柴犬本犬’,馬嘉祺!”
馬嘉祺站起身,臺下的尖叫差點(diǎn)掀翻屋頂。他走到舞臺中央,追光跟著他移動,背景大屏突然切到青海湖的藍(lán)——那是兩年前他騎行時拍的第一組照片。
“這首歌叫《鹽漬藍(lán)·復(fù)刻版》,”他的聲音透過耳麥,帶著點(diǎn)沙啞,“比原版多了些東西,你們聽聽看?!?/p>
前奏響起時,臺下瞬間安靜。和兩年前的Demo不同,新版里混進(jìn)了敦煌的風(fēng)沙聲、鄭州老槐樹的葉響,還有上海老書店里舊書翻動的“沙沙”聲。唱到“眼淚會被陽光曬成鹽?!睍r,背景大屏閃過粉絲在青海湖擺的柴犬手辦照片,馬嘉祺的聲音輕輕顫了下。
一曲終了,他站在臺上鞠躬,燈光暗下去的瞬間,聽見臺下有人喊:“馬嘉祺,我們等你很久了!”
回到候場通道,他摘下耳麥,額角的汗滴在鎖骨上。丁程鑫遞過水瓶:“唱得比錄音棚版還好。”
馬嘉祺笑了笑,忽然對著舞臺方向揚(yáng)聲喊:“下一個是誰?你們想聽誰的歌?”
臺下的粉絲像被點(diǎn)燃的火藥桶,“丁程鑫”“宋亞軒”“劉耀文”的名字混在一起,震得通道的窗戶都在響。
“你們說的是誰?我聽不清?!瘪R嘉祺故意逗他們,聲音透過門縫傳出去。
粉絲們的喊聲更大了,幾乎要把舞臺頂掀起來。
“這么多名字啊,”馬嘉祺側(cè)耳聽了幾秒,忽然朝后臺喊,“那讓我們請——小狐貍丁程鑫!”
丁程鑫拽了拽狐貍圖案的衛(wèi)衣帽子,笑著推開門:“來了。”
舞臺燈光重新亮起時,他手里多了把銀質(zhì)小笛子——正是用鄭州老槐樹的枝椏做的那支?!斑@首歌叫《姐姐的自行車》,”他舉起笛子晃了晃,“前奏有點(diǎn)特別,你們仔細(xì)聽?!?/p>
笛子聲響起時,像穿越了時空——資陽的老街上,姐姐騎著自行車經(jīng)過,車鈴“叮鈴”作響,后座的糖葫蘆在風(fēng)里晃。唱到“后座的籃子裝著整個春天”時,背景大屏切到他在資陽拍的照片:舊自行車的后座上,狐貍手辦旁邊擺著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和粉絲寄來的童年照片幾乎一模一樣。
臺下有個女生哭得特別兇,她舉著的燈牌上寫著“資陽的糖葫蘆永遠(yuǎn)甜”——正是當(dāng)年在長江大橋上和丁程鑫見過的“江風(fēng)寄月”。
丁程鑫看見那盞燈牌,對著那個方向笑了笑,吹了段笛子作為回應(yīng)。
下場時,他撞了撞賀峻霖的肩:“該你主持了,別把詞說錯了?!?/p>
賀峻霖正對著鏡子理領(lǐng)帶,聞言挑眉:“放心,我的嘴皮子比你的笛子還溜?!?/p>
舞臺上,他舉起話筒,身后的大屏開始播放七個人這兩年的旅行片段:青海湖的騎行軌跡、敦煌沙漠里的腳印、三亞海邊的貝殼、故鄉(xiāng)老街上的背影……
“你們看,”賀峻霖的聲音溫柔得像晚風(fēng),“這兩年我們走了很多路,踩過很多橋,喝過不同地方的水,但最想做的,還是回到這里,把這些故事唱給你們聽?!?/p>
他頓了頓,忽然提高聲音:“接下來這首,是宋亞軒的《雪與海》——聽說,他把薩摩耶手辦在青島撿的貝殼,都藏進(jìn)旋律里了?!?/p>
宋亞軒抱著吉他跑上臺時,臺下的“薩摩耶”燈牌亮成了一片。他坐下時,吉他盒里露出半顆貝殼,正是在小麥島和粉絲“海風(fēng)與歌”一起撿的那枚。
“這首歌,送給所有等過雪、等過海、也等過我們的人?!?/p>
前奏響起時,北海道的雪簌簌落下,青島的海浪拍打著礁石,兩種聲音在舞臺上交織,像場跨越山海的擁抱。唱到“雪是天上的糖,海是倒過來的天”時,他忽然對著臺下清唱了兩句——和在小麥島聽到的粉絲和聲一模一樣。
那個舉著錄音設(shè)備的女生捂住嘴,眼淚掉在設(shè)備上,屏幕里還存著當(dāng)年錄的合唱視頻。
宋亞軒看見她,笑著眨了眨眼,仿佛在說:“我記得你?!?/p>
演唱會還在繼續(xù),舞臺上的燈光亮了又暗,少年們的歌聲像條長長的河,載著兩年的故事,載著粉絲的期待,慢慢流向更遠(yuǎn)的地方。
而候場通道里,劉耀文正對著鏡子練《荒野假狼》的rap,嚴(yán)浩翔在給麥克風(fēng)貼廣州騎樓的貼紙,張真源在調(diào)試吉他上的松果掛墜——那是從黃山的竹林里撿的。
馬嘉祺靠在墻上,看著他們打鬧,忽然想起兩年前那個決定暫停演唱會的下午。當(dāng)時覺得“沉淀”是條孤獨(dú)的路,如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路上一直有人陪著,用燈牌、用信件、用藏在城市角落里的等待,把這條路鋪成了星光大道。
“下一個該我了?!眲⒁淖е母觳餐枧_跑,狼崽圖案的耳返在燈光下閃著光。
馬嘉祺笑著跟上,聽見臺下的粉絲還在喊,聲音比剛才更響亮了。
他知道,這場從森林到山海的約定,才剛剛唱到最動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