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前兩日的休整,像指間流沙般悄然溜走。轉眼便到了正日子,先是按部就班的入場儀式——紅色地毯從腳下一直鋪向會場深處,兩側禮旗獵獵,隱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鼓樂...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大賽前兩日的休整,像指間流沙般悄然溜走。轉眼便到了正日子,先是按部就班的入場儀式——紅色地毯從腳下一直鋪向會場深處,兩側禮旗獵獵,隱約能聽見遠處傳來的鼓樂聲,氣派得很。
首日上午的賽程留給了戰(zhàn)艦項目——畢竟開幕式的莊重儀式要先拉開序幕。午后則輪到星際類的其余四項賽事登場。
星際類賽事首日自然無法收官,當天進行的是淘汰賽:將所有參賽選手隨機劃入兩大陣營,展開模擬對抗,直至一方全員“戰(zhàn)損”退場,最終按個人累計積分排序,取前六十四名晉級。戰(zhàn)艦項目的賽制略有不同,是隨機編成三十余支隊伍,每隊十人,展開一場混戰(zhàn)爭奪,同樣按積分取前六十四名晉級。
后續(xù)賽程則大同小異。這六十四人會被分成八個小組,每組進行七輪積分賽,取小組前兩名晉級,共十六人進入最終階段;而后十六人通過單敗淘汰制,一局定勝負,直至決出冠軍。
這樣的賽制對湯譯哲而言,無疑是不小的負擔。尤其是每個項目的小組賽階段就得打滿七場,再加上前期的淘汰賽,若想一路問鼎冠軍,滿打滿算要打三十六場比賽,且每場都得全神貫注,絲毫松懈不得。
“唉,這命也太苦了?!睖g哲抬手拍了拍額頭,低聲嘆道。
七天里最多要打三十多場,平均每天四場,想想都覺得扛不住。
此時湯譯哲身處母星星際學院代表隊中,由羅翌笑等三位老師帶隊前行。
“班長,還在為賽程犯愁呢?”林欣欣湊上前來,嘴角噙著促狹的笑。
湯譯哲苦笑著搖搖頭,剛想邁步繼續(xù)往前走,陸之野和林清硯卻一前一后湊了過來,異口同聲地打趣道:
“班長,我們給你算過了,總共三十六場呢,加油,爭取全打完??!”
湯譯哲聽著這話里藏著的調(diào)侃,偏又沒法反駁,只覺得心里堵得慌,郁悶得不行。
“唉,你看——我們后面是母星軍校的人,你昨天見過的凌霄就在里頭呢?!崩顗翳蠛鋈粶愡^來,用胳膊肘輕輕撞了撞湯譯哲,總算替他解了被三人圍著打趣的圍。
湯譯哲順著他示意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向身后。
母星軍校的隊伍確實聲勢浩大,人數(shù)明顯比他們多得多,足有三百余人的陣仗。
隊伍里的人大多是二十歲上下的模樣,臉上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眉宇間帶著股沉穩(wěn)干練的氣質(zhì),與他們母星星際學院代表隊里尚帶著幾分稚氣的面孔比起來,反差鮮明。
領頭的是幾位中年人,臉上線條緊繃,神情肅穆,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而讓湯譯哲心頭微震的是,跟在那幾位中年人身后的,赫然是那位淡金色短發(fā)、身著白色袍服的青年凌霄。
更讓他意外的是,凌霄身側還跟著個女孩,瞧著年紀與自己這邊相仿,而且同樣是淡金色的頭發(fā),卻是如瀑布般垂落腰際,一身同款白色袍服襯得她肌膚勝雪,眉眼間竟與凌霄有幾分相似。
“這……該不會是凌霄的妹妹吧?”湯譯哲盯著那女孩,低聲喃喃道,目光一時有些挪不開。
“喲,這么聰明?”李夢梵立刻接話,語氣里滿是調(diào)侃,“據(jù)我所知,凌霄還真有個妹妹,好像叫凌云兒。沒想到長這么好看——怎么樣,動心了?”說著,還故意用肩膀撞了撞他,眼底滿是促狹。
“你滾!”湯譯哲沒好氣地斥道,抬腳想踢開他。
話音剛落,身后忽然傳來一個他極為熟悉的聲音,聽得湯譯哲后頸一僵,后背瞬間泛起涼意:
“哦?凌云兒是吧?”
“呃……呵呵。”湯譯哲猛地轉頭,對上婉月似笑非笑的眼神,連忙尬笑,“婉月,這都是李夢梵瞎起哄呢!我……我這是在觀察對手!”
“凌霄的妹妹按可靠消息說才十六歲,還沒到參賽年紀,算不上我們的對手?!眲偙粶g哲不輕不重地踹到一邊的李夢梵,這會兒又湊了回來,表情難得正經(jīng)起來,解釋道。
“呃……呵呵,我剛才其實是在看凌霄呢,純屬誤會,誤會?!睖g哲慌忙擺手。
可下一秒,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得愣在原地。
唐婉月忽然伸手將他往自己這邊拉了拉,語氣瞬間軟下來,帶著點不容置疑的嬌嗔:
“看著我就夠了,不許你亂看別人。”話音未落,她卻已很自然地攥住了湯譯哲的手。
湯譯哲心頭一跳,隨即反應過來,眼里不禁多了一點什么。
忽然轉頭沖剛才還在起哄的李夢梵擠眉弄眼,特意比了個鬼臉——總算能報復回去了。
李夢梵見狀,嘴角猛地一抽,抬手按了按額角,沒好氣地嘆了聲:
“唉,真是服了你們倆!”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幾分鐘,紅地毯的盡頭漸漸清晰,會場入口那扇巨大的合金門已近在眼前。進去后先到等候區(qū)稍作停留,再按順序一隊隊入場,這中間免不了要等上一陣子。
直到看見引導員開始逐個示意隊伍準備,所有人心里都莫名地繃緊了弦。
畢竟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人,何曾見過這般萬頭攢動的盛大場面?連一向沉穩(wěn)的湯譯哲都忍不住心頭微動,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唐婉月握著他的手,指節(jié)也悄悄收緊了些。
羅翌笑看兩人這副緊繃的模樣,忍不住啞然失笑,開口寬慰道:
“小師弟啊,這時候可別慌。咱們學院的代表隊,可是以大軸的身份出場呢?!?/p>
“啥?大軸?”湯譯哲愣了一下,眼里滿是詫異。
“大軸,是因為咱們學院擔得起這份榮耀,自然也得扛住這份責任?!绷_翌笑笑著說道,語氣里卻滿是篤定,眼神卻不自覺飄向一旁——藍晴兒正攥著衣角,臉頰微紅,顯然也緊張得厲害。他心里忍不住嘀咕:藍晴兒這次來,會不會太勉強了?不過這是老師定的,應當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