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過兩百平米的農(nóng)村瓦房,瓦房是用竹片鑲嵌的,外面扶上一層泥。這在今天來說就是貧民住的,而在那個時候這是一個普通家庭花了大半輩子積蓄自己鄰里幫助才得以修建的。房子的正前方有塊平地,一層用石灰做成的灰漿鋪在上面,上面是用來曬糧食谷物以及活動的,叫做廠壩,家家戶戶都有像這樣的一個廠壩。今天,廠壩里白了六張桌子,坐滿了人,有得人在座抽葉子煙,有得在一起擺龍門陣,也有的在玩長牌。這時,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站在屋檐下,“今天是我們陳少華和張琴秀的好日子,他們今天將結(jié)為夫妻,讓諸位親朋好友來見證兩人,也感謝各位親朋好友在百忙中抽出寶貴時間來到寒舍送到祝?!薄4遄雍艽?,但人很少,因為每一家都離的很遠(yuǎn),一條條小路溝通了人們之間的交流,今天這個村子所有人來到這里。
日子不說還過得挺快的,一年過去了,少華和琴秀生了一個兒子。原本生活過得一向挺好的,琴秀不知怎么了,可能是自己為他們6陳家添了一個丁吧,也有可能是習(xí)慣了做月子里那樣生活,懶惰的她脾氣也是越來越差。少華也沒有辦法,自己本來就只是一個赤腳醫(yī)生,就考學(xué)習(xí)一些書本醫(yī)術(shù),找一些草藥為村里人醫(yī)治一些小病,自然收入也沒有多少。孩子生了一個月,已經(jīng)滿月了,可還沒有名字,少華的母親張有珍說:這娃兒都滿月了,哈得不取名字啊。少華讀了兩天書,根據(jù)家里的字輩來算,他是少字輩,兒子應(yīng)該是吉字輩,孫子該是祥字輩,想一個吉利點的名字,想著便說:干脆就叫吉才嘛,陳吉才,還行。琴秀也覺得不錯,母親和父親陳華昌也覺得行。少華準(zhǔn)備給孩子上戶口,突然村長袁放友來到家門口,大哥陳少群也剛從山后的胡國才家回來,據(jù)說是去給胡國才栽秧子,兩人撞見。少群問袁放友:村長有啥事?村長緊張道:不好了,你二弟少富出事啦。“咋回事???”,“剛鄉(xiāng)里打電話來說,你二弟在煤礦出事啦!”,少群大叫“老漢,老漢老漢…”父親陳華昌問:“嗆個了?”,“二弟死了,得煤礦遭壓死了”,少華聽見緊張起來:“二哥咋個了”……了解情況后才知道,陳少富在煤礦上班,煤礦突然塌陷,被埋在里面,沒有電話煤礦老板告訴了少富家的公社,但說名了:他的死我很抱歉,這是他自己的事,誰叫他跑慢了,不關(guān)本礦的事。母親張有珍一直以來最看重二兒子少富,因為少富總想出門找打錢,而大兒子少群和三兒子少華都只想呆在家里做農(nóng)活。張有珍哭了,兒子不在了:“明天一家人去珙州,非得找煤老板一個說法”,少華緊接說道:“必須去問一哈,把二哥帶回來。”琴秀惡斥少華:“你沒事找事???”少華瞟了一眼琴秀。
回到房內(nèi),琴秀指著少華罵:“你狗日的還是想想自己的孩子吧,你那二哥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死了也是老天有眼…”“再怎么說他也是我二哥啊!即使他以前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但他也是我們一大家子人啊!”“那我告訴你孩子不是你的是你那混賬哥哥的你會怎樣?”“你說啥?”……原來吉才是二哥少富的兒子,第二天一家人準(zhǔn)備了一些吃得用的放在背兜里,大哥少群背著背兜華昌和有珍也是早早起來,此時少華起來看見一家人準(zhǔn)備出去,說:“今天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讯鐜Щ貋恚乙ソo孩子上戶口。”華昌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有珍說:“不管你,走我們走?!币患胰诔霭l(fā)。
琴秀見少華無神的回到房間,說道:“走吧!去給他辦上?!薄澳愕媒o我再生孩子,不然我說個婆娘自己娃兒都沒得一個?!薄耙?,我曉得。”
最后,煤老板給了陳家十塊錢,陳家三口也將少富接回來,被燒成灰,當(dāng)時的人們看來人死了就該入土為安,怎么可以用火燒成灰呢?陳家三口當(dāng)然也是不愿意,有珍聽說兒子要被燒成灰一下子氣暈在地上,少群也不愿意,不過要是直接將少富帶回去自然得他來帶回去,來回路程起碼有一天半,自己也不想這樣,就勸服父母。最后三人都答應(yīng),才把少富接回家里。
回到家,父親華昌召集家里所有人,老婆有珍,大兒子少群,三兒子少華,以及兒媳琴秀抱著剛滿月孫子吉才。在這間不過二十平米的小房間里,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老式農(nóng)村生活用品,墻角有一棵干透的樹根被燒了一半,從屋頂?shù)粝聛硪桓€牽著一個黢黑的鍋,火已經(jīng)熄啦,一個方木桌上放著陶做的三個杯子還有一個當(dāng)時來說比較奢侈溫瓶,三個陶杯倒放在溫瓶下面,溫瓶旁則是少富的骨灰,這是這間屋子唯一一件有現(xiàn)代標(biāo)志的物件,坐在木蹲上的的少華說:“二哥不在了,明天喊袁老師來給他做哈道場,讓二哥也安心的走?!鼻傩阃屏艘幌律偃A:“人死了糟蹋錢咋子,才十塊錢,他的這房子里住了那么久跟過錢沒,這錢就應(yīng)該拿來重新修房子,你看我住得這樣子,一家人做的啥子事簡直不方便!”有珍火冒三丈,大氣著說:“你狗日的是啥子鬼婆娘,你安得啥子**心呃???嗚嗚~~(>_<)~~”華昌說道:“琴秀你這樣做真的是,你二哥雖然人是晃晃,啥子都干,在咋個說也是少華二哥??!…”琴秀打斷華昌的話:“他是個好東西?老子才得你家來第二天你們都出去就來把老子按得床上,還威脅我說出去就把我媽老漢整死,”說著說著琴秀就哭了,少華對琴秀吼道:“你要的批臉不,你咋個不到出去跟全村人說哈唉,讓他們都曉得嘛!”琴秀跑了出去,少華出去追。有珍還在哭,華昌發(fā)現(xiàn)一旁的少群什么話也不說,問他:“咋個了,你覺得該不該辦一回,我跟你媽實在沒剩啥子錢了,老三不愿意,就看你了?!鄙偃赫f:“前都我?guī)腿说玫搅且?,我都舍了,我也沒錢。”華昌看著少群,:“老實說錢是不是那的仁義去跟那個女的了?”少群點了點頭,“那女的屋頭看不起我們這邊的人,你拿錢給她咋子她又不跟到你,你狗日的簡直哈的沒辦法,現(xiàn)在這家人真的是!唉,人老了沒辦法了!”有珍說:“一家人!”
“算了,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死了算了!”“二哥不在了,在咋個說他也是我的哥哥,他不在了,就算他做了那些事我也得照顧好他的孩子,你這樣鬧有啥意思?”“你的心里就只有你得哥哥吧,好呀那我去死算啦!”“你這是無理取鬧,我真的受夠你了,你自從有了孩子你就這樣,我也不想管你。”少華轉(zhuǎn)身離去,琴秀也沒辦法,哭了起來。
由于母親的強(qiáng)烈意見分家,少華和琴秀離開了這個家,兩人來到琴秀娘家這邊。剛沒多久琴秀母親就去世了,大哥一直反對琴秀回家,就將他兩人轟走。少華便帶著老婆和孩子回到父母家,父親華昌實在不忍心,偷偷將少富的撫血金分了一點給少華,將那幾畝荒地分給少華,叫他好自為之。就這樣少華帶著琴秀和兒子來到這邊,將自己唯一的存款和父親的地為自己和家人置辦了一小間屋子,琴秀知道少華也不容易后來也沒有那么多意見,兩人過得還挺和睦,直到本片故事主人公也就是他們第二個兒子出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