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爾靠在窗邊 看著樸燦烈車子的尾燈 拿出手機給邊伯賢發(fā)了條消 “輸?shù)脧氐?下次別玩這種破游戲了”手機那頭 邊伯賢盯著屏幕 半天回了個滾 把手里的煙狠狠摁滅在了煙灰缸里

樸燦烈在車上也沒放開你的手 拉著你的手回到最開始的公寓 你眨巴著眼睛看他“終于可以回來了 我去樓上看看等等！”

樸燦烈笑著看著你上樓的背影 手里還殘留你的溫度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他這樣想著 坐在沙發(fā)上拿起電腦擬合同

你們兩個人一個樓上 一個樓下 共渡了一個自由的午后 到傍晚你才下樓 看見樸燦烈大大的身軀窩在沙發(fā)里睡著了

你放輕腳步走過去 蹲在沙發(fā)邊盯著樸燦烈的睡顏看 他大概是累壞了 眉頭還微微蹙著 眼尾的疲憊藏都藏不住 連平時總是梳理得整齊的發(fā)絲 都有幾縷垂落在額前

你伸手想替他把碎發(fā)撥開 指尖剛碰到他的額頭 他就緩緩睜開了眼 眼神還有點蒙 看見是你 才慢慢舒展了眉頭 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祈祈”

你戳了戳他的臉頰“怎么不回房間睡 沙發(fā)多不舒服”

樸燦烈伸手把你拉進懷里 讓你坐在他腿上 下巴抵著你的肩窩蹭了蹭“等你下來 合同弄完了 你看看沒問題的話 明天就讓助理去解約 這個節(jié)目我們還是退出吧”

你靠在他懷里的動作頓了頓 手指輕輕攥住他胸前的襯衫“退出嗎？可我之前還挺期待和大家一起錄完的……”語氣里藏著點不易察覺的可惜 畢竟最開始接這個綜藝 是真的想好好唱歌復(fù)出 不是被卷入無端的是非里

樸燦烈感受到你指尖的力度 低頭用鼻尖蹭了蹭你的耳垂 聲音放得更軟“我知道你期待 但昨天的事已經(jīng)鬧成這樣 繼續(xù)錄下去 指不定還有多少盯著你的人想挑事 我不想再看到你因為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受委屈 哪怕一點也不行”

你沉默著沒說話，視線落在茶幾上攤開的合同上 白紙黑字的“解約申請”幾個字格外醒目 其實你也明白 經(jīng)過立夏和蓁真的事 節(jié)目組就算調(diào)整了嘉賓 后續(xù)錄制也難免會有閑言碎語 甚至可能被過度解讀 可心里那點沒完成的小期待 還是讓你有點猶豫

樸燦烈像是看穿了你的心思 手指輕輕摩挲著你的手背 語氣帶著商量的溫柔“如果你真的想唱歌 我們?nèi)M洲里吧 我們?nèi)ザ让墼?去采風(fēng) 去寫新的專輯 我陪你一起”

你聽到這句話猛然回頭看著他“燦烈…那你的工作怎么辦”

樸燦烈被你亮亮的眼睛盯著 心臟亂跳的聲音傳進了你的耳朵“我爺爺這么悠閑 讓他再上幾天班怎么樣”

你和他對視 耳尖微微發(fā)燙 連呼吸都慢了一瞬 你雙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樸燦烈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最終以樸燦烈倉皇推開你以要洗澡為由上樓 你才露出得逞的笑 其實和樸燦烈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只是你不知道樸燦烈的心意 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跳的這么快了 怎么辦啊 你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啊

你慢慢走到沙發(fā)邊坐下 指尖無意識地劃過他剛才坐過的位置 還殘留著一點屬于他的溫度 其實從他記著你想去滿洲里 從他為你推掉工作陪你采風(fēng) 從他總是在你沒說出口時就把事情安排妥當(dāng)開始 你心里那根弦就已經(jīng)被撥動了 只是你一直不敢確認 怕自己會錯了意 更怕這份心動會打亂你早就計劃好的路

你掏出手機 屏幕上還停留在和經(jīng)紀人聊天的頁面 下個月要去偏遠山區(qū)做音樂支教的行程已經(jīng)敲定 那是你從大學(xué)時就定下的目標——用音樂幫那些沒機會接觸外界的孩子 打開一扇小小的窗

意識到自己和樸燦烈剛剛有些升溫 你輕輕嘆了口氣“你來的真不是時候”指尖按在屏幕上 卻遲遲沒動 以前總覺得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事 只要得到肯定就立馬趕過去的事 可現(xiàn)在一想到要暫時離開樸燦烈 怕是不能再進一步了

樓上傳來隱約的水聲 你抬頭望向樓梯口 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他剛才倉皇逃跑的模樣 忍不住又笑了 或許 用愛情綁住男人的手段不只對邊伯賢有用 其實自己早就想過讓樸燦烈真的愛上自己 心甘情愿的去找邊伯賢搶回一切 但這步一但走出去 就不能回頭了 你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否真的放下邊伯賢了 所以一直不敢攻略樸燦烈 用此事試探一下他的心也好 畢竟這是下下策 成功與否并不關(guān)系到結(jié)果

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沙發(fā)扶手的紋路 笑意還掛在嘴角 心里卻沉了沉 水聲斷斷續(xù)續(xù) 像掐著節(jié)拍敲在心上 你忽然起身往樓梯走 與其坐在樓下猜 不如主動遞塊“餌”

樓梯轉(zhuǎn)角的壁燈暈著暖黃的光 把你的影子拉得有些長 手剛碰到二樓扶手 就聽見浴室方向傳來毛巾擦頭發(fā)的窸窣聲 水聲徹底停了 你沒急著靠近 反而倚在走廊的羅馬柱旁

浴室門開了 他穿著松垮的白T恤 頭發(fā)半濕著貼在額前 看見你的瞬間 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耳尖飛快漫上一層薄紅 “怎么上來了？”他的聲音還帶著點剛沐浴后的沙啞

你忽然往前湊了半步 暖香混著他身上的雪松味纏在一起 你故意讓聲音軟下來，眼底卻藏著一絲試探“我恐怕不能去滿洲里了”

“為什么 不是說好了”

等等聽見聲音 跑過來蹭你的腿 你笑著蹲下摸了摸它的頭 然后你拿出手機給樸燦烈看 他大概明白了 你要去山區(qū)當(dāng)音樂老師 時期為三個月 這三個月內(nèi)你都要在山區(qū)里生活

他忽然蹲下身 視線和你齊平 半濕的發(fā)梢垂下來 掃過你的手背 帶著點微涼的溫度“什么時候走？”他的聲音比剛才沉了些 卻沒了之前的慌亂 反而多了絲認真“需要我?guī)湍闶帐靶欣顔?？山區(qū)晚上可能冷，得多帶兩件厚外套”

你愣了愣，沒想到他沒追問為什么不提前說 反而先想著這些細節(jié) 剛要開口 就見他伸手揉了揉等等的耳朵 又抬眼看向你 眼底帶著點笑意“滿洲里的星空可以等 那些孩子的音樂啟蒙可等不得 不過”他話鋒一轉(zhuǎn) 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這三個月 你得每天給我發(fā)一條語音 讓我聽聽你和孩子們唱的歌”看向你的眼神軟下來“還有 我周末會去看你 帶點你愛吃的零食 再幫你修修那邊的房子和教室”

你指尖頓在等等的頭頂 暖光里看著他認真規(guī)劃的模樣 心里那點試探更甚 “會不會太麻煩”你輕聲問卻忍不住彎了嘴角

他抱著等等站起身 另一只手自然地幫你拂掉衣角沾的雪豹毛 語氣帶著點不容拒絕的篤定“再忙也能抽出兩天 再說了”他低頭看著你 眼底盛著細碎的光“要是不親眼看看你把那些小丫頭小子教得唱著歌跑調(diào) 我總覺得少點什么

等等在他懷里不滿地掙脫 爪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腿 像是在幫你抗議 你被逗笑 伸手戳了戳等等的肉墊 “它都聽不過去了 說你欺負人

“哪有欺負？”他笑著轉(zhuǎn)身往樓梯走“進房間吧 好好睡一覺 音樂老師 我?guī)湍惆研欣钍帐昂?你走的時候就不會太麻煩”

一夜無夢 你抱著樸燦烈說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安穩(wěn)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