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燦烈到了公司就有記者圍在門口
“樸總 對于您的妻子與自己的哥哥如此親密的事情你怎么看”
“樸總 對于妻子在在結婚前一天與自己的哥哥在擁吻的事情您是否知道”
樸燦烈好不容易才擠到門口的位置 他停下腳步 身后的保安還在奮力隔開往前擠的記者 閃光燈在他臉上晃得刺眼 他沒急著反駁 反而抬手示意人群安靜 指腹輕輕摩挲著西裝袖口的紋路 眼神沉得像深潭“各位既然敢來提問應該做過調查”

他掃過全場 聲音陡然冷下來“我知道各位靠新聞吃飯 但編造謠言詆毀我妻子 就得承擔后果”說著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點開錄音界面晃了晃“剛才各位的提問 我都錄下來了 半小時后 樸氏法務部會聯系相關媒體 要么公開道歉 要么等著收法院傳票”
邊伯賢盯著手機里的樸燦烈 點了支煙“呵 樸燦烈 事實都擺在面前了 還是不肯扔下她嗎”
橙紅色火舌從窗戶里猛躥出來 卷著黑色濃煙往天上沖 像一頭失控的巨獸 把半邊天都染成了昏黃 窗框被燒得噼啪作響 木屑和火星隨著熱浪翻飛 落在樓下的草地上 瞬間又燃起一小簇明火
只被燒得焦黑的玩偶從陽臺墜落 絨毛粘在滾燙的地面上 瞬間又被火舌舔舐成灰燼 等等還在樓上!
突如其來的大火無情的把你擋在樓梯 你不甘心的裹著棉被往上走 等等!
就在你看見等等無助的趴在房門口的時候 眼前一黑 被倒塌的建筑砸的不輕 暈了過去
…..
伴著刺鼻的消毒水味 你的意識有些清醒 夢到了哥哥…
男人看到你皺眉 急忙拉起你的手“小祈 小祈 小祈醒了嗎”
你睜開眼睛看向他“哥哥”
邊伯賢連忙拉起你的手“小祈 哥哥在”
未清醒時你聽見了些許新聞 知道了現在外界都在猜測你和邊伯賢的關系 樸燦烈不可能不知道家里著火了 他竟然沒來的話 也不知道他現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雖然他表白了 但你還是選擇了一個萬全的辦法
故作依賴他的樣子“哥哥 我們怎么在這里 哥哥 我想家”
邊伯賢垂在身側的另一只手頓了頓 也許我們重新開始也不是不可能 也許是上帝可憐他 他這樣想著 試探的口吻“小祈 樸燦烈在趕來的路上了”

你太了解他了 如果自己在火里被他所救 又怎會通知樸燦烈在什么地點呢 明顯是為了心中所想在試探“哥哥 樸燦烈是誰?”你瞪著疑惑的眼睛看著他
正如心中所想 這句話化成了一雙無形的手 輕敲邊伯賢的心中的一扇門 喉結動了動 說出來的話如你所料“不重要的人”
你不顧還在打著點滴 抬起手摟住邊伯賢的脖子“既然是不重要的人 哥哥為什么要提起他 我一睡醒想見的人就只有哥哥”
原本懸在半空 想扶你卻又怕唐突的手 此刻順著你的力道輕輕落在你后背 掌心小心翼翼地避開你胳膊上的針管 指尖帶著點克制不住的發(fā)燙
他低頭時 鼻尖幾乎要碰到你發(fā)頂 鼻息間全是你身上淡淡的 剛被煙火氣洗過的味道 混著醫(yī)院消毒水的氣息 卻奇異地讓他安下心來 聲音比剛才更啞 還摻了點自己都沒察覺的雀躍“好 不提他了”

手指輕輕順著你后背的線條往下滑,像是在安撫 又像是在確認你真的在他懷里 他想起以前你也這樣黏著他 總愛從身后摟住他的脖子 把臉埋在他頸窩蹭來蹭去 那時他總嫌你鬧 可現在卻覺得 這樣的溫度哪怕多留一秒都是偷來的幸運
邊伯賢把想象的所有悲劇都拋在腦后 其實他有些怕 他怕你一睡醒就問他樸燦烈在哪 他怕你會怪他把那些照片發(fā)出去 你都不記得了 這是幸運的吧
他看著你亮晶晶的眼睛 把你往懷里又帶了帶,掌心牢牢護著你扎針的胳膊 像是要用這溫柔 把所有可能讓你受傷的真相 都暫時擋在門外
“時祈 哥哥是最愛你的人”
你側著頭靠在他肩頭 能清晰聽見他胸腔里略顯急促的心跳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袖口的布料 你故意放軟了聲音 像在說夢話似的呢喃“哥哥 時祈也最愛哥哥”
回家后邊伯賢就沒讓你出過門 時時刻刻黏在你身邊 不讓你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 所以把你的手機收走了 你把真相放在心里 繼續(xù)粘著邊伯賢 即使有的時候想知道樸燦烈的近況 你也明白還不是時候
邊伯賢則是怕夜長夢多 想帶你出國 你只是掩蓋自己的情緒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親昵的抱著他 抱著他吃飯 抱著他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
邊伯賢也沒理家里的父母和找不到他人而暴躁的陳晨 那個娛樂公司是他最后的退路 他以前總想著 他的小兔子想要酒莊 給她就好了 然后出國了卻余生 沒想到老天爺可憐他卑劣的愛 給他一次改變的機會 他現在什么都不想管 什么都不想要 他這幾天看著女孩的睡顏無數次在心里和她保證“我不要我的父母 我不要酒莊 我不要聯姻 我只要你 時祈”
樸燦烈得知家里著火第一時間趕回去 就算油門踩到底 回家只是看到了一片廢墟和趴在旁邊被救援的等等 大火還在燒著 樸燦烈想進去看看時祈在不在 卻被消防員擋在外面“先生 里面很危險 你不能進去”

視線死死盯著火海里不斷坍塌的房梁 以前和你第一次在客廳看電影 第一次親吻 第一次和她一起吃蛋糕 第一次一起喂等等 每一處廢墟都曾藏著你們的痕跡 他用力掙著消防員的鉗制 額角青筋暴起“請你們讓開 拜托了 我女朋友還在里面!我要去找她!”
灼熱的氣浪撲在臉上 嗆得他直咳嗽 可腳步卻沒退后半分 消防員見他情緒失控 只能加重力道把他往安全區(qū)帶 還不忘大聲勸“先生!里面沒有人了 我們的人去里面搜救過 不會您別擔心 剛剛有一個自稱哥哥的人帶走了一名女士 你先向家里人問問 您的妻子也許沒事”
消防員的話音剛落 他就上車向邊家開去 他現在只想見時祈 不論時祈喜不喜歡他 無論時祈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不論時祈和邊伯賢是什么關系”
可是他沒在邊家找到邊伯賢 也沒看到時祈的身影 車窗外的路燈飛速倒退 樸燦烈緊握著方向盤的手全是冷汗 指節(jié)泛白得幾乎要嵌進方向盤 他盯著前方的車流 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著 每跳動一下都帶著鈍痛 你在還是火災里受了傷 邊伯賢又到底把你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