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剛才也嚇壞了吧?”
“是不是也以為天真死了?”
“沒有?!?/p>
“別煮熟的鴨子嘴硬了,就那尸鱉王,都快讓你削成渣渣了,多大仇啊?!?/p>
江錦瑟把暫時(shí)搭建的營地里能用上的收入囊中。
“這死了這么多人,這是捅了尸鱉王的窩了?”
潘子也裝的差不多了,背著包才帳篷里跨出來。
“小三爺應(yīng)該是跑出去了,事發(fā)突然,他一定沒帶補(bǔ)給?!?/p>
“咱們得快點(diǎn)找人?!?/p>
“這往哪兒走呢?現(xiàn)在可沒人留記號(hào)了?!?/p>
潘子想了想“當(dāng)時(shí)聽向?qū)дf,這個(gè)魔鬼城有八十多平方公里,咱們就算一寸一寸的摸,也得把小三爺給找到?!?/p>
王胖子叉著腰正想嘆氣,突然看見朝這邊看過過來的江錦瑟,示意他們跟上。
“錦瑟方向感好的跟吳邪開棺必起尸一樣邪門?!?/p>
“沒準(zhǔn)這會(huì)還不費(fèi)多少時(shí)間呢。”
“希望吧”潘子點(diǎn)點(diǎn)頭,朝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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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乎默契的把帶路的位置讓出來留給江錦瑟,而江錦瑟也沒說什么,勤勤懇懇的帶著三人七拐八拐。
王胖子在石頭上刻了記號(hào)“我怎么感覺每個(gè)岔路口都張差不多呢?”
“你一路都留了記號(hào),咱們沒走回頭路?!?/p>
江錦瑟扯了扯背包帶子“每個(gè)岔路口的石頭分布都不一樣?!彼疽獾某瘞r山的石壁上指了指。“草和樹的稀疏程度也不一樣?!?/p>
王胖子則是朝她比了個(gè)大拇指“你是這個(gè)?!?/p>
“天快黑了?!睆埰痨`突然開口。
“是啊,天快黑了,要不咱們就暫時(shí)在這里扎營,明天一早這趕路?!迸俗犹嶙h道。
王胖子表示沒有異議。
江錦瑟有點(diǎn)想繼續(xù)走,但看他們好像都很疲憊的樣子,也就沒否認(rèn)。
“我去四周看看?!苯\瑟說完,不等他們回應(yīng)就快步離開。
“嘿,我說這姑娘是真不知道累啊?!?/p>
“走一天了還這么有勁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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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江錦瑟就拉著他們開始趕路,胖子看著她的背影感慨道。
“夠拼,錦瑟,阿寧給了你多少錢?。俊?/p>
“不知道”
江錦瑟回答他,沒回頭,徑直往前走,并且就像身后有眼睛一樣打斷王胖子的話。
“如果我們腳程再快點(diǎn),應(yīng)該能在他們脫水暈厥之前找到他們?!?/p>
所以,不要廢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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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看見錦瑟他們了?!?/p>
吳邪頭昏腦脹,太陽折射下來斑駁陸離的光暈,吳邪雙眼有點(diǎn)翻白,從這光暈里瞥見江錦瑟衣服的顏色。
“阿寧…?”
他別過頭看見阿寧已經(jīng)昏倒。
江錦瑟飛奔過來,睫毛投在臉頰上的陰影和眸子里熟悉的金色碎光,叫吳邪看的更加清楚也確定的更加真實(shí)。
在看見她身后隱約的張起靈的帽檐。
“怎么…才來啊……”
吳邪水靈靈的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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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行嗎?”
篝火燃起,王胖子扶著暈倒的吳邪擺姿勢。
“我倆要不要再靠近點(diǎn),顯得親近一些?!?/p>
說著拍了拍身旁的張起靈。
“小哥,你離我倆近點(diǎn)兒。”
“哎呀,胖子!你這樣不行,你這樣顯得小三爺?shù)念^是假的。”
“你可真夠麻煩的?!?/p>
夜晚的月亮皎潔,高高的輪掛在墨色的天空,戈壁里的風(fēng)不大,呼呼的撩動(dòng)少女的發(fā)絲。
飄飛的青絲有些被緊吹在臉上,少女面無表情的,有一瞬間跨越過月光,映的她像極了墜落世間的神明。
篝火已經(jīng)生了起來,橘色的光映的大地都暖融融的。
江錦瑟無視身邊的吵鬧,望著篝火中被燒的猩紅的木塊和躍起的火苗,熱流撲在臉上,有些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