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來到一家酒吧門口停下,沈遇白抬頭看了看就酒吧的名字,Remembering Qing他回頭凝視晏池 眼底是臧不住的心疼,他搖了搖頭,晏池正在招呼酒保們抬酒,他走過去搭了把手
晏池手搭在車窗上問“你打算去哪?”沈遇白邊上車邊說“不知道,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晏池低頭輕笑說“那好,先去我家吧,改天帶你隨便逛逛”
晏池家整體上干凈整潔,但裝修整體是冷調(diào) 顯得不那么明媚
沈遇白隨便逛了逛,晏池在門口一邊拿拖鞋一邊說“你隨便逛一下,餓了冰箱里有吃的,我晚上要去酒吧,你早點睡,不用等我”,說完,他拿起鑰匙往門口走,晏池腳步頓了頓,想起什么,轉(zhuǎn)身說“對了,別……”,“我知道,我保證不進你臥室”沈遇白搶先一步說,晏池聞言笑了一聲,出了門
Remembering Qing酒吧,位于安元市中心地帶,地理位置良好
今晚的安元市,街道繁華,人潮涌動,處處彰顯著這座城市的魅力,今晚,酒吧里來了不少人,劉然忙的暈頭轉(zhuǎn)向,晏池過去拍了拍他說“劉哥,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來”,劉然拉住晏池的手臂輕聲說“老板,今晚不知倒什么霉,2號包間今晚上來了一群人”,其實酒吧平常也經(jīng)常來人,但從未見過劉然這樣
氤氳的燈光透過層層人群照在晏池的側(cè)臉上,晏池依舊穿著早上的白色襯衫,在光影下顯得格格不入,但又增添了些許清涼傲世的姿態(tài)
劉然繼續(xù)低頭輕聲說“今晚來的事顧氏集團公子,圈子里誰不知曉這位爺不管去哪家酒吧都要鬧出點事來”,晏池聞言,往包間瞥了一眼,隨即低下頭說“別擔心,交給我”此時的包間內(nèi),歡呼聲與歌聲夾雜在一起,楊加世和旁邊的人碰了杯才說“我說顧少,不是不感興趣嗎?今兒咋來了”顧衡淺笑說“不想陪老爺子吃飯就來了”,“顧少,你這都多少天沒回去了,你不想去集團上班,這顧總有沒逼你”旁邊的人聞言說了一句,顧衡放下酒杯說“不聊了,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顧衡走出包間,朝著中間的卡座走去,剛一過去立馬有人迎了上來一臉諂媚的話鉆進顧衡耳朵“哎喲顧少,您咋來了,您在那個包間啊要不要我?guī)湍惆彦X付了”顧衡連一個正眼都沒給他,他輕佻眉,滿臉寫著,“我用你給錢”
顧衡端起酒杯,視線透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吧臺前,他抬酒杯的手頓了一下,吧臺前的人,正在擦試著酒杯,白色的燈光照在他的側(cè)臉上,顯得格外干凈,仿佛與酒吧里的人不是一個層面,他如一朵雪蓮 世俗的紛紛擾擾與他毫無關(guān)系
顧衡放下酒杯,走了過去,吧臺前的晏池看見,手里的動作未停,眼皮也未抬 ,只是問了一句“你好,有什么需要嗎?”顧衡曲起食指,一下又一下的在桌子上敲打,隨后慢慢的說“我要一杯Tiamaria”晏池放下手里的酒杯點頭說“好的,請稍等,我讓人給你調(diào)”說完便要去叫人,顧衡叫住他說“我要你調(diào)的”晏池聞言,腳步一頓,頭也沒回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會”顧衡嗤笑“你不會,你逗我呢”,晏池嘆了一口氣,秉持著顧客就是上帝的想法,回頭解釋“我只是一個老板,真的不會”
一只手毫無征兆的搭在了晏池的肩膀上,晏池微微側(cè)頭 看見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端著酒杯說“我說老板,人顧少看的上你,讓你調(diào),你就調(diào),哪來那么多廢話”晏池微微側(cè)頭看向他,眼里是不可置否的嫌棄與憤怒,他一字一句的說“把你的臟手從我身上拿開”,中年男人聽完,眼底涌現(xiàn)出憤怒,他擼起袖子就要一拳打上去 晏池側(cè)頭準備承受這一拳,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未襲來,晏池愣了愣,抬頭看了看在空中被截住的拳頭,又看了看旁邊的人,顧衡比晏池高,晏池的視線剛好落在顧衡的鼻子上,顧衡鼻子高挺,鼻尖有一顆恰到好處的痣
“顧少,我在幫你教訓(xùn)他呢”中年男人怯怯的話傳到了整個酒吧,幾乎是同時,酒吧里的音樂和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懂噤聲,有人想要逃離這里,奈何顧衡在沒人敢動,只能默默祈禱不要殃及池魚,顧衡譏笑眼神變得森冷,仿佛地獄里索命的鬼魂,“我什么時候要你替我做事了”雖然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但足以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楊加世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一副場景,他三步并作兩步安撫似的捏住顧衡的手臂說“顧少,冷靜一下”顧衡沒理他只是自顧自的問“你誰啊”楊加世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立馬說“這是安元市房地產(chǎn)公司老板,吳隆”
顧衡松開手,淡淡的說了一句“滾”
外面是燈火通明的街道與喧囂的人群,里面則是冰冷的地獄,一門之隔,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