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顧衡送晏池回到酒吧,他開車去到了顧家,顧家位于安元市的市中心,坐落的院落叫做露水桉顧衡一踏進這里就有管家出來,但他此時卻感覺無比的壓抑
“爸”顧衡走到客廳中間喊了一聲
面前中年男人眼皮未抬,但渾身的氣場卻十分強大,光是站在就極具壓迫
顧衡垂手站立,低著頭,顯然在顧政面前他的鋒芒絲毫不減,顧政喝了一口茶,抬眼看他,顧衡聽見面前的人問了一句
“知道自己這些天都干了什么嗎?”
顧衡聞聲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在腦海里回想,無數畫面閃過,最終定格在宋任身上,顧衡依舊低著頭
“是宋叔告狀了吧”
“你也知道”
“我問你宋任的爸爸和我什么交情?”
“你的公司是他幫你一起創(chuàng)立的”
顧政站起身,顧衡依舊低著頭他看見一雙皮鞋在自己面前站定 他聽見頭頂傳來一聲
“我問你,你為什么打他?”
顧衡的腦海里浮現(xiàn)晏池的畫面,他喉結滾了一下
“不為什么,看不慣”
“啪”一聲巴掌落下,顧衡被打的側頭,但卻為退一步,他似乎已經想到了說出這句話的結果
“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你是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
“以前放縱你就算了,但現(xiàn)在你像一個繼承人該有的樣子嗎?”
顧衡在心底譏笑,從小到大他們好像就從未關心過我,有的只是不斷的在自己耳邊重復:你是繼承人,你要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很有錢,每天出入高檔場所,但從未開學過,出神之際,他聽見顧政的聲音再次響起
“明天去醫(yī)院看他”
“不去”顧衡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
“你!”顧政揚起手但巴掌在空中停下
“跪下”
顧衡抬眼看他,隨后緩緩的跪下,顧政在他旁邊說
“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起來”
深夜,顧家只有客廳還亮著燈,客廳里的顧衡不知跪了多久,但他的脊背依舊挺得很直
凌晨三點
顧家客廳少了一個人影,桌子上多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醫(yī)院我會去,但下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顧衡開車來到晏池的酒吧,他推開門,推力般癱在沙發(fā)上,似乎只有在這他才會感到快樂
翌日 清晨
晏池推門而入,看見顧衡癱在沙發(fā)上,兩條長腿搭在桌子上,他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視線下移,落在了顧衡的膝蓋處,他一眼便看出是因為什么,他起身從床底拿出藥箱,回來慢慢的掀開他的褲腿,映入眼簾的是觸目驚心的紅
他拿出藥酒,用棉簽涂在上面,顧衡腿動了一下,但沒有醒,晏池涂完之后便坐在旁邊用電腦敲著什么
顧衡一覺睡到了中午,他直起身看見晏池,似乎只要看見他就沒有了煩惱,顧衡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藥酒上,他眉頭一皺
“你受傷了”
“沒有,那是給你抹的”
“給我?”
“嗯”
顧衡掀起褲腿,藥酒已經干了但仔細聞還是可以聞到一抹藥酒味
“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
“嗯”
晏池眼皮都沒抬,一直盯著電腦屏幕,他側頭看向顧衡說
“困得話在睡會,晚上來幫我”
“幫什么?”
晏池將電腦屏幕移向他
“開業(yè)開兩年了 想搞個活動,今晚應該會很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