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星光予你

北京的冬夜，寒風(fēng)裹挾著細碎的雪花拍打著窗戶。林歆辭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已經(jīng)七個月大的孕肚，目光頻頻瞥向墻上的掛鐘——凌晨一點十五分。

手機屏幕亮起，是丁程鑫第十條未回復(fù)的消息：

「還在開會嗎？」

「幾點回來？」

「電話怎么不接？」

最后一條是半小時前發(fā)的：「丁程鑫，你再不回復(fù)我就鎖門了！」

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突然響起，林歆辭猛地抬頭。丁程鑫裹著一身寒氣推門而入，臉頰被冷風(fēng)吹得通紅，發(fā)梢還掛著未化的雪粒。

"你還知道回來？"林歆辭的聲音比窗外的風(fēng)雪還冷。

丁程鑫脫外套的動作頓了一下："抱歉，手機沒電了。"

"又是這個借口。"林歆辭站起身，孕肚讓她的動作略顯笨拙，"上次是沒電，上上次是靜音，丁程鑫，你能不能換個新鮮點的理由？"

"我沒騙你。"丁程鑫從口袋里掏出黑屏的手機，"今天彩排完臨時有個企劃會議，真的沒注意到電量。"

"什么會議要開到凌晨一點？"林歆辭的聲音開始發(fā)抖，"你知道我打了多少電話嗎？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嗎？"

丁程鑫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歆辭，我真的很累，能不能明天再說？"

"明天？"林歆辭冷笑，"明天你又會有新的工作，新的會議，新的'手機沒電'！"

"夠了！"丁程鑫突然提高音量，"你以為我想這樣嗎？新專輯馬上要發(fā)行，演唱會也在籌備，我每天睡不到五個小時！"

他的聲音在空蕩的客廳里顯得格外刺耳。林歆辭的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被他的音量嚇到了。一陣沉默后，她轉(zhuǎn)身就往臥室走。

"歆辭..."丁程鑫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連忙追上去。

"別碰我！"林歆辭甩開他的手，眼淚終于決堤，"你知道懷孕有多辛苦嗎？背痛、失眠、反酸...我一個人在家，連個倒水的人都沒有！而你...你連個電話都不打！"

丁程鑫僵在原地，看著她通紅的眼眶和顫抖的肩膀，胸口像被重錘擊中。他伸手想擦她的眼淚，卻被再次躲開。

"我錯了..."他的聲音低了下來，"我真的錯了..."

"錯在哪？"林歆辭抬起淚眼。

丁程鑫語塞。他確實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工作難道不是必須的嗎？他不是在為他們的小家奮斗嗎？

見他沉默，林歆辭失望地搖頭："你根本不明白。"

她轉(zhuǎn)身走進臥室，"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丁程鑫站在門外，聽見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心臟像被那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客廳的燈光慘白，照著他孤零零的影子。丁程鑫緩緩滑坐在地，后背抵著冰冷的墻面。手機自動關(guān)機前的最后一條通知是林歆辭的未接來電——23通。

他捂住臉，掌心一片濕熱。

不知過了多久，丁程鑫被一陣細微的啜泣聲驚醒。他猛地站起來，耳朵貼在臥室門上——是林歆辭在哭。

"歆辭？"他輕輕敲門，"開開門好嗎？"

沒有回應(yīng)，只有壓抑的抽泣聲。

丁程鑫急得在門口來回踱步，突然靈光一閃。他跑到書房，從抽屜深處翻出一把備用鑰匙——那是他們搬新家時林歆辭交給他的，說"以防萬一"。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驚動了林歆辭。她慌張地擦眼淚，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門就被輕輕推開了。

丁程鑫站在門口，眼眶通紅："老婆..."

"誰讓你進來的！"林歆辭抓起枕頭砸他，"出去！"

丁程鑫不躲不閃，任由枕頭砸在身上。他走到床邊跪下，握住林歆辭的手："對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林歆辭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我光想著工作，忘了你最需要的是陪伴。"丁程鑫的聲音哽咽，"我保證，從現(xiàn)在到寶寶出生，推掉所有不必要的工作，每天準(zhǔn)時回家。"

林歆辭的眼淚又涌了出來："你上次也是這么說的..."

"這次是真的。"丁程鑫掏出手機，當(dāng)著她的面給經(jīng)紀人發(fā)了語音："王哥，新專輯宣傳能推的全都推掉，演唱會也延期，我要陪產(chǎn)。"

發(fā)完語音，他抬頭看著林歆辭："滿意了嗎？老板娘？"

林歆辭咬著嘴唇，眼淚還在掉，但表情已經(jīng)軟化了。丁程鑫趁機爬上床，小心翼翼地避開她的肚子，將她摟進懷里。

"別碰我..."林歆辭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

"就抱一會兒..."丁程鑫把臉埋在她頸窩，"我好想你。"

這句話擊潰了林歆辭最后的防線。她轉(zhuǎn)身抱住他，眼淚浸濕了他的衣領(lǐng)："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萬一你出事..."

丁程鑫這才明白她的怒火背后是深深的恐懼。他收緊手臂，吻著她的發(fā)頂："不會的，我還要看著我們的寶寶長大呢。"

林歆辭突然"嘶"了一聲，捂住肚子。

"怎么了？"丁程鑫緊張地問。

"寶寶踢我了..."林歆辭拉著他的手放在肚子上，"好像在抗議爸爸惹媽媽生氣。"

掌心下傳來輕微的動靜，丁程鑫的眼眶又紅了："寶貝，爸爸錯了，別生爸爸氣好不好？"

看著他對著肚子認錯的傻樣，林歆辭終于破涕為笑："傻子..."

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了，月光透過云層灑在相擁的兩人身上。這一夜的風(fēng)雪與爭執(zhí)，最終融化在一個擁抱和未說出口的"我愛你"里。

第二天清晨，丁程鑫被陽光喚醒。懷里的林歆辭還在熟睡，睫毛上掛著未干的淚珠。他輕輕吻去那滴淚水，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再也不讓她為自己流淚了。

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經(jīng)紀人回復(fù)的消息：「都安排好了，好好陪歆辭，公司這邊我來處理」

丁程鑫微笑著放下手機，將妻子摟得更緊。雪后的陽光格外明媚，照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也照在那枚象征著承諾的婚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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