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看到墨瀛的后背,臉上一熱,迅速轉身,但還是看到那蒼白的后背上的一道長長的疤。
小官對于養(yǎng)了自己三年的人還是有些印象的,不……或者應該是印象深刻。
畢竟……誰會不喜歡好看的人呢?
墨瀛在小官走到戲臺后臺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但她不再乎,畢竟是自己養(yǎng)了三年的小孩她還是了解的,總不能小孩對自己有心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以后這小孩真的會把自己壓了,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你來做什么”墨瀛緩慢的穿好衣服,手臂上纏滿紗布,像是在遮掩著什么。
七歲的小官默了片刻,開囗就是:“你……不要我了”語氣篤定。墨瀛剛準備拿茶杯的手一頓:“沒有……沒有不要你”“那你為什么……”“他們不讓我繼續(xù)照顧你,況且我一直有看著你”
“……那個看著我的人是你?”“嗯”
張起靈沉默著抓住她的手腕,少女的手上纏滿繃帶,顯得手骨節(jié)分明,但抓著卻柔弱無骨般。
墨瀛頓了頓,接著開囗:“你干什么?”“你還要我嗎?”“要你的,你努力進到內(nèi)院就能見到我了?!?/p>
此后,小官比平常更加努力。
1908年的某天,張家人帶著墨家老祖,和擁有麒麟血的孩子到泗洲古城,這其中自然包括小官。
小官在被放血的那些天,墨瀛為了不讓他失血過多而死,每天趁看守的人換班的時候偷偷給他喝自己的血,才沒讓他失血過多死。
后來……小官從一次暈迷后醒來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消失后,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身上的傷,而是墨瀛那張驚人的臉,他跌跌撞撞的走到那些張家人的尸體旁,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直到看到墨瀛那張蒼白的臉,手顫抖著貼在她的脈搏上,感受到微弱的跳動,這才松了一口氣。
小官背著她,只覺得墨瀛輕的像一張紙,她微弱的呼吸噴灑在小官的脖頸處。
小小的少年背著她走在回張家族地的路上,墨瀛身上的獨屬于她的沉木香混雜著草藥的香氣縈繞在他的鼻尖,少年悄悄紅了耳根。
不知走了多久
“咳咳……你怎么?”
“你暈迷了,我背著你,回張家”
墨瀛的玉白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冰得小官打了個激靈,墨瀛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頸窩處,略微冰冷的呼吸灑在他的臉頰旁。
“呵~你其實不用……”
“你叫什么”小官打斷道
“……墨瀛或者叫我燭即可”
“好……燭”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張家。
二人回到張家族地時,只有一對兄妹坐在屋檐下發(fā)著呆。
墨白很快發(fā)現(xiàn)了背著自家老祖的小官,小跑著奔向兩人,墨池也很快回過神從小官的背上接過自家老祖,小官見有人背著墨瀛,緊繃著的神經(jīng)一松,眼前一黑,在他快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墨白接住他和自家老哥背著兩人走回自己的院子。
“喂!老哥……真的要把這個雜魚放到我床上嗎?”
“……畢竟是他背老祖走回來的,等老祖醒了,在進行處置。”
小官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兄妹站在床邊,兩人手里各拿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
“唉!老哥那個雜魚醒了,唉雜魚把藥喝了。”聽到這句話的墨池直接走向另一張床把墨瀛扶起,喂她喝補血的藥。
“她呢?”
“嗯?你說老祖啊~老祖本人為了保你一命,在泗洲古城那幾天,天天喂你血,現(xiàn)在氣血有些虧空,正在被我哥喂補血的藥呢,還有你也是!你氣血虧空的都快和老祖一樣了……”
“好了墨白,把你的嘴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