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憂肉身消亡的那一天,天穹如墨,沉沉地壓下來,仿佛連一絲光亮都被吞噬殆盡。天地間充斥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濃郁的怨氣如同無形的潮水,彌漫于人間每一寸角落,似乎連風都停滯了,再無法吹散這沉重的陰霾。
慘叫聲劃破天際,血腥氣息彌漫人間。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位被稱為“鬼神”的木子憂。他的存在如同陰影般籠罩著大地,每一個呼吸間都仿佛帶著死亡的氣息,令人心生寒意。
穿梭時間,來到現在,一位怨氣重的和木子憂不堪上下的社畜上班族,正在差不多要猝死的前夕顫抖的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務,他頭發(fā)像一團雜草,黑眼圈重的像霧?!芭P槽,我受不了了!救救我”。
隨著最后一個句號打完,齊年終于奄奄一息的保存了稿件,倒到了鍵盤上。
當他再次醒來,便發(fā)現自己坐在一座自己努力十輩子都買不起的大別墅里,說起別墅,實則更像城堡,十倍的城堡。里面的裝修很壓抑,黑黑的,詭異至極。齊年懵逼了,又有一絲暗爽:我莫不是成有錢人了?嘿嘿嘿
他的傻笑聲被一聲男聲打斷:“陛下,這是我們在城外找到的神”齊年立刻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個皇帝,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好,咳咳,帶上來讓我看看”。
接著,一個身穿白衣,身上有幾滴淡墨,戴著一個大荷葉斗笠,唇紅齒白,面容姣好的男子被帶上來。這不對吧?怎么是“男子”?沒錯,正是一位雌雄莫辨的美男子。
憐攸低著頭,有些微微顫抖,他本是剛飛升的小神仙,沒想到剛到天庭就遇到天下大難,他心地善良,便主動提一下來當臥底,但畢竟還是十五六歲的小孩,一見到這位傳說中殺人如麻兇狠殘暴的“鬼神”還是忍不住顫抖,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一眼齊年。
齊年看著這位瑟瑟發(fā)抖的“神”倒是來了興致:“你這么弱是神嗎?”。
憐攸還是沒有抬頭,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雖然表面上是這樣,但在心里可有一個聲音:“我操你大爺,你他媽全家都弱!”
憐攸回想起上次翻開這本書還是上次,呸呸呸,上次翻開這本書已經半年了,他那死記性早就忘的一干二凈了,一覺醒來莫名其妙來到這,又莫名其妙穿到了一個小神的身上,又莫名其妙被抓。他媽的這什么命苦人生???
而齊年并不知道在自己眼前的人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現代社畜打工人,他倒是把憐攸當個樂子:這個莫名其妙的小神,肯定是來當臥底的,演也不演的像點,自己家的旺財都能看的出來。
“那就把這位“臥底”關到天牢里吧”齊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有一瞬間,齊年身上竟浮現出了一絲木子憂的影子。
憐攸瞳孔驟縮,身子不由得有些抖。他在書里看過天牢,據說那里酷刑重重,最為出名的便是吞身刑,據說只有罪大惡極的人才會用到這套刑法。吞身刑顧名思義就是吞掉自己的身子,小鬼們會將受刑人的雙眼、耳朵、鼻子、手、腳生生割下來,在硬生生塞到受刑人的嘴里,直到受刑人嘴巴塞到裂開為止。這套刑法可謂是十分可怕,而像這樣的刑法天牢里還有無數種,所以去了天牢,基本都是有去無回。
可憐攸才剛剛穿進來,自己現在這副身子又弱的很,去了恐怕受不了第一下就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