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辭(魏辭歆)OK
魏辭(魏辭歆)我又來了
魏辭(魏辭歆)話不多說,上正文
魏辭(魏辭歆)一切不合原作的皆為私設~
————第三章正文開始————
魏無羨本想洗把臉,把粉擦掉,然而屋子里沒有水,喝的洗的都沒有(注意注意!這里羨羨臉上的粉并沒有擦掉!易容術是把羨羨的臉型要是改變成莫玄羽的,并不會把粉一起改變掉的!)
唯一的盆狀物,他猜測應該是出恭用,而非洗漱用
推門,從外邊被閂住了,估計是怕他出去亂跑
沒有一件事讓他稍微感受到了重生的喜悅!這仙門百家真是廢物!
他索性先打坐一陣,適應現(xiàn)在的情況,畢竟死了這么多年
這一坐就是一整天,睜眼時,有陽光從門縫窗隙漏入屋中,雖然能起身行走,卻仍頭昏眼花,不見好轉
魏無羨心中奇怪:“我這分明是自己的身體,哪怕十三年沒用也不至于這樣啊”
這時,腹中傳來異響,他才明白:這不是身不身體的事,死了這么久才剛剛復活,身體還沒適應,沒有辟谷,所以她還得吃飯(瘋狂找理由.jpg)
魏無羨提氣抬腳,剛準備踹門而出,突然一陣腳步聲靠近。有人踢了踢門,不耐煩地道:“吃飯了!”
話是這么喊,門卻沒有被打開的意思,魏無羨低頭一看,這扇門下方打開了一扇更小的門,剛好能看到一只小碗被重重放在門前(他想殺人)
外面那家仆又道:“快點的!磨蹭什么!吃完了把碗碟拿出來!”
小門跟比狗洞還小一些,不能容人出入,卻能把碗拿進來,兩菜一飯,賣相奇差
魏無羨攪了攪插在米飯里的兩根筷子,痛心疾首:
夷陵老祖剛重返人間,就被人踹了一腳,罵了一通,給他接風洗塵的第一頓,就是這種殘羹冷剩,腥風血雨呢?雞犬不留呢?滿門滅絕呢?說出去有誰信?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
這時,門外那名家仆又出聲了,這次卻是笑嘻嘻的:“阿??!你過來”
另一個嬌脆脆的女聲遠遠應道:“阿童,又來給里邊那個送飯?”
阿童啐道:“不然我來這晦氣院子做什么!”
阿丁的聲音近了許多,似乎來到了門前:“你一天只給他們送一次飯,時不時偷懶也沒人說你,這么清閑,你還嫌晦氣。你看看我,活兒多得連出去玩也不行”
阿童抱怨道:“我又不是只給他們送飯!這陣子你還敢出去玩?這么多走尸,誰家不是把門關得嚴嚴實實”
魏無羨蹲地靠門,端碗邊吃邊聽(好可愛?。?/p>
看來這莫家莊近來不大太平,走尸,意如其字,即為走路的死人,一種較為低等,也十分常見的尸變者
除非是怨念極強的死者,否則一般目光呆滯,行走緩慢,殺傷力并不強,但也夠平常人擔驚受怕的了,光是那股腐臭就夠吐一壺
然而,對魏無羨和魏靈墨而言,它們是最容易驅使、也最順從的傀儡,乍然聽到,還有些親切
阿童似乎在擠眉弄眼:“你要是想出門去,除非帶上我,我保護你……”
阿丁道:“你?保護我?吹牛的,難道你還能打退那些東西不成?”
阿童悻悻道:“我打不退,別人也打不退”
阿丁笑道:“你怎么就知道別人不能打退?我告訴你,今天已經(jīng)有仙門使者到咱們莫家莊來了,我聽說,是個很了不得的顯赫世家!夫人正在廳堂里招呼,鎮(zhèn)上人都圍著看稀奇呢,你聽,是不是很吵?才沒空跟你鬧,說不定待會兒就又要支使我了”
魏無羨凝神一聽,果然東邊隱隱傳來喧嘩的吵鬧聲,他思索片刻,想起姐姐說的想做就做,家里會給兜底,他拍了拍有點臟的衣服,起身提腳一踹,門閂“喀”的裂開了(穿的是羨羨自己的衣服,穿相似衣服的人不少,也不會特意往夷陵老祖的身上想)
那兩名家仆阿丁和阿童正在眉來眼去有說有笑,被突然向兩邊彈開的屋門嚇得齊齊尖叫
魏無羨扔開碗筷,徑自走出來,竟被陽光刺得好一會兒睜不開眼,舉手搭在眉梢,閉目片刻
阿童方才叫得比阿丁還尖,定神一看,見是那人人可欺的窩囊廢莫玄羽,膽子又大了,自覺剛才失了面子,要在阿丁面前挽回,跳過去斥狗一樣地邊揮手邊斥道:“去!去!回去!你出來干什么!”
哪怕是對待乞丐或是蒼蠅,也不會更難看了,多半莫家仆人們平時就是這么對莫玄羽的,他也從不反抗,才讓他們這般肆無忌憚
魏無羨輕輕一腳把阿童踢了個跟斗,笑道:“送飯打雜的小鬼頭,也敢這么作踐人”
說罷,順著嘈雜聲往東邊走去,東院東堂里里外外圍著不少人,魏無羨一腳踩進院子,便有個婦人高出旁人一截的聲音傳出來:“……我們家中有個小輩,也是個曾有仙緣的……”
肯定是那莫夫人又在想方設法和修仙世家牽橋搭線了,魏無羨不等她說完,忙不迭擠開人群鉆進廳堂,嘻嘻道:“來了來了,在這在這!”
堂上坐著一名中年婦人,保養(yǎng)得當,衣著貴麗,正是莫夫人,坐在她下面的才是她丈夫
對面則坐著幾名背劍的白衣少年,人群之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滿臉粉,眼睛上綁著一條黑色帶子的男子,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魏無羨卻仿佛對凝滯的場面渾然不覺,觍著臉道:“剛才誰叫我?有仙緣的,那可不就是我嗎!”
莫玄羽之前粉抹的太多,一笑就裂,撲簌簌往下落,有一名年紀尚小的仙門使者“噗”的險些笑出聲來了,被一旁似乎是為首的少年不贊同地看了一眼,當即正色
魏無羨循聲隨眼一掃,略吃了一驚,他本以為是沒見識的家仆夸大其詞,誰知道,來的竟然真是“顯赫家族”的仙門子弟(注:羨羨只是不綁帶子就很容易失控,不是看不見!不是看不見?。。。。。。。《夷鹨惨驗橐恍┰蚪壷鴰ё?,所以他們不會感到奇怪)
這幾名少年襟袖輕盈,緩帶輕飄,仙氣凌然,甚為美觀,那身校服一瞧就知道是從姑蘇藍氏來的,而且一定是有藍家血統(tǒng)的親眷子弟,因為他們額上都佩著一條一指寬的卷云紋白抹額
姑蘇藍氏家訓為“雅正”,這條抹額意喻“規(guī)束自我”,而卷云紋正是藍家家紋,客卿或者門生這種依附于大家族的外姓修士,是沒有資格佩戴的
魏無羨見了藍家的人就牙疼,上輩子常常腹誹他家校服是“披麻戴孝”,因此絕不會認錯
莫夫人許久未見這個侄子,好一會兒才從驚愕中緩過勁,認出這個濃妝的人是誰,心中著惱,又不好立刻發(fā)火失態(tài),壓低嗓子沖丈夫道:“誰放他出來的,把他弄回去!”
她丈夫忙賠笑應聲,一臉晦氣地起身要去揪人,魏無羨卻突然躺到了地上,四肢牢牢黏住地面,他連推帶拖都拽不動,叫了幾名家仆進來也于事無補
覷莫夫人臉色越來越難看,他也是滿頭大汗,罵道:“……你這……死瘋子!再不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雖然莫家莊人人皆知莫家有個害了瘋病的公子,但莫玄羽已有數(shù)年縮在那間陰暗的屋子里不敢見人
見他妝容舉止都如妖魔鬼怪一般,當下都竊竊私語起來,只怕沒有好戲看
魏無羨道:“要我回去也行”
他直指莫子淵:“你叫他先把偷了我的東西還回來”
莫子淵萬萬沒料到這窩囊瘋子有這個膽子,昨天被他教訓了一通,今天還敢捅到這里來,赤白著臉道:“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偷過你的東西?我、我還用偷你的東西?”
魏無羨道:“對對對!你沒偷,你是搶!”
莫夫人還沒說話,莫子淵卻急了,飛起一腳要踢他,一名背劍的白衣少年微動手指,莫子淵腳下不穩(wěn),腳擦著他踢了個虛,自己摔了
魏無羨卻滾了一圈,仿佛真的被他踢翻了似的,還扯開了衣襟,胸口正正的就是昨天被莫子淵踹出的那個腳印
眾人心想,這腳印總不可能是莫玄羽自己踹的,加上莫子淵平日里就風風火火有些跋扈氣,還能是誰干的好事
再怎么說也是莫家的血親,莫家對他也太狠了,當初剛回來時分明還沒瘋的這么厲害,八成是被這家人越逼越瘋的
不管怎么說,有熱鬧看就行了,這熱鬧真是比仙門使者還好看!
此前莫夫人只將他視如空氣,不屑和一個有病之人糾纏,只吩咐旁人趕緊把他拖下去,這下瞧出來了
這莫玄羽分明有備而來,腦子清醒得很,存心要叫他們丟這個人,忍不住又驚又恨:“你今天是存心來這里鬧事的,是不是?!”
魏無羨茫然道:“他偷搶我的東西,我來討回,這也叫鬧事嗎?”
這么多雙雙眼睛在看,打不得,又趕不走,莫夫人一口惡氣卡在喉中,只得強行圓場:“什么偷,什么搶?說得這樣難聽,自家人和自家人,不過是借來看看罷了,阿淵是你的弟弟,拿你幾樣東西又怎么了?為人兄長,難道連點小器小件都舍不得?又不是不還你”
藍家那幾名少年面面相覷,這種從小在仙門世家長大的公子,耳濡目染者皆是風花雪月,多半從來沒見過這種鬧劇,更沒聽過這等高見,魏無羨心中狂笑,伸手道:“那你還我吧”
莫子淵當然還不出來,早扔的扔、拆的拆了,就算還的出來,也不甘心還
他臉色鐵青地叫了一聲:“…阿娘!”還用眼色沖她發(fā)威:你就讓他這樣欺辱我?
莫夫人瞪他一眼,要他別把場面攪得越發(fā)難看,誰知,魏無羨又道:“他不光不該偷我的東西,更不該夜半三更去偷,誰不知道,本公子可是喜歡男人的,他不知道害臊,我還知道瓜田李下呢!”
莫夫人倒吸一口冷氣,大聲道:“鄉(xiāng)親父老面前說什么話!真是不要臉,阿淵可是你表弟!”
論起撒野,魏無羨和魏靈墨乃是一把好手,從前撒也要撒得顧及家教身份,導致他們不能隨地大小瘋,都快憋壞了
可如今反正他是個瘋子,還要什么臉,直接撒潑便是了,怎么痛快怎么來,梗著脖子理直氣壯道:“他明知道自己是我表弟還不避嫌,究竟是誰更不要臉?!你自己不要就算了,可別壞我清白??!我還要找個好男人的!”
莫子淵大叫一聲,掄起椅子就砸,魏無羨見他終于炸了,一骨碌爬起來就躲,那椅子砸到地面散了架
東堂三層外三層圍著的閑雜人等原本都在幸災樂禍今遭莫家丟人丟大了,一砸起來,全都作鳥獸散,魏無羨便往藍家那幾名幾乎看呆了的少年躲過去,嚷嚷道:“都看見了吧?看見了吧?偷東西的還打人,喪盡天良啦!”
莫子淵要追過去撲打他,為首那少年忙攔下了他,道:“小公子有話好說”
莫夫人見這少年有意要護這瘋子,心中忌憚,勉強笑道:“這個是我妹子的兒子,這兒、有些不好使,莫家莊人人都知道他是個瘋子,常說些怪話,不能當真的,仙師千萬…”
話音未落,魏無羨從這少年背后探出個頭來,瞪眼道:“誰說我的話不能當真?誰今后再偷我的東西一下試試,偷一次我砍他一只手!”
莫子淵原本被他父親按住了,一聽又要發(fā)作,魏無羨游魚一般地躥了出去
那少年忙擋在門口,轉移話題,滿臉嚴肅地說起正事:“那今晚便借貴府西院一用,先前我所說的請千萬記住,傍晚以后,緊閉門戶,不要再出來走動,更不要靠近那間院子”
莫夫人氣得發(fā)抖,道:“是,是,有勞,有勞……”莫子淵不可置信道:“媽!那瘋子在人前這樣污蔑我,就這么算了?!你說過的,你說他不過就是個……”
莫夫人喝道:“閉嘴!有什么話不能回去再說!”
莫子淵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丟過這樣的臉,還被母親罵了幾句,滿心憤恨,暗戳戳得想:“這瘋子今晚死定了!”
魏無羨發(fā)完瘋,出了莫家大門,在莫家莊拋頭露面溜了一圈,驚走路人無數(shù),他卻樂在其中,開始體會到身為一個瘋子的樂趣,連帶對自己的吊死鬼妝也滿意起來,有些舍不得洗掉了(要是自家姐姐看到了指定也要一起瘋)
他整整頭發(fā),一瞥手腕,傷痕沒有任何淡化好轉的跡象,即是說,給莫玄羽出一通氣這樣輕微的報復,果然不被獻舍禁術所承認(雖說是自己的身體,但是是獻舍把他們召回來的,所以傷痕在魏無羨自己的身體上)
難道還真要他滅了莫家的門?
老實說,也不是什么難事
魏無羨晃回了莫家西院,那幾名藍家子弟都站在屋頂和墻檐上,肅然商議著什么,這時起了一陣風,風把魏無羨眼睛上綁著的黑色帶子和腦后的紅色發(fā)帶吹起,隨風飄揚
雖然圍剿他的世家里有姑蘇藍氏一份大頭,但那時候這些小輩要么沒出生,要么才幾歲,嫌惡也嫌不到他們頭上
魏無羨便駐足圍觀,看看他們?nèi)绾涡惺?,看著看著,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怎么那幾面立在屋頂和墻檐迎風招展的黑旗,這么眼熟?
這種旗子名叫“召陰旗”,如插在某個活人身上,將會把一定范圍內(nèi)的陰靈、冤魂、兇尸、邪祟都吸引過去,只攻擊這名活人
由于被插旗者仿佛變成了活生生的靶子,所以又稱“靶旗”,也可以插在房子上,但房子里必須有活人,那么攻擊范圍就會擴大至屋子里的所有人
因為插旗處附近一定陰氣繚繞,仿佛黑風盤旋,也被叫做“黑風旗”
他們在西院布置旗陣,并讓旁人不得靠近,必然是想將走尸引到此處,一網(wǎng)打盡
至于為什么眼熟……能不眼熟嗎。召陰旗的制造者,正是兩位夷陵老祖啊!
看來修真界縱使對他和姐姐喊打喊殺,卻對他們做的東西照用不誤的(這些東西早就被他們刻在腦子里了,而且當時被圍剿前,他們把最關鍵的部分全部銷毀,找都找不回來的那種,只留下了不重要的那些)
一名站在屋檐上的弟子見他圍觀,道:“回去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雖然是驅趕,卻是好意,語氣也和莫家仆人大為不同,魏無羨趁其不備,跳起來一把摘下一只旗子
那名弟子大驚,跳下墻去追他:“別亂動,這不是你該拿的東西!”
魏無羨邊跑邊嚷,披頭散發(fā),手舞足蹈,真是個十足的瘋子:“不還!不還!我要這個!我要!”
那名弟子兩步便追上了他,揪著他胳膊道:“還不還?不還我打你了!”
魏無羨抱著旗子死不放手,那名為首的少年本來在布置旗陣,被這邊驚動了,也輕飄飄跳下屋檐來,道:“景儀,算了,好好拿回來就是,何必跟他計較?!?/p>
藍景儀道:“思追,我又沒真打他!你看看他,他把旗陣弄得一團糟!”
拉拉扯扯間,魏無羨已迅速檢查完了手里這面召陰旗。紋飾畫法正確,咒文也不缺,并無錯漏,使用起來不會有差池,這些應該是他們之前做的第一批成品
只是畫旗的人經(jīng)驗不足,畫出來的紋咒只能吸引最多五里之內(nèi)的邪祟和走尸,不過,也夠用了,莫家莊這種小地方哪能有什么兇殘的陰魂走尸
藍思追對他微笑道:“莫公子,天快黑了,這邊馬上要抓走尸了,夜里危險,你還是快回屋去吧”
魏無羨打量這少年一番,見他斯文秀雅,儀表不俗,嘴角淺淺噙笑,是棵十分值得喝彩的好苗子,心中贊許
此子旗陣布置得井井有條,家教也當真不錯。不知道藍家那種古板扎堆的地方,是誰能帶出這樣的后輩
藍思追又道:“這面旗……”不等他說完,魏無羨便把召陰旗扔到地上,哼道:“一面破旗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畫的比你們好多了!”
他扔完拔腿就跑,幾名仍倚在屋頂上看熱鬧的少年聽他大言不慚,笑得險些從屋檐上跌下來,藍景儀也氣得笑了,撿起那面召陰旗道:“真是個瘋子!”
魏無羨繼續(xù)游手好閑地晃了兩圈,才晃回莫玄羽那間小院子
門閂已斷,滿地狼藉無人收拾,他視如不見,在地上揀了塊干凈點的地方,繼續(xù)打坐
誰知,這一坐還沒坐到天亮,外界便有陣陣喧嘩把他從冥想狀態(tài)拉了出來
一陣雜亂的腳步混著哭號、驚叫聲迅速靠近,魏無羨聽見幾句話反復重復:“……沖進去,直接拖出來!”
“報官!”
“報什么官,蒙頭打死!”
他睜開眼,幾名家仆已闖了進來
整個院子火光通明,有人高聲叫道:“把這個殺人的瘋子拖去大堂,讓他償命!”
————第三章正文結束————
接第二章的一個小彩蛋
5.藍忘機
魏無羨二人死后他們身上的清心鈴被藍忘機拿走了,魏靈墨的被他收了起來,魏無羨的則被他終日帶在身上,今天剛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清心鈴不見了,但他也了解過認了主的器靈,所以并沒有太過著急
藍曦臣也知道了這件事,他們都在等著和那位少年的再一次相遇
小劇場1:
欸嘿,跟你們說說古代的四大喜事!
分別是: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小劇場2:
魏靈墨在知道他們?nèi)矚g自己弟弟后如臨大敵,畢竟自家弟弟這么可愛單純善良美麗漂亮大方,怎么可能便宜了那群臭小子
所以眾攻們追妻路上最大的阻礙出現(xiàn)了!就是護短的夷陵魏氏和魏靈墨以及自己的情敵們!
魏辭(魏辭歆)哦,我好勤快
————第四章正文開始————
魏無羨立刻想到,莫非那幾名少年布的旗陣出了差錯
他做出來的東西,使用稍有不慎便會釀出大禍,這也是為什么他之前特意去確認召陰旗的畫法是否有誤
是以幾雙大手拎著他往外拖時,魏無羨直挺挺的便讓他們拖
拖到東堂,好不熱鬧,人竟不比白天莫家莊的鎮(zhèn)民們聚集于此時少,所有的家仆與親眷都出來了,有的還身穿中衣、不及梳發(fā),個個顏色惶恐
莫夫人癱在座上,腮邊猶見淚痕,眼眶仍有淚水,然而魏無羨一被拖進來,她的淚光立刻化作怨毒的冷光
地上躺著一條人形的東西,身軀用白布罩著,只露出一個頭。藍思追和那幾名少年面色凝重,正在俯身查看,低聲交談
語音漏入魏無羨耳中:
“……發(fā)現(xiàn)時間不到一炷香?”
“剛剛制服走尸,我們從西院往東院趕,尸體就在廊上”
這條人形正是莫子淵,魏無羨掃過一眼,忍不住又多看兩眼
這具尸體像是莫子淵,可又不像是莫子淵
雖然臉型五官都分明是他那便宜表弟的模樣,但面頰深深凹陷,眼眶和眼球突起,并且皮膚皺巴巴的,和原來正當青春年少的莫子淵一比,仿佛蒼老了二十歲,又仿佛被吸干了血肉,變成一具覆著極薄一層皮的骨架
魏無羨正在細看,一旁莫夫人突然沖了過來,她手里寒光閃現(xiàn),竟持著一把匕首
藍思追眼疾手快,將之擊落,還未開口,莫夫人便沖他尖叫道:“我兒慘死,我要給他報仇雪恨!你攔我做什么?”
魏無羨又躲到藍思追身后,蹲著道:“你兒子慘死,跟我有什么關系!”
白天藍思追在東堂看魏無羨鬧了一通,后來又從旁人口里聽到不少關于這位私生子添油加醋的傳聞,對這名有病之人十分同情,忍不住為他說話:“莫夫人,令郎尸體這幅形狀,血肉精氣都被吸食殆盡,分明是為邪祟所殺。應該不是他做的”
莫夫人胸口起伏:“你們知道什么!這瘋子的爹就是修仙的,他也肯定學過不少邪術!”
藍思追道:“這,夫人并無證據(jù),還是……”
“證據(jù)就在我兒子身上!”莫夫人指地上尸體:“你們自己看!阿淵的尸體已經(jīng)告訴了我,殺他的人是誰!”
不用旁人動手,魏無羨搶著一掀,將白布從頭掀到腳。莫子淵的尸身上,少了一樣東西
他的一條左臂,自肩以下,不翼而飛,肢體竟是殘缺不全的!
莫夫人道:“看見了嗎?今天在這里,你們也都聽到了吧?這瘋子他說過什么話。他說,若是阿淵再碰他的東西,他就把阿淵的手臂砍下來!”
激動過后,她掩面哽咽道:“……只可憐我的阿淵根本就沒碰過這個瘋子任何東西,不但被他誣陷,還被他喪心病狂害了性命……”
喪心病狂!
多少年沒聽到這個評價用在自己身上了,當真親切
魏無羨指了指自己,竟無言以對,也不知道究竟是他有病還是莫夫人有病,憑隨口一句就咬死他
要滅族滅門伏尸百萬殺流血漂櫓之類的狠話,他們二人年輕時沒少說,但大多時候也就是說說而已,若說到就真能做到,他們早就稱霸修真界了,莫夫人根本不是要給兒子報仇雪恨,只是要找個人來發(fā)泄怨氣
魏無羨不和她多作糾纏,略一思索,把手伸到莫子淵懷里,搜了搜,掏出一樣東西。展開一看,竟是一面召陰旗
剎那間,他心下雪亮,暗道:自作孽,不可活!
而藍思追等人見了莫子淵懷里拿出的東西,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聯(lián)想今日那出鬧劇,前因后果并不難猜:莫子淵白天被莫玄羽一頓發(fā)瘋潑了面子,心里恨極,有心找他算賬,莫玄羽卻跑到外面亂晃,半天不見蹤影,莫子淵便想趁夜里他回去時再下陰手教訓回來
等到夜里,他偷偷出門,路過西院,卻看到了插在墻檐上的召陰旗
雖然被千叮萬囑過,夜半時分不可外出,不可去西院,更不可動這些黑旗,可莫子淵以為這只是他們怕被人偷去了珍稀的法寶才故意恐嚇,根本不知這召陰旗的功效有多不祥,揣在懷里,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個活靶
他偷莫玄羽的符篆法器偷慣了,見到這樣的奇物就心癢難耐,非弄到手不可,便趁旗子的主人們在西院內(nèi)收服走尸,悄悄摘走了一只
旗陣一共使用了六面召陰旗,其中五面都設在西院,以藍家那幾人為餌,但他們隨身護持著不知多少仙門法器
而莫子淵雖然只偷走了一面,身上卻沒有任何防身法器,柿子挑軟的捏,邪祟自然會被他吸引過去,若只是走尸,倒也罷了,便是給咬上幾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萬萬不巧,這面召陰旗無意之中,召來了比走尸更可怕的東西,而正是這不明的邪祟,殺死了莫子淵,并奪去了他的一只手臂!
魏無羨舉起手腕,果然,左手有一道傷痕已愈合,看來,獻舍禁術已經(jīng)將莫子淵之死默認為他的功勞了,畢竟召陰旗原本就是他所制所傳,陰錯陽差,歪打正著,莫子淵竟然替他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莫夫人對自己兒子的一些小毛病心知肚明,也迅速猜測出大致情形,卻絕不肯承認莫子淵之死是他自找的,一時又焦又臊,急火攻心,抓起一只茶盞沖魏無羨頭臉扔去:“要不是你昨天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撒野誣陷他,他會夜半三更出去嗎?都是你這野種害的!”
魏無羨早有防備,閃身一躲。莫夫人又沖藍思追尖叫道:“還有你!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修什么仙除什么邪,連個孩子都護不好!阿淵才十幾歲啊!”
幾名少年年紀尚小,才出來歷練沒幾次,并未測出此地異常,絕沒想到還有這般兇殘的邪祟,他們原本覺得自身有所疏漏,頗感歉疚,但被莫夫人不分青紅皂白一通惡罵,都臉色微青,畢竟出身名門望族,從沒人敢這樣對待他家的小輩
姑蘇藍氏家教極嚴,是以他們雖心中不快,卻都強行壓下,憋得臉色難看。魏無羨卻看不下去了
他心想:“這么多年了,藍家竟然還是這么個德性,要那破涵養(yǎng)作甚,憋不死自己看我的!”
他重重“呸”了一聲道:“你以為你在罵誰,真把別人當自家奴仆了?人家千里迢迢過來退魔除妖分文不取,倒欠你的了?你兒貴庚?今年十七該有了吧,還是個‘孩子’?幾歲的孩子還聽不懂人話?昨日再三叮囑不要動陣內(nèi)任何東西不要靠近西院,你兒半夜出門偷雞摸狗,怪我?怪他?怪他們?”
這要是自家姐姐那個瘋批護短的看到自己別這么對待,這莫家莊也活不了多久了
莫夫人傷心至極又怨恨至極,滿心想著一個“死”字
不是自己死去陪兒子,而是要世上所有人都死,尤其是面前這幾個人!她遇事都指使丈夫,搡他一把:“叫人來!把人都叫進來!”
她丈夫卻木木的,不知是不是獨子之死打擊太大,竟然反手推了她一把,莫夫人冷不防被推倒在地,驚得呆了
要在以往,不需莫夫人推他,只要她聲音高一點兒,他就照辦了,今天居然還敢還手!
眾家仆都被她的臉色嚇壞了,阿丁哆哆嗦嗦扶她起來,莫夫人捂著心口,聲音發(fā)抖道:“你……你……你也給我滾出去!”
她丈夫恍若未聞,莫夫人看上去就快昏厥了,阿丁沖阿童使了好幾個眼色,阿童忙架著主人往外走,東堂內(nèi)外混亂不堪。魏無羨見這家人終于安靜了,準備繼續(xù)察看尸體,判斷究竟是什么邪祟,卻沒看得兩眼,又有一道高亢的尖叫從院子里殺進門來
堂內(nèi)人一涌而出,只見東院的地上,兩個人正在抽搐
一個癱坐的阿童,是活的。另一個倒地的,血肉仿佛都被吸干掏空,皺巴巴地枯了,一條左臂已經(jīng)沒了,傷口無血可流
尸體情形,和莫子淵一模一樣
莫夫人剛甩開阿丁的攙扶,一見倒地的那具尸體,眼珠子直了直,終于再沒力氣發(fā)作,暈了過去
魏無羨恰巧站在她附近,將她身子扶了一把,交給奔上前的阿丁,再看手腕,傷痕又消失了一條
才剛剛跨出廳堂門檻,還沒走出東院,莫夫人的丈夫便慘死當場,不過發(fā)生在瞬息之間
藍思追、藍景儀等人也都有些臉色發(fā)白。藍思追最快鎮(zhèn)定下來,追問癱坐的阿童:“有沒有看到是什么東西?”
阿童被嚇壞了,牙關都打不開,半晌問不出一句,只是不住搖頭,藍思追心急如焚,讓同門把他帶進屋子里,轉向藍景儀:“信號發(fā)了嗎?”
藍景儀道:“信號發(fā)了,可這附近要是沒有能前來支援的前輩,我們的人恐怕最快也要一個時辰才能趕過來?,F(xiàn)在該怎么辦?連是什么東西都不知道,走還是守?”
邪祟已至,若他們走了,恐怕剩下的莫家人難逃此劫。藍思追咬牙道:“守,等人來”
既已發(fā)出求救訊號,再過不久,就會有其他修士趕到支援,為避免多生事端,魏無羨理應退避
來的人不認識還好,若是剛好來了個跟他打過交道或者打過架的,會怎么樣那可不好說
但獻舍禁術詛咒仍在身,他目前不能離開莫家莊,而且被召來的東西在這么短時間之內(nèi)連奪兩條人命,其兇殘非比尋常,如果魏無羨現(xiàn)在撒手就走,難保此地不會全軍覆沒,等人趕到,也許整個莫家莊已橫滿一街少了一條左臂的尸首
為今之計,只能在援手趕到之前,速戰(zhàn)速決!
唉,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樣了
————第四章正文結束————
魏辭(魏辭歆)OK
魏辭(魏辭歆)寫完啦
魏辭(魏辭歆)剩下的再看吧
魏辭(魏辭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