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深夜·零點(diǎn)零一分

雨下得很輕，像誰把牛奶打翻在天幕，淅淅瀝瀝，連聲音都柔軟。

可蒙德舊城的石板路依舊積著水，月光一照，整條街像鋪了一層碎銀。

你坐在歌德大酒店門口的長(zhǎng)椅上，裹著迪盧克的風(fēng)衣，懷里抱著已經(jīng)空掉的保溫杯——?jiǎng)P亞給的薄荷葡萄汁喝完了，只留下杯口一點(diǎn)涼涼的甜。

【彈幕】

「凌晨不睡覺，老婆在等誰？」

「盲猜修女姐姐！」

1

“喂，小孩。”

低啞的嗓音從背后傳來，帶著深夜特有的倦怠與煙草味。

羅莎莉亞從陰影里走出來，一身黑色修女袍被雨絲打濕，下擺沾了泥，卻一點(diǎn)都不在意。

她指間夾著一支未點(diǎn)燃的煙，另一只手拎著一小盞冷光燈，燈罩是鐵銹紅的玻璃，像干涸的血。

“這么晚還不回去，想被抓去喂狼？”

【彈幕】

「修女姐姐的嘴，淬了毒的糖」

2

你抬頭，聲音還悶在圍巾里：“房間太悶，出來透口氣?！?/p>

羅莎莉亞嗤笑一聲，把煙別在耳后，燈遞到你懷里：“幫我拿。”

燈罩是暖的，像體溫。

她蹲下身，指尖捏住你風(fēng)衣的領(lǐng)口，把被雨打濕的布料往后一拉，露出你因?yàn)榭人远⒓t的臉。

“臉色比月亮還白?！?/p>

她嘖了一聲，解開自己修女袍外披的黑色斗篷，直接裹到你肩上。

斗篷里還帶著她的溫度和淡淡的煙草、酒與夜來香混合的味道。

【彈幕】

「煙草+酒+夜來香=羅莎莉亞限定香水」

「帥到腿軟」

3

“今晚我巡夜，你跟我走。”

不是詢問，是通知。

你愣?。骸把惨梗课?？”

“嗯。”

她站起身，把你懷里的燈接過去，順手把傘往你那邊傾斜，“免得你又被誰撿走。”

【彈幕】

「撿走？指迪盧克？凱亞？溫迪？」

「修女姐姐：全是潛在犯人」

4

雨絲斜斜，羅莎莉亞的傘卻穩(wěn)得像墻。

你們并肩走在舊城的窄巷，腳下石板吱呀作響，遠(yuǎn)處教堂鐘聲敲了一下，一點(diǎn)半。

冷光燈的光圈很小，剛好圈住你們兩個(gè)人。

“害怕嗎？”她忽然問。

“有你在，不怕。”

羅莎莉亞勾了下唇角，沒說話，只是握著傘柄的手指收緊了一瞬。

5

途徑“天使的饋贈(zèng)”后門，酒桶堆得老高。

羅莎莉亞停下腳步，從懷里摸出一個(gè)小鐵盒，打開，里面是一排細(xì)長(zhǎng)的薄荷糖。

她倒出一粒，遞到你嘴邊。

“含著，夜里風(fēng)涼?！?/p>

你張嘴，糖在舌尖炸開，涼得驚人，卻帶著淡淡酒香。

【彈幕】

「薄荷糖里摻了酒？好野」

「我也想被修女姐姐投喂」

6

巷口傳來腳步聲，三個(gè)醉漢搖搖晃晃。

羅莎莉亞把傘柄往下一壓，冷光燈的光瞬間熄滅。

黑暗中，你聽見她極輕的呼吸，帶著煙草的熱度。

醉漢走遠(yuǎn)，燈才重新亮起。

“繼續(xù)。”

她語氣平淡，像什么都沒發(fā)生。

7

路過噴泉廣場(chǎng)，雨停了，月亮從云層里探出頭。

羅莎莉亞忽然停下腳步，蹲下身，指尖在積水里點(diǎn)了點(diǎn)。

“倒影比真人好看?！?/p>

你低頭，水面上，你被黑色斗篷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露出一張小小的臉，旁邊是她的影子，輪廓鋒利。

【彈幕】

「修女姐姐：嘴毒但好看」

8

她掏出那支一直沒點(diǎn)燃的煙，在指尖轉(zhuǎn)了一圈，又塞回口袋。

“戒了?！?/p>

“怎么突然想戒？”

“某人聞不得煙味?！?/p>

她說得含糊，卻抬眼看你。

你心口一跳，沒敢接話。

9

鐘樓方向傳來一聲極輕的哨響，是西風(fēng)騎士的暗號(hào)。

羅莎莉亞皺了下眉，把傘塞到你手里：“等我兩分鐘?！?/p>

她身形一閃，融入黑暗，像一滴墨掉進(jìn)深海。

你抱著傘站在原地，雨后的風(fēng)帶著泥土與薄荷的味道。

不到兩分鐘，她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只小小的布包。

“戰(zhàn)利品?！?/p>

打開，是一只溫?zé)岬目舅娠?，外皮焦脆，?nèi)里裹著蘋果餡。

“剛出爐，還熱?！?/p>

【彈幕】

「巡夜還能順手買夜宵？姐姐好強(qiáng)」

「蘋果餡是老婆愛吃的」

10

你們坐在鐘樓下方的臺(tái)階，分吃一個(gè)松餅。

羅莎莉亞吃得很快，卻把你那半的蘋果餡全挑給你。

“太甜?！?/p>

她說，卻把自己那半的酥皮碎屑也撥到你掌心。

【彈幕】

「修女姐姐的偏愛」

11

遠(yuǎn)處天邊泛起極淺的魚肚白，夜巡結(jié)束。

羅莎莉亞把斗篷重新裹到你身上，系好領(lǐng)口的帶子。

“回去睡覺?！?/p>

“你呢？”

“我？”

她嗤笑一聲，指尖彈了下你額頭，“我繼續(xù)守夜，免得有人半夜爬你窗?！?/p>

【彈幕】

「有人=迪盧克=凱亞=溫迪=全員」

12

酒店門口，她停下腳步。

你轉(zhuǎn)身，把傘遞給她。

羅莎莉亞沒接，只是俯身，在你額前極輕地落了一個(gè)吻。

帶著薄荷、煙草、夜風(fēng)與松餅的味道。

“晚安，小孩。”

【彈幕】

「修女姐姐的晚安吻，殺瘋了」

13

門關(guān)上的瞬間，你聽見她在背后低低補(bǔ)了一句。

“明天別亂跑，巡夜路線改到你樓下?！?/p>

聲音散在晨霧里，像一句無人聽見的誓言。

14

你回到房間，把斗篷搭在椅背。

煙草味漸漸被夜風(fēng)吹散，只留下一點(diǎn)薄荷的涼。

你抱著空保溫杯，忽然覺得今夜的蒙德格外安靜。

——因?yàn)橛腥颂婺銚跸铝怂泻诎怠?/p>

【本章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