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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趕忙繃緊了心神,果不其然聽到了男人泄欲后沙啞低沉的嗓音。
“更衣?!?/p>
青黛端起手邊早就備好的溫水和帕子,蹲下身子將銅盆放在地上,絞干了帕子,她有點佩服自己的適應(yīng)力,竟然能朝它伸出手,用帕子覆上了它仔細擦拭。
不過青黛還是高估了自己,手指難免有些輕微的顫抖。
與以往不同的手法讓微軟的肉根有些要起來的架勢,衛(wèi)淵低頭掃了一眼丫鬟濃密睫毛下緋色一片的清秀的臉,手腕一擋拂開了她的手。
“你去伺候夫人?!?/p>
青黛如蒙大赫,絞了另一張帕子去給半靠在床頭的女子擦拭女子約莫花信年紀,半倚在床頭,秀麗端莊的面上浮了些慵懶,泛紅的眼尾為她平添了幾分艷麗。
待她服侍兩人擦拭干凈、穿好中衣后,才退到了外間,輕手輕腳地躺在了外間的榻上。
她穿成這位名為青黛的丫鬟已有約莫兩日了,卻是第一次給侯爺和夫人守夜。
她最后的意識只有疾馳而來的卡車和自己被高高拋起的身體,再一睜眼,便身處這古香古色的深宅大院中了。
這兩日她盡力不著痕跡地探聽情況,多看多聽,將零零散散的信息拼湊成一個對她來說十分不樂觀的事實——青黛是永昌候府唯一的男主子衛(wèi)淵的通房丫鬟。
永昌候府后宅最大的女人便是衛(wèi)淵的母親,衛(wèi)老夫人,而青黛和另一個丫鬟翠紅則是衛(wèi)老夫人賜給兒子的通房丫鬟。
剛剛她觀摩的那場活春宮的女主角便是衛(wèi)淵的正妻蘇氏,衛(wèi)淵的妾室中似乎還有一位被下人們稱為小林氏的良妾,再多的信息目前她就不清楚了。如今這時代,通房丫鬟在一旁伺候主子行房是十分正常的事,男主人興起了,還會拉著通房丫鬟來一場。
她怕的便是這個,因此這兩日盡量減少與衛(wèi)淵的碰面,力求讓他忘卻自己的存在,萬幸的是,在她穿過來之后,衛(wèi)淵還沒碰過她。
青黛輕輕在狹窄的矮榻上翻了個身,側(cè)耳聽了聽內(nèi)室中沒了動靜,才伸出手,在虛空中點了點。
她的面前如屏幕彈出般出現(xiàn)了一塊透明的面板,底色是淺灰色的,面板正上方寫著幾個楷體大字:禍水系統(tǒng)。
面板右邊最上方寫著一行“任務(wù)欄”小字,下面是一行綠色的稍大的字體:冷峻侯爺?shù)膵蓪欐?,前面還有一個“+”號。青黛點了點那個“+”號,下面便展開了幾行小字,第一行是綠色的:讓他注意你的存在。
這排字體前也有一個“+”號,青黛點了點,又出現(xiàn)了兩行字,第二行是比第一行稍小的黑色字體,寫著:“任務(wù)簡介:不再只是個代號”。第叁行是與第二行同樣的黑色字體:“獎勵:剩余天數(shù)20,點數(shù)20,經(jīng)驗5”。
整個面板的左下角是一排小字,寫著:“剩余天數(shù):5”;面板最底下的正中間是一條綠色的長方形,把手放上去會顯示“經(jīng)驗條”叁個字;面板右下角有幾個小字:“點數(shù):0”。
面板的左側(cè)則有個長得像房子圖案的按鈕,青黛用手指點了點,在她眼前彈出了一個灰色的方框,正上方寫著系統(tǒng)商城,余下的便是一排排商品。大部分商品都是灰色的,顯示出來的圖片和名字都是問號,只有一個商品是她可以點進去看的。商品所配的圖片是一根扎滿釘子的棒槌,名字就叫做:“狼牙棒”,商品簡介寫得十分通俗易懂:“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好東西”,而價格上寫著:“兌換點數(shù):5”。
和她昨日夜里看到的沒什么區(qū)別,青黛摁上面板右上角的叉鍵,面板化成了她視線中右下角的一個小小的圓按鈕。在她穿到這里之后,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禍水系統(tǒng)的存在,對于系統(tǒng)商城中的商品和系統(tǒng)本身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這系統(tǒng)任務(wù)中的侯爺約莫指的就是永昌候衛(wèi)淵,先不說她若是去勾搭衛(wèi)淵便是當了小叁——不對,可能是小四小五,要她去和幾個女人爭一根臟兮兮的黃瓜,恕臣妾做不到??!
青黛在胡思亂想中隱約睡著了,但今晚值夜的她又不敢睡得太熟,當窗外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她面上的時候,她瞬間驚醒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光,再掃了一眼屋內(nèi)的更漏,她用這兩日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判斷該是還未到卯時。
有些睡過頭了,青黛趕緊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昨晚她是和衣而眠的,只是發(fā)髻散開了一些,她趕緊對著銅盆里的清水,用她不甚熟練的技術(shù)笨手笨腳地扎了個簡單的傾髻,就聽得內(nèi)室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更衣。”門外的小丫鬟已經(jīng)把熱水端來了,青黛從門口接過裝著熱水的銅盆,低垂著臉走進內(nèi)室。
房間中昨夜那曖昧的氣味還未完全消散,輕紅色的軟紗床帳籠著架子床,床上是個影影綽綽的臥躺的身影。
床邊坐著的男人身著一身白色中衣,一頭黑發(fā)披散卻絲毫不減他身上威武的氣勢,棱角分明的面上表情冷峻,一雙鷹眸深邃威嚴。
青黛走到他跟前,將絞干的巾子遞給他,在他擦臉的時候,繞到他身后小心地梳著他一頭柔亮的黑發(fā),接著將頭發(fā)束起來,戴上漆黑的烏紗帽。
這時床帳里的人影動了動,像是撐著身子直起了腰,女子柔亮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侯爺,妾身來伺候您罷?!?/p>
“不必?!蹦腥说纳ひ舻呀?jīng)從床上站了起來,把手中的巾子扔給面前的丫鬟。
青黛慌忙接住放在一旁,轉(zhuǎn)身將掛在黃花梨龍門架上的官服拿下來,服侍抬著手臂的男人穿上。
她熟悉這些步驟很大程度上是依賴著身體的本能動作,男人離她很近,她好似能感覺到頭頂上他沉沉的視線,捏著官服的手指抖了抖,手指甲輕輕劃過了他裸露在中衣外的胸膛。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額頭抵在手背上,聲線有些顫抖:“侯爺恕罪?!?/p>
衛(wèi)淵看著少女微微發(fā)抖的瘦弱背脊愣了愣,抿了抿薄唇,他倒是不知道他如此駭人。
“無事,起來罷。”
青黛也知道她的弦繃得實在太緊,行為過激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床帳被撩開了,蘇氏的聲音輕柔:“怎么了?”
“小事,夫人再歇會。”衛(wèi)淵微微側(cè)臉,嗓音依舊冷漠,話中體貼之意卻讓蘇氏勾起了唇角。
“既已是卯時,妾身也起來罷?!?/p>
待到青黛走出正屋,貼身的衣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春末依然料峭的春風(fēng)透過抄手游廊吹來,她縮著肩膀快步走向前院衛(wèi)淵的書房。
按理來說,通房丫鬟應(yīng)當是住在主母的院子中,不過她是衛(wèi)老夫人送給衛(wèi)淵的,把她的住處安排在了衛(wèi)淵的書房。
她走到書房旁邊的耳房,進了自己的屋里后,才敢長長地松了口氣,用干凈的巾子擦了下身子,再換了身衣裳。接著出去井邊打了盆冷水,舀著水洗漱,剛剛她起晚了,連洗漱的機會都沒有。
銅盆里的水映出女子一張清秀的瓜子臉,十四五歲的模樣,眼尾有些下垂,從下往上看著人的時候有一股惹人堪憐的滋味。她又低頭看了眼身上,小丫頭的身子瘦得可憐,細胳膊細腿的,胸前、屁股也沒二兩肉,端的是嬌小得弱不禁風(fēng)。
“青黛,你這丫頭回來了?”
門外傳來翠紅的大嗓門,她放下擦臉的巾子,剛站起身,一個長相嫵媚、身姿妖嬈的少女已經(jīng)扭著屁股推開門走進了屋。
青黛蹙了蹙眉,沒說什么,看了眼一屁股坐在她屋中唯一一張凳子上的丫鬟,給她端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