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淵就在星月閣中后,就一直想給星月尋些開心,想看看這夜尊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中那般冷心冷情。
修言第不知道多少次把扒在星月洞府門前盯著看星月修煉的阿淵拉開。
拉到星月閣唯一的水潭邊站定:“神君喜靜好簡,無事不得接近,不得冒犯,更不得妄言”最后一句,聲音更是加重了幾分,任誰都聽得出來這句最要緊,是這一段話的精髓重點。
阿淵不在意道:“妄言?何為妄言?”
修言把他想要轉(zhuǎn)身再過去看的身體擺正,咬牙切齒道:“初來時那般就是妄言”
阿淵扒拉開他的手,一疊聲的應(yīng)到:“好好好,不妄言”
見他那隨意的樣子,修言又開始苦口婆心道:“星月閣神侍的職責(zé)就是守護星月神弓,不過也考不上你,你別添麻煩就行了”
阿淵也不在他的話,問:“你說神君她喜歡什么?”
修言皮笑肉不笑:“神君不喜人擾她清靜”他感覺剛才的勸告都白說了。
阿淵問不出來,無法,只得尋個能看全星月的地方坐下,修言默不作聲的擋著,他直接將人扒拉開。
“你做什么?”修言憤憤道。
“你不是說神君喜靜嗎?我就在這兒望著就好了”
修言簡直氣死,可惜這是神君親口定下的神侍,他也無法,只能氣憤道:“你最好只是這么望著”甩袖離去。
來到星月閣,阿淵每天都要搞點事情出來。
安頓下來的第一日,他尋無數(shù)鮮花把星月閣包圍。
“神君,我覺得咋們星月閣太冷清了,好看嗎?”
他抱著一大束鮮花遞給星月。
星月只是掃了一眼,隨手一揮。無數(shù)鮮花被碾為齏粉,和星屑一樣傾瀉落在地面,清風(fēng)拂過,又是一塵不染,清冷無邊的星月閣。
星月仿佛什么都沒看到一般往洞府走去。
阿淵追上去:“原來神君不喜歡花啊,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找來”
眼見星月就要踏入洞府,阿淵之前擋在洞口:“神君雖然是夜族主神,可也是女子。這釵環(huán)、手釧、珠鏈、長裙你就沒有一樣感興趣的?”
星月只是冷漠的掃了他一眼,并未開口。修言就不知道從哪竄出來把阿淵拉開,星月直接走去洞府。
“神君,你不喜歡花,我明天給你找其他的來啊”
阿淵還在不死心的喊,修言把人往外面推:“神君放心,我絕不讓他再擾你”
將人推遠了,修言才吼道:“送什么送,你給我消停些”
將他桎梏住的雙手推開,阿淵才不甘心道:“行了,我不打擾她了”
修言:“我跟你說過吧,神君喜靜不得冒犯”
“知道了”
“真知道了?”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離,星月才合眸修煉。
第二日,星月閣中。
“神君不喜釵環(huán)首飾,那話本喜歡嗎?我挑了好久呢”
回答他的是一抹精純的罡氣,手中書卷再次化為齏粉。
迎面的罡氣將頭發(fā)都吹得往上揚了揚。
修言過來,簡直無語看著洞府中重新闔眸修煉的神君,聲音放低了些:“不是說你不打擾神君了嗎?”
阿淵理不直氣也壯:“我說昨日不打擾又沒說今日”
修言:“……”
修言那叫個氣呀,又顧忌著開始修煉的神君,一個錯眼,阿淵就跑了。
只得匆匆行禮,然后追去。
“你給我站住”
又一日,星月回族地商量完族中事物回來,天色已經(jīng)昏暗。就見微暗的星月閣前,無數(shù)花燈懸浮其中,她的洞府前更是掛滿了花燈。
阿淵站在萬千花燈下,顯得清揚無雙。
“神君,聽聞東陸之地,有一節(jié)日名為上元,放天燈,賞圓月,不如我們也……”
話未說完,就見星月抬手一揮,衣袖飄落間,萬千燈火不見,只余清冷星辰高掛蒼穹之上,高不可攀。
阿淵眼眸微凜,神色不見以往的飛揚。
星月走至洞府門前,突然挺住腳步,聲音清冷:“本君掌星辰三萬載,不愛賞月觀星”
阿淵轉(zhuǎn)身望去,只見星月抬手,一只螢火蟲飛落在她的指尖,那微弱的熒光,無法企及漫天星辰。
她卻道:“此物便可”
說完,便攜著這一身清冷進去洞府。
這是什么意思?
阿淵有些奇怪,滿天星辰皆由她掌,竟只歡喜一只不及燭火的熒蟲。他走到修言旁邊問:“哎,你說她到底喜歡什么呀?”
修言看著滿身清冷的神君,下意識脫口而出:“酒”
回過神來趕緊捂住嘴,這是他能說的。果然,只見阿淵這小子若有所思道:“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也不能明白。
“哎哎哎,你去哪兒呀?”
看著阿淵離去的身影,修言那莫名的預(yù)感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