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接受這一切!哈哈哈,你其實內心也有瘋狂,為什么不愿意正視自己?你簡直軟弱到了無可救藥!”
古頤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頭,他在壓抑自己的欲望,那種想要無差別摧毀身邊一切的暴躁,那種壓抑了很久的痛苦。
“那不是瘋狂?!?/p>
輕柔而有力的話語驅散了一部分的雜音,“不要干擾他,讓他自己正視內心?!?/p>
“哈,這怎么可能?要是可能我們也不會出現(xiàn)。”
“打個賭?輸了你就不許出來搗亂?!?/p>
“嗤,賭什么?”
“賭天上會有人飛過?!?/p>
“哈哈哈哈,大哥你也傻了?你又不是沒看過數(shù)據(jù),這里開不了創(chuàng)造!你飛不起來!”
“你抬一下頭?!?/p>
古頤抬起了頭,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在天上飛,他甚至還帶了一個綠色皮膚的人,這是掛吧,這到底是什么!
”愿賭服輸?!?/p>
如惡魔般的低語好像還想掙扎,但是很快被壓制了下去。
古頤腦海中的混亂逐漸散去,他靠在樹上大口喘著氣,如同要被溺死的人逃出水中。
“你把這個箱子背著,然后帶著我飛上天,我給你指向?!?/p>
在早些時候,星期一正在準備將東西空運出去。
“您可以坐在我身上,這樣更安全?!?/p>
“瞎話!你是一個活生生的生物,你應該有自己而不是當奴隸。我又不是沒帶水桶?!?/p>
星期一現(xiàn)在就像是救了一個奴隸,想讓這個奴隸解放自己的思想,但是這談何容易,改變思想是世界上最難的一件事。
“你是我的手下而不是奴隸,如果我把你當奴隸那我和玩家有什么區(qū)別?你應該屬于你自己而不是其他人?!?/p>
很顯然這堆話什么作用都沒有。人心是一幢樓,隨著經(jīng)歷會不斷壘起偏見的墻,經(jīng)歷的越多偏見越重,越容易固化思維導致難以改變。
可是經(jīng)驗不一定就是對的,逝者如斯夫,你不能以過去的自己看現(xiàn)在的行為,人的成長就是在不斷殺死過去的自己。
“算了算了,你先帶著我飛上去吧。喂?溺尸呢?對,是我,你在哪兒?在針葉林?知道了知道了。”
星期一拿起定位器地圖。
“有點遠啊,你要多久能到?”
“大人,半個小時之內。”
“我說了不叫我大人!”
“你的那個星期一大哥,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災厄之王對于這個突然跑出來的星期一一無所知,他又能知道什么呢?
“他?他···他是一個善良的人,一個有原則的人,在這么一個混亂的世界中他保留著一絲溫暖。他不是一個特別清醒的智者,但也不是毫無主見。他用自己的方法尊重所有生物,但又不是空談慈悲?!?/p>
“他…也許是一個好人?!?/p>
災厄之王的鼻子抽動了幾下,他對這個星期一有了些許期待,在這么一場戰(zhàn)爭中他還從未聽說過這樣的存在。
“喂?大哥你看見我了?我旁邊的?額,算是同盟吧。你在哪兒呢?我沒看見。什么?讓我抬頭看天?”
星期一抱著箱子從天而降,落地迅速放置又收回了水免除了摔落傷害。
“給,這個箱子里就是了。近來如何?”
溺尸正想回復,卻感受到了一雙冰冷的目光。他抬起頭一看,一個高大的黑色生物正用自己灰色的眼睛瞪著他,似乎是想要殺了他。
“噢,這個啊。就是,你記不記得那個凋靈?這就是他。”
溺尸怎么想都不可能把這兩個根本沒有多少相似的東西想到一塊兒去,種族都不一樣了好吧。
只是那雙眼睛確實一樣,和當時逃跑時看見的那雙眼睛沒有什么差別,都像沒有智慧的生物一樣無神,像是破碎的玩偶。
“大哥,你怎么把這個家伙帶過來了?!?/p>
“是他帶我飛過來的呢。你就先別管他了,這也是個大問題?!?/p>
災厄之王手中緊握著紅斧,他感受到了那個人形生物身體里的力量。
雖然也不是不能打,他的實力完全可以比較少的代價擊殺,但是絕對要付出一定代價。最好別和這個家伙打,這里可是他的地盤,造成的破壞都是他來承擔,凋零的破壞力可強了。
“大哥,這個是災厄之王,他是災厄村民們的王?!?/p>
星期一看著災厄之王,想起來了某個衛(wèi)道士和他的約定,正好可以問問災厄村民們的王來完成約定。
“你好,災厄之王,我是星期一?!?/p>
災厄之王看向了星期一,這個僵尸似乎沒有什么戰(zhàn)斗的能量,也許他并不具有這方面的能力。但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有似曾相識力量。
“我有一件事想請求你幫忙。就是,不知道創(chuàng)世神錦標賽的獲勝者是誰,這是他兄弟請我?guī)У臇|西,囑托我交到他手上。”
星期一掏出吃了好久灰的鉆石斧和信,而災厄之王此時第一次露出了震驚,那明明已經(jīng)是好久前的事了,為什么還會有人記得?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難道———他沒死嗎?”
就算愚鈍如星期一都反應了過來眼前的災厄之王正是他要找的人。也對,創(chuàng)世神錦標賽的獲勝者一定是一個非常強的人。
“很遺憾,他已經(jīng)不在了。我進入過神的游戲,而出來時…里面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沒有活者了?!?/p>
星期一以為災厄之王會憤怒、會傷心,但他只是深嘆了一口氣。已經(jīng)失去的東西,再怎么說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謝謝讓他們得以安息?!?/p>
災厄之王打開了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哥,活下去,帶著我們的那份活下去。請讓微風能夠輕拂大地,請讓這個世界停止戰(zhàn)爭。我在漫長的時光中看透了,戰(zhàn)爭只會給所有人創(chuàng)傷。忘了我們吧,請不要為我們而悲傷,這只會浪費你的時間。”
災厄之王閉上了雙眼,這是他弟弟的筆記。悲傷涌上了心頭,但是他沒有沉浸在其中,他是王,一個早已孤獨的王。
如果不悲傷是假的,但是我是王,我要繼續(xù)前進,我的身上不只有我。
“我們現(xiàn)在來談正事吧,關于生物聯(lián)合協(xié)會的建立?!?/p>
“我就不參與了,我要干太多事了。不過你們可以把我的名字寫在里面,免得把我給當敵人了就搞笑了?!?/p>
星期一確實很忙,他現(xiàn)在還在尋思怎么能打敗末地的軍隊,以及怎么不被Ceris見面直接給秒殺。等會兒,我們?yōu)槭裁匆ゴ蚰┑兀?/p>
“我不擅長于領導,但是我會尋找足夠多的力量加入我們。我本身也被追殺,不可能留在某一兩個地方?!?/p>
災厄之王又抽了一下鼻子,全給我來干?好像也就自己能行了,實在不行手下還有那么多的災厄村民,累不到他。
一個喚魔者拿著布萊恩制造的一塊大石板走來。“請將手放在其上,我會完成剩下的步驟。有什么其他的嗎?”
三人將手放在了石板上?!拔覀円芑ハ嗟弥矸荩诶Ь硶r可以呼叫所有人,而且還有帶上之前和你說過的?!?/p>
喚魔者注入了能量,淡淡的魔法光芒環(huán)繞在三人的手上,正在一點一點組成奇怪而玄幻的法陣,三人都看不懂,只知道這有用。
“王,完成了。消耗的能量比預計少不少,可以大批量的使用。需要我將他們都叫過來嗎?”
“不用,你先退下吧。”
喚魔者走了回去,災厄村民中沒有敢違背王的,盡管這位王并沒有對他們做過什么。
“那我就先告辭了,我還要回去干正事呢。如果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就行。”
凋靈帶著星期飛了起來,而他看向溺尸的目光好像要殺了他,為什么大人不讓他動手?錯誤!武器不需要有自我意識和思考的能力,應當懲罰。
“你的這個星期一大哥……不一般。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創(chuàng)世神的氣息,他很可能獲得了神的力量,但是和我獲得的力量并不完全一樣,應該不是同一位神?!?/p>
溺尸想了一會兒,星期一大哥總是被稱為神使,有可能獲得過神的力量,可是為什么沒見他用過呢?難道是一些特殊的能力?
溺尸突然扔出三叉戟,三叉戟釘在了一邊的樹上,而樹旁邊是一只豬和一個苦力怕,還是我們認識的那兩位。
“手下留情!我們是來加入生物協(xié)會的,剛剛我們都聽到了。”
“是的,炸掉!炸掉!”
苦力怕的腦子里全是火藥,所以查理說話的時候總是會用“炸掉”來當標點符號。
溺尸認識這兩個家伙,沒想到他們竟然也叛逃了。這兩個貨也還挺能打的,查理可以控制部分雷電,那個豬可以發(fā)出能量球。
除了查理腦子不好用以外其他都還好,那個豬甚至還挺有智商的。
遠處,一個戴著兜帽的哭泣軍團成員注視著這一切,而他肩上扛著的,是一桿帶著長刃的槍。
“發(fā)現(xiàn)他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