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的訓(xùn)練室格外安靜,只??照{(diào)外機嗡嗡轉(zhuǎn)著。陳奕恒剛結(jié)束視頻通話,轉(zhuǎn)身就看見陳浚銘趴在地板上,對著手機屏幕傻笑。
“看什么呢?”他走過去踢了踢對方的鞋跟。
陳浚銘舉著手機給他看——是他們新年物料的后臺花絮,鏡頭拍到陳奕恒替他擦嘴角的奶沫,彈幕里刷滿了“好甜”?!澳憧催@個,”他戳著屏幕,“說我們像揣著糖罐的小朋友。”
陳奕恒的耳尖有點熱,伸手去搶手機,卻被陳浚銘翻身按住。訓(xùn)練服的布料揉出褶皺,兩人的影子在地板上滾作一團,直到撞翻了旁邊的收納箱,滾出一堆舊物。
是那本牛皮本,還有缺角的塑料星星掛件,甚至連去年摘橘子編的橘皮環(huán)都在,被小心地夾在書頁里,早已干透發(fā)脆。陳浚銘撿起來笑:“你居然還留著這個?”
“你不也留著?”陳奕恒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銀吊墜,陽光透過窗戶落在上面,晃出細碎的光。
下午整理舊物時,陳浚銘翻出個落灰的紙箱,里面是兩人剛認識時的樂譜。他忽然指著某頁拼音標注笑出聲:“你看你當(dāng)時的中文,‘夢想’拼成‘meng xiang’,多離譜?!?/p>
陳奕恒搶過樂譜,卻看見頁腳有行小字,是陳浚銘后來補的中文:“他說夢想就是和喜歡的人一起站在舞臺上?!弊舟E比之前工整了許多,卻依然帶著用力的筆痕。
“什么時候?qū)懙模俊彼ь^問。
陳浚銘的耳后泛紅:“上次整理東西時……”話音未落,就被陳奕恒拽進懷里。訓(xùn)練室的陽光暖得像融化的蜂蜜,他聽見對方的心跳聲,隔著兩層布料,依然清晰得像鼓點。
“陳浚銘,”陳奕恒的下巴抵在他發(fā)頂,“我們做到了?!?/p>
做到了一起站在舞臺上,做到了把拼音歌詞唱成流利的中文,做到了讓那些藏在牛皮本里、橘子糖里、星星掛件里的心意,都長成了彼此看得見的模樣。
傍晚的夕陽把窗戶染成橘色,陳浚銘趴在窗邊看訓(xùn)練生們打鬧,忽然被陳奕恒塞了顆糖。是熟悉的橘子味,糖紙在手里沙沙響。
“下周有個采訪,”陳奕恒靠在窗邊,和他并肩看著夕陽,“記者可能會問我們關(guān)系為什么這么好?!?/p>
陳浚銘嚼著糖笑:“那我們就說……因為他教我英文,我教他重慶話,我們是最好的老師和學(xué)生?!?/p>
“不夠?!标愞群愫鋈晦D(zhuǎn)頭,眼里的光比夕陽還亮,“要說我們是彼此的星星,永遠都在對方能看見的地方?!?/p>
糖在舌尖化得很甜,陳浚銘看著他眼里的自己,忽然覺得那些沒說出口的話,那些藏了又藏的心意,其實早就像此刻的夕陽一樣,鋪天蓋地,根本藏不住了。
他伸手勾住陳奕恒的手指,像在鏡頭前無數(shù)次做過的那樣,輕輕晃了晃。窗外的晚霞漫進來,把兩只交握的手,鍍上了一層永遠不會褪色的暖光。
??這一片就結(jié)束啦哈哈哈你們覺得 cp 的會怎么樣啊??如果不行我繼續(xù)寫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