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痂將自己最鐘愛的紅色長裙和水藍色長裙小心翼翼地疊好,放入行李中。這次露營的目的地是一片原始森林,從網上搜到的照片來看,那里古樹參天,郁郁蔥蔥的枝葉遮蔽了大半的陽光,只余下點點斑駁灑在潺潺流過的河水上,清澈見底,宛若一處隱秘的森林公園。為了應對多變的天氣,她又添了一件厚實的大衣和一套輕便的運動服,以備不時之需。而蔣續(xù)則專注于準備充足的食物,無論是充饑的干糧還是提升氛圍的小零食,一應俱全。兩人各自收拾妥當后,將裝滿期待與憧憬的背包穩(wěn)穩(wěn)地放入車的后備箱。
車內,李痂的目光始終流連在蔣續(xù)身上,時不時靠近他,輕輕一吻,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夠。蔣續(xù)原本手里還捧著一本書,試圖維持最后的冷靜,可那書終究被隨手丟在一旁。李痂宛若蠱惑君王的妲己,纖纖玉手牽起他的手腕,環(huán)住自己的腰間。她唇角微揚,嗓音帶著一絲慵懶與俏皮,“別看書了,我們來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吧?!?/p>
蔣續(xù)嘴角噙著笑意,他問,“什么事?”李痂吻了上去,直到幾個小時后到達地點,李痂下車腿都在發(fā)軟,她一開始還是主導,后來蔣續(xù)就占了上風,她被親的差點死車上。
蔣續(xù)的目光落在謝文殊幾人身上,班上來了十來個同學,而令他意外的是,新來的轉校生也混在其中。李痂禮貌地沖大家打了聲招呼,肩上的包微微晃動,里面裝著充電寶和兩人份的換洗衣服。相比起她輕便的行囊,蔣續(xù)背的東西可要沉重得多。一行人順著路標指引,不緊不慢地抵達了露營地點。雷澤瑞走在李痂身旁,側頭問道:“累不累?”這個問題讓李痂有些為難——說不累,顯然有違真實感受;但若承認累了,又怕顯得自己太過嬌氣。正當她猶豫時,蔣續(xù)適時地伸出手,輕輕牽起了她的手,語氣輕松地對雷澤瑞說道:“她要是累了,還有我呢,你忙你的吧?!崩诐扇鹉樕系男σ鉂u漸收斂,他瞇起眼睛打量著蔣續(xù),片刻后才吐出一句簡短的話:“行吧。”
搭了帳篷李痂臉幫忙撿柴火都沒有就躺在帳篷里睡著了,沒辦法,又累又困的。
雷澤瑞搭好了自己的帳篷拉開拉鏈看著正在忙碌的其他人 原本想看看李痂在干嘛的結果蔣續(xù)是看見了,李痂沒影。
獒藏云走了過來,他踢踢雷澤瑞的膝蓋,雷澤瑞移開身子,獒藏云鉆了進去,兩個人坐在一塊,獒藏云從口袋里掏出煙,雷澤瑞很自然的伸手過去拿了一根,兩個人抽了一口長舒一口氣,獒藏云問:“要不要我們去找李痂玩?”雷澤瑞側目,疑惑的問:“你之前不是對她不感興趣嗎?”獒藏云嘖了聲,“那次體育課她胸老大壓我腿上,感覺不錯?!崩诐扇鸢琢怂谎?,“別瞎搞,人家是好學生,而且她好像跟蔣續(xù)是一對,你禍害別人去?!遍岵卦七@個人脾氣不好,但是家里特別慣著以至于做事隨心所欲,雷澤瑞清楚獒藏云這個人,所以雷澤瑞并不希望李痂被獒藏云糾纏。
獒藏云也看出來了雷澤瑞的想法,他無所謂打著哈欠,“我先睡會?!?/p>
雷澤瑞起身離開,他拿著相機去拍照。
蔣續(xù)連著幫幾個女生搭好了帳篷,忙完后便與郭則幾人一道處理帶來的生食。盡管諸事繁瑣,幾個人卻也配合得默契,氣氛顯得頗為融洽。謝文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起身離開人群,朝著李痂的帳篷走去。他拉開拉鏈,入目便是安靜躺在睡袋里的李痂。她睡得很熟,臉上紅撲撲的,謝文殊動作自然地鉆進帳篷,順勢躺了進去。迷迷糊糊間,李痂誤以為是蔣續(xù)回來了,下意識地撩開毯子,聲音含著幾分困意:“來我懷里睡?!敝x文殊遲疑了一瞬,終究還是依言靠近,輕輕摟住了她的腰。被子里都是李痂的體溫,暖洋洋的,與他此刻微微加速的心跳形成鮮明對比。他注視著眼前的李痂,有些出神。這樣的她,溫柔而恬靜,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恰在此時,李痂似有所感般湊近過來,在他唇上輕觸了一下。謝文殊愣住,隨即意識到她仍沉浸在半夢半醒之間。李痂咂了咂嘴,低喃幾句,又伸手環(huán)抱住他,將臉埋進他的胸口,繼續(xù)沉睡。她的呼吸綿長而平穩(wěn),而謝文殊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他卻只能聽著李痂模糊的呢喃,心底感到些許復雜。
晚上八點多,蔣續(xù)拎著幾串烤肉,拉開帳篷的拉鏈,映入眼簾的是李痂仍在沉睡的身影。他走進去,輕輕推了推她,“別睡了,起來吃點東西。”李痂嗯嗯啊啊地掙扎了幾聲,像是喪尸復蘇般慢慢活動著身體。她睜開眼,看到的是蔣續(xù)近在咫尺的臉。然而,她并沒有去看手中的食物,而是打了個哈欠,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你怎么不多睡會兒?”她的聲音軟糯,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蔣續(xù)輕笑著將懷里的她拉開些許,“忙了這么久,我都沒時間睡,唉,你這個沒良心的,怎么能心安理得地睡那么久?”李痂愣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啊”了一聲,似乎有些疑惑。她隱約記得,蔣續(xù)明明回來后也睡了???而且她還纏著他親了好一陣子,再后來……就徹底沒了意識。
“吃點,等一下他們去要去古村落逛逛,我們也去。”蔣續(xù)把吃的拿給李痂,李痂還是有些疑惑但是看著蔣續(xù)的神情又不像騙她的,來的這些人里她都不是很熟,應該沒有什么人會鉆她帳篷,大概是自己睡迷糊了。
李痂解決掉四五串烤肉后,從包里拿出一瓶奶,隨后跟著蔣續(xù)走出了帳篷。她默默地跟在蔣續(xù)身后,身著一襲干凈利索的白色運動服,烏黑的長發(fā)被編成了兩個麻花辮,隨著步伐輕輕晃動,整個人顯得清爽而干練。
徐媚看見李痂姍姍來遲故意哦喲一聲,“大小姐是豬嗎?”李痂一聽跑過去就掐徐媚腰,徐媚痛叫一聲立馬跑去林海關那,她躲林海關懷里,“救命啊~”李痂氣得直翻白眼,徐媚吃豆腐還裝弱勢群體,惡心心~
林海音斯文的臉上沒有笑意,他似乎并不喜歡別人近身,李痂立馬過去抓住這丟人現(xiàn)眼的玩意,“流氓!”
徐媚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朝蔣續(xù)嚷道:“看好你家的母老虎?。 笔Y續(xù)聞言只是笑了笑,邁步上前拉住了李痂的手。那一瞬間,原本還略顯張狂的李痂忽然安靜下來,溫順得像只小貓,任由蔣續(xù)牽著自己的手。一行十六七人沿著昏黃的路燈緩緩前行,影子拉得細長。雷澤瑞默默走在后頭,目光落在前方與蔣續(xù)并肩而行的李痂身上。他舉起相機,悄然按下快門,定格住李痂仰頭看向蔣續(xù)時的神情——那抹柔和的目光,仿佛被鍍上了一層暖意,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靜謐動人。
幾人來到一座比較商業(yè)化的村落,李痂路過一個擺放珠串的地方,雖然知道但是假的但是她看著一串木制的手串看向蔣續(xù),蔣續(xù)手里的是他十六歲生日的時候他媽媽在拍賣會上拍下來給他的,蔣續(xù)笑著問,“喜歡?”李痂點點頭,她詢問老板道:“老板,這個多少錢?”擺攤的老板看著李痂回道:“這串要60,這邊是一百多的,質地會更好些?!崩铕枰宦爟r格她就有些想放下了,倒不是沒有只不過不值得,蔣續(xù)直接付了錢,李痂把玩著手里的珠串隨后戴在手上,其他人都在看村落里賣的新奇玩意,蔣續(xù)始終牽著李痂的手,在經過一家古裝點的時候,李痂拉著蔣續(xù)跑了進去,店員跟在旁邊熱情的介紹道:“你看看喜歡哪件可以說一下去試穿喔。”李痂挑了挑在看見一件跟青樓似的暴露古裝頓時眼前一亮,她撒開蔣續(xù)的手拿著那套衣服擺在身前看向蔣續(xù),蔣續(xù)敲了下李痂的腦瓜子,“你想要穿這個?”李痂點頭,她靠近蔣續(xù)道:“主要是想穿給你看。”蔣續(xù)無奈 ,“那等一下?lián)Q一間知道不?這件不適合出去玩?!崩铕枘弥路フ业陠T,蔣續(xù)坐在椅子上等,他拿著手機給謝文殊發(fā)消息:我們等一下過去,痂在試衣服。
謝文殊:?什么衣服?
蔣續(xù):就一家古裝店,等一下來了就知道了。
謝文殊:就剛才經過的那家,門口有紅色氣球的?
蔣續(xù):嗯。
謝文殊沒有再發(fā)消息,蔣續(xù)放下手機。片刻后,換衣間的簾子被輕輕拉開,李痂緩步走出。那一身紅色衣裙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將她的美麗襯托得無可挑剔。耳邊,店員的贊美聲不絕于口,但她的目光卻只停留在蔣續(xù)身上——那個正癡癡盯著她發(fā)愣的少年。她唇角微揚,帶著幾分得意邁步靠近,彎下腰,臉龐貼近蔣續(xù),隱約間胸口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就在這一刻,蔣續(xù)猛然回過神來,但還未等他調整表情,鼻尖一熱,一滴溫熱的液體順勢滑落。李痂頓時怔住,隨即迅速抓起桌上的一張紙巾,替他擦拭鼻血?!澳銢]事吧?”她語氣里帶著些許慌亂,卻又夾雜著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蔣續(xù)滿臉漲紅,耳朵尖都染上了緋色,他低下頭不敢看向李痂。此刻的自己無疑是狼狽至極,而眼前的她卻愈發(fā)顯得明艷動人。少年的心火本就熾烈,在這樣的局面下,流鼻血雖在意料之中,卻也讓他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回去換一件,這件太過火了?!笔Y續(xù)鼻血又流了 ,血弄臟了裙子,李痂沒想到蔣續(xù)反應那么大,她又去找了一件牡丹樣式的古裝,隨后對著店員道:“老板,這件裙子我買了,你等一下幫我包起來嗷。”說完她又回去換裙子了。
謝文殊進門看見仰頭的蔣續(xù)有些驚訝,“你干嘛了?”店員輕笑道:“小伙子流鼻血了剛才。”蔣續(xù)哇一聲走過來看蔣續(xù),果然看見了垃圾桶里擦著血的紙巾,他道:“不是,你至于嗎?”蔣續(xù)沉默,至于,可太至于了。
李痂緩步走出,此刻的她宛如遺落人間的仙子,清冷孤傲卻又美得令人窒息。那絕世的容顏在暖黃的燈光中散發(fā)出一種不真實的光輝,仿佛世間的一切都在她的氣質下黯然失色。謝文殊看著她,一時間愣在原地,鼻尖突然傳來一陣溫熱。他慌忙低下頭,抓起桌上的紙巾掩住鼻子,掩飾那悄然滲出的鼻血。蔣續(xù)瞥了謝文殊一眼,臉上的神情復雜難辨。
李痂道:“就這件了,古詩有云: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彼匆娏酥x文殊流鼻血,感覺莫名其妙的,她現(xiàn)在穿的這件可正經了。
付完錢后,三人加快腳步,朝著大部隊的方向趕去。李痂抬手將烏黑的長發(fā)盤起,步搖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微光,似有流螢在她鬢邊低舞。謝文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前方——那個纖細的身影正拉著蔣續(xù)的手,指尖不經意間交纏,顯得那般自然。他的心猛地一顫,心底悄然掠過一個念頭:若是此刻牽著自己手的人是李痂,該有多好。然而,這想法剛一冒頭,便如火焰灼燒般令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愧疚。蔣續(xù)是他的摯友,而李痂,更是蔣續(xù)尚未過門的妻子,他又怎能心存這樣的妄念?理智與情感如潮水般彼此沖撞,將他推入無盡的矛盾之中。愧疚和渴望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只剩下茫然與不安在胸膛深處無聲蔓延。
徐媚也換了身古裝,此刻正站在一盆盛放的花前拍照。當她看見李痂時,眼中瞬間迸發(fā)出欣喜的光芒,揚聲喚道:“過來一塊拍??!”李痂聞言,輕輕放開蔣續(xù)的手,小跑著來到她身邊。一身紅裙的她本就明艷動人,此刻更顯得肌膚如雪,白皙剔透。復古的盤發(fā)上,步搖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即使她小跑著過來,整個人卻依舊如同從古畫中走出的人兒一般,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優(yōu)雅與靈動。李痂站在徐媚身旁,雷澤瑞則站在她們面前,手中相機快門連響,定格下一幀幀美麗的畫面。她手里捏著一朵花,是方才顧靈遞過來的。她與徐媚挽著手臂,笑容明媚而自然,兩人的美各有千秋,仿佛春日里并蒂盛開的兩朵鮮花,令人移不開目光。
李痂佇立在花店前,徐媚側身讓開,緊接著,獒藏云便站在了她身旁。他抬手輕觸李痂發(fā)間的步搖,聲音低沉卻不失柔和:“你真的很適合古裝,很好看?!边@突如其來的舉動令李痂微微一怔。在她眼中,獒藏云向來帶著幾分凌厲與冷峻,那種酷勁兒雖讓同齡人暗自欽慕,卻也顯得遙不可及,更別說是與自己有所交集了。她萬萬沒料到,他會如此親近地靠近自己。不遠處,雷澤瑞舉著相機,復雜的情緒在眼中流轉,指尖按下快門。鏡頭定格的瞬間,是獒藏云微微躬身、靠近李痂的畫面,仿佛一幅靜謐而意味深長的畫卷。
獒藏云朝雷澤瑞走過去拿過屬于他的照片,李痂感覺自己被當成了景點,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來拍照,連林海關都拍了一張,李痂臉快笑僵了,徐媚抱住林海關的胳膊,“我也要跟你拍一張!”李痂好不容易回到了蔣續(xù)的身邊,她牽著蔣續(xù)的手繼續(xù)逛,兩人在路過面具攤前李痂相中了一個青面獠牙的面具,她戴在臉上朝蔣續(xù)展示,蔣續(xù)選擇了一個狐貍面具,他們繼續(xù)閑逛,走著走著就到了沒什么人的街道,同學好像也被甩在了身后,李痂拉著蔣續(xù)去小巷子里,清冷的月光見證了少女的強吻,蔣續(xù)抱住李痂像抱孩子似的,李痂伸手搭在蔣續(xù)肩膀上固執(zhí)的吻上去,蔣續(xù)失笑,“還以為你今天好乖,結果現(xiàn)在就暴露了?”
李痂眉眼帶笑,故意打趣道:“不知道是誰剛剛流鼻血喔~”聲音里透著掩飾不住的促狹。蔣續(xù)的笑容微微一滯,眼中閃過一絲窘迫,卻很快被一抹狡黠取代。他低下頭,故意用額頭輕輕撞了下李痂的腦門。李痂吃痛,“哎喲”一聲捂住被撞的地方,隨即板起臉,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哼,玩不起是吧?這可是家暴!我要報警抓你!”話語雖嚴厲,但嘴角的笑意卻悄悄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蔣續(xù)抱著人走出了巷子,李痂懶洋洋地趴在蔣續(xù)的肩膀上,嘴里嘟囔道:“蔣續(xù),我們大一就結婚好不好?”她迫不及待地想成為蔣續(xù)的妻子。既然他們如此相愛,她相信蔣續(xù)不會讓自己受半點委屈。蔣續(xù)沉默了片刻,隨后應道:“知道了?!?/p>
長夜漫漫,道路兩旁的燈光灑下一片暖黃,飛蟲在路燈下翩翩起舞,仿佛為這靜謐的夜晚增添了一絲生機。李痂忽然湊近,開心地在蔣續(xù)的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這一幕恰好被匆匆趕來的徐媚撞見,她雙手叉腰,咋咋呼呼地嚷道:“哎喲喲,好得很啊!你這小妮子還真是不害臊!”李痂輕哼一聲,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竟又俯身親了蔣續(xù)一下。徐媚身邊的林海關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沉默,未發(fā)一言。徐媚撇了撇嘴,心底暗自嘀咕:自己還在苦苦追求呢,這李痂倒好,已經甜甜蜜蜜地“吃上了”,真是過分!
其他人陸續(xù)聚頭,蔣續(xù)把李痂放下來,李痂老實的被蔣續(xù)牽著。
“等下要不要去看看他們說的那座古宅?”邱路問道。他剛才從旁人的閑談中得知,這附近有座古宅,傳說木屋外墻被噴滿了紅漆,而里面則是歷代用來安放逝者遺骨之處,顯得莊重而又神秘。這個地方對他來說充滿了吸引力,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他的提議女生不大敢去,李痂聽了有些興趣看看,畢竟她還沒有見過死人呢。蔣續(xù)神色平靜,他低頭看著李痂,他自然是懂李痂的,所以他愿意陪同,畢竟李痂一個人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