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小貓妹寶×溫柔哥哥順
??? 【私設架空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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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畫是早就見過汪順的。
國家體育總局訓練局的食堂總是彌漫著同樣的味道，消毒水、蛋白粉和永遠煮過頭的西蘭花，施畫低頭撥弄著餐盤里的雞胸肉，聽見隔壁桌突然爆發(fā)出一陣笑聲。
"你泳鏡里進的是眼淚吧？"潘展樂的大嗓門穿透嘈雜，"200混最后50米游得跟溺水似的！"
"滾蛋。"熟悉的男聲帶著笑意，"比你蛙泳轉身強。"
施畫用叉子戳開西藍花，余光瞥見汪順仰頭喝水的喉結滾動，他脖子上還掛著亞錦賽的參賽證，藍繩被氯水泡得褪了色，像是察覺到視線，他突然轉頭，嘴角還沾著飯粒。
目光相撞的瞬間，施畫迅速低頭，假裝對米飯產(chǎn)生了濃厚興趣，心跳聲在耳膜鼓噪，她數(shù)著餐盤格子里的米粒，直到聽見椅子拖動的聲響和漸漸遠去的說笑聲。
而現(xiàn)在，凌晨三點鐘的運動員公寓，施畫在浴室鏡前用牙咬開繃帶卷，酒精棉按在右膝淤青上時，門鈴響了。
她嚇了一跳，顫顫身子，透過貓眼她看見汪順濕漉漉的發(fā)梢往下滴水，黑色運動服領口洇開一片深色水痕。
"剛夜訓完？"她拉開門，走廊的聲控燈壞了，他的輪廓浸在黑暗里，只有左手拎著的塑料袋簌簌作響。
汪順沒答話，他的目光落在她膝蓋上滲血的繃帶，喉結動了動，洗發(fā)水的清爽混著泳池的氯氣涌進來，施畫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上冰涼的臺面。
塑料袋被擱在玄關，汪順蹲下去時，運動褲膝蓋發(fā)出細微的摩擦聲，他食指勾住她松開的繃帶頭，動作比拆亞錦賽金牌包裝時還輕。
"今天摔的？"
"嗯。"施畫盯著他發(fā)旋上未干的水珠，那滴水搖搖欲墜，像她自由滑結束前那個差點失敗的躬身旋轉。
碘伏棉簽劃過傷口時她縮了一下，汪順的左手突然握住她小腿肚，掌心的繭磨過緊繃的肌肉。
"別動。"他聲音低啞，帶著夜訓后的疲憊。
施畫卻突然俯身，發(fā)絲掃著汪順的臉側，她也嘗到了汪順唇上殘留的運動飲料甜味，和更深處泳池水的澀，他僵了一瞬，然后左手扣住她后頸，將人往懷里帶，纏到一半的繃帶散開，輕飄飄落在地磚上。
汪順的牙磕到她下唇，帶著深圳賽后慶功宴的核桃粉氣息，施畫抓著他被氯水泡褪色的衣領，指節(jié)蹭到他突起的喉結。
"呼吸。"汪順低聲說，鼻尖擦過她發(fā)燙的耳廓，施畫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憋氣，像第一次完成聯(lián)合旋轉時那樣。
頭頂?shù)陌谉霟艄芪宋俗黜懀┊嫽厣?，緩緩?shù)著他睫毛投下的陰影，突然想起上個月在深圳，他就是這樣蹲在泳池邊，給抽筋的右手纏繃帶。
汪順打結的動作很利落，指節(jié)偶爾蹭到她膝蓋內(nèi)側的皮膚，纏到最后一段時，他突然抬頭："未凍港下周澆冰。"
"我知道。"施畫看見他瞳孔里映著兩個小小的自己，"陳教練說奠基儀式..."
"不是這個。"汪順站起身，潮濕的袖口擦過她手背。
他轉身從塑料袋里拿出個透明文件袋，里面是張設計圖紙。
"制冷系統(tǒng)。"他手指點著某處數(shù)據(jù)，"參考了首體和你杭州賽的冰面參數(shù)。"
圖紙在洗手臺攤開，邊角被水漬暈出波浪紋。施畫看見右下角鉛筆寫的備注：【核心區(qū)冰溫-5℃，邊緣區(qū)-3℃，給容易摔的新手】。她指尖發(fā)顫，碰倒了碘伏瓶子。
汪順接住瓶子的動作很快，液體還是濺了幾滴在他腕間的紅繩上，是施畫去年回贈他的，串著首體冰屑的鏈子，如今已經(jīng)被泳池水泡得發(fā)白。
"你..."施畫的聲音卡在喉嚨里，她聞到自己頭發(fā)上殘留的發(fā)膠味，混著他身上越來越濃的氯水氣息。
汪順突然抬手，拇指擦過她嘴角，那里有道結痂的傷口，是昨天練習3A時被自己牙齒磕破的，更有剛才的激烈。
"疼嗎？"他問，指腹的熱度燙得驚人。
施畫搖頭，她看見汪順喉結上的水珠終于墜落，消失在領口陰影里，窗外傳來早訓隊員的跑步聲，遠處有冰刀劃過冰面的銳響。
文件袋滑落在地，汪順的吻落在她傷口上時，施畫這次嘗到了血和碘伏的銹味，他左手還攥著那截繃帶，粗糙的紗布邊緣刮著她后頸，像未凍港設計圖上那些精確到毫米的冰溫數(shù)據(jù)。
空曠的大理石面貼著施畫的后腰，涼意滲進皮膚，汪順的呼吸噴在她耳后，帶著深圳賽后慶功宴上的味道。
"冰場建成那天..."
他的聲音融進浴室氤氳的水汽里。
“和我在一起吧，小貓老師…”
“我以為…剛剛接吻的時候就是了…”
施畫嗚咽一聲咬住他肩頭的衣料，亞錦賽金牌的壓痕透過布料印在她唇上，又硬又燙，晨光從百葉窗縫隙漏進來，在地磚上劃出等距的光痕，像冰場上精心測量的標志線。
文件袋上的水漬漸漸干了，未凍港的圖紙靜靜躺在洗手臺下，某個角落還沾著碘伏的淡黃色痕跡，遠處，第一班運動員班車正碾過結霜的馬路，發(fā)出細碎的破裂聲。
次日晨，花滑館的冰面剛重新澆過，泛著冷冽的藍光，施畫在練習3Lz+3T連跳，在不知道第幾次落冰時膝蓋重重磕在冰面上，她撐著爬起來，捋了幾下汗?jié)竦陌l(fā)絲，抬頭發(fā)現(xiàn)擋板外多了個人影。
"軸心偏左哦小貓老師。"
汪順不知什么時候來的，胳膊搭在擋板上，他沒穿外套，只套著件被漂白劑洗得發(fā)灰的T恤，領口松松垮垮露出鎖骨。
"該練單足轉體平衡了。"
施畫摘下滑冰手套，掌心全是汗，她笑著說：
"游泳隊來我冰場干嘛？"
"張雨霏說你們這兒制冷系統(tǒng)好。"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溫杯，"來偷點冰。"
冰刀在冰面上劃出細小的碎屑，施畫看著他被水泡得發(fā)皺的指尖，想起陳教練說過汪順每天泡在泳池六小時。
"你...200混決賽那天。"她突然開口，"最后15米怎么提速的？"
汪順挑眉，水珠從他發(fā)梢滴到擋板上："想知道？"他嘴角揚起，"拿你的4Lz秘訣來換。"
食堂的自動販賣機吞了施畫的硬幣，她蹲下來拍打機器時，身后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卡幣了？"汪順蹲在她旁邊，運動褲膝蓋處還沾著泳池邊的水漬，他伸手重重拍在販賣機側面，易拉罐哐當一聲掉出來。
冰涼的葡萄汁貼上她臉頰，施畫尖叫差點跳起來。
"賠禮。"汪順晃了晃另一罐，"昨天偷看你訓練的事。"
“我沒有和你計較哎!”
施畫努努嘴。
他們坐在消防通道的臺階上喝飲料，汪順說起自己第一次參加亞錦賽，在更衣室吐得昏天黑地，施畫告訴他縣城冰場的裂縫有多寬，她總擔心會掉下去。
"后來呢？"汪順捏扁易拉罐，金屬發(fā)出刺耳的呻吟。
"后來..."施畫看著自己鞋尖上的冰刀劃痕，"我發(fā)現(xiàn)摔在裂縫上和摔在平地上，疼起來沒什么區(qū)別。"
汪順突然笑了，眼角擠出細紋，他站起身，伸手拉她起來時，施畫注意到他掌心有道疤，像是被什么鋒利的東西割傷的。
"周四下午泳池換水。"他松開手時，體溫殘留在她掌心：
"來看真正的裂縫，50米泳道，夠你摔個痛快。"
泳池的氯氣熏得施畫眼睛發(fā)紅，她坐在看臺最后一排，看著汪順在池水里劃出流暢的波紋，他轉身時帶起的水花濺到她鞋尖上，涼意透過帆布滲進來。
"下來嗎？"汪順趴在池邊喊她，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
施畫搖頭，卻鬼使神差地脫了外套，池水比想象中溫暖，汪順的手穩(wěn)穩(wěn)托在她腰后，像是早知道她會腿軟。
"呼吸。"他的聲音在水波中變得模糊。
水淹沒耳朵時，施畫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汪順的指尖隔著泳衣布料傳來溫度，比冰場的任何一次扶握都要燙。
那天晚上，她在訓練日志上寫道："水溫28℃，氯含量1.5ppm，比冰面柔軟，比想象中安全。"
字跡被一滴莫名墜落的水暈開，泳池邊的擁抱像極了那個在凌晨浴室里熾熱的吻。
訓練局的食堂今天飄著糖醋排骨的香氣，施畫正跟盤子里頑固的西蘭花作斗爭，突然一顆飯粒"啪"地落在她餐盤邊緣。
抬頭看見汪順端著餐盤站在過道，右手還保持著筷子打架的姿勢。
"手滑。"他咧嘴一笑，露出幾顆兔牙。
施畫看了一眼沒理，低頭繼續(xù)戳西蘭花，耳朵卻悄悄紅了，那顆飯粒明晃晃地躺在雞胸肉旁邊，像個不合時宜的入侵者。
"讓讓，借過。"汪順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下一秒，一塊裹著糖漿的拔絲地瓜落在她盤子里。
他眨眨眼，"比你的蛋白粉雞胸好吃多了。"
施畫恍然大悟，用筷子夾起遞進嘴里，抬頭看向他。
“汪老師，你真的很像騷擾小女孩的體育生唉!”
施畫忍不住笑出聲。
汪順的劉海被撞得翹起一撮，像只落水的麻雀。
游泳館的看臺上，施畫裹著汪順的外套打了個噴嚏，泳池里，汪順正在和潘展樂比賽水下憋氣。
"賭什么？"潘展樂的大嗓門回蕩在場館里。
"輸了的人..."汪順抹了把臉上的水，突然看向看臺，"給小貓老師當一周跟班。"
施畫差點被運動飲料嗆到，她看著汪順一個猛子扎進水里，像條得意忘形的海豚，水花濺到看臺上，打濕了她放在一旁的冰鞋。
二十分鐘后，輸?shù)舯荣惖呐苏箻钒Ш恐o她捏肩："小貓老師，力道還行嗎？"
汪順在旁邊笑得直咳嗽，頭發(fā)上的水甩得到處都是。
夜色里，他們的笑聲和驚呼聲混在一起，像一串叮叮當當?shù)拟忚K。施畫趴在窗臺上，轉頭呼出的白氣在玻璃上暈開一片朦朧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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