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過晚飯后,沈佳欣的手機(jī)徹底沒了電,屏幕一黑到底。Melo、白景屹和Capper三個人喝得都有些迷糊,酒勁兒漸漸上了頭。Melo有嫂子接回去,Capper被沈佳欣領(lǐng)走,而白景屹的去向倒成了謎。
沈佳欣費(fèi)了好一番折騰,才終于將醉醺醺的Capper塞進(jìn)車?yán)铩K龤獯跤醯刈阶簧?,還沒緩過勁兒來,肩膀卻已經(jīng)被壓上了重量——Capper歪著身子,不偏不倚地倒在了她的肩上。感受到那半個人的重量,沈佳欣無奈地伸手輕拍了一下Capper的臉頰。
Seally沈佳欣“你有哮喘,平時連跑兩步都喘得不行,酒就更不能喝了。”
Seally沈佳欣“聽到了嗎?別總是這么不注意?!?/p>
聽了她的責(zé)備,Capper瞇著眼靠在她肩上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像是完全不以為意。嘴里嘟囔著。
Capper張硯拙“今天你陪我,我開心,多喝點(diǎn)沒事的,以后不會了,真的?!?/p>
話音未落,Capper突然伸出右手,十指緊扣地抓住了沈佳欣微涼的手,將它貼在自己因?yàn)榫凭l(fā)燙的臉頰上。沈佳欣微微皺眉,本能地想要抽回手。但就在她掙扎的手勢剛顯出幾分不悅時,Capper松開了手,轉(zhuǎn)過頭去,嘟囔著喊頭疼。沈佳欣看著他這樣耍酒瘋的模樣,最終沒再多說什么。
此刻,她只想著趕快回酒店,給手機(jī)充上電,看看Rapeter有沒有回消息。然而,沈佳欣并不知道,Tizzy-t的信息已經(jīng)發(fā)得密密麻麻,最后一句甚至帶著懇求:“我們聊聊吧,算我求你?!?/p>
副駕駛座上的Capper閉著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沉沉睡去。車子緩緩?fù)T诰频觊T口,沈佳欣推開車門,又轉(zhuǎn)身交代助理去買些酸奶備著,以防明天早上Capper醒來胃不舒服。一切叮囑妥當(dāng)后,她關(guān)好車門,踩著賓館臺階走了進(jìn)去。
然而,車子重新啟動后,一直假裝睡著的Capper睜開了眼睛,坐直了身體。助理好奇地看向后視鏡:
助理:“你怎么醒了?”
Capper張硯拙“我根本就沒睡?!?/p>
助理挑了挑眉,“那剛才……”
Capper張硯拙“我只是在看佳欣對我的忍耐程度到底有多少?!?/p>
助理一臉八卦的神情,卻被Capper揮了揮手打斷。
Capper張硯拙“開車吧,先送我回家去”
他說完,唇角微微勾起,眼神中透著某種復(fù)雜的情緒。他在賭,賭沈佳欣不會回頭去找Tizzy-t。畢竟當(dāng)年Tizzy-t背著她勾搭別人,冷落她是事實(shí)。
與此同時,沈佳欣剛進(jìn)電梯便看到拐角處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正倚在墻邊,見她出現(xiàn),立刻站直了身體。
Seally沈佳欣“謝銳韜?”
Tizzy-t的聲音低沉了些,但語氣里藏不住的欣喜。
Tizzyt謝銳韜“太好了,總算等到你了?!?/p>
Seally沈佳欣“有什么事嗎?”
沈佳欣的語氣平淡中帶著幾分疏離,目光落在對方臉上試探性地停留了一瞬,隨后側(cè)身準(zhǔn)備刷卡進(jìn)房間。Tizzy-t張了張口,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吐出一句完整的話,看得沈佳欣愈發(fā)不耐煩。最終,她打開了門,轉(zhuǎn)身示意對方進(jìn)來:
Seally沈佳欣“我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有什么事進(jìn)來說吧?!?/p>
Tizzyt謝銳韜“好?!?/p>
屋內(nèi)燈光亮起,沈佳欣徑直走向行李箱翻找充電器,匆忙的動作間透出一絲焦躁。Tizzy-t站在原地,注視著她的背影,似乎明白了她真的不是故意忽略自己的信息。等一切忙完,沈佳欣才想起沙發(fā)上還坐著一個人。
Seally沈佳欣“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她問得很直接,語氣里的防備和敵意讓Tizzy-t心口猛地一緊。他站起身,朝她邁了一步,卻見沈佳欣下意識地抬手擋在兩人之間,拉開距離。
Seally沈佳欣“如果沒什么重要的事,就別耽誤你的下一場派對了?!?/p>
Tizzyt謝銳韜“佳欣,你別這樣好嗎……”
Tizzy-t的話像根刺扎在耳膜,沈佳欣嘴角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Tizzyt謝銳韜“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
他說著,聲音帶著哽咽,眼眶泛紅地伸出手試圖抓住沈佳欣的手腕。沈佳欣卻避開了他的觸碰,只是冷冷地別過頭。
良久,空氣凝固得幾乎窒息。
Seally沈佳欣“謝銳韜,你當(dāng)我是誰?”
Seally沈佳欣“你喜歡的時候便親近,不喜歡的時候就隨手丟開?!?/p>
Tizzyt謝銳韜“不是這樣的,佳欣!”
他再次上前,想要擁住她,卻被她用力推開,雙臂在空中僵硬地懸停了一瞬,然后垂下。他怔怔地看著她,像在等待某種救贖。
Seally沈佳欣“謝銳韜,你知道嗎?這幾年,我過得不好,也不壞?!?/p>
她說話的同時,眼角滑下一滴淚珠,聲音隨之顫抖起來。
Seally沈佳欣“分手之后,我一個人在雪夜里走了整整一夜,從晚上九點(diǎn)走到第二天凌晨五點(diǎn)。那是我給自己留的時間,用來難過?!?/p>
Seally沈佳欣“后來我努力考研和畢業(yè),每天熬到凌晨三四點(diǎn)鐘,只是為了讓自己沒有時間想那些令人難過的事?!?/p>
Seally沈佳欣“去年年底,我才勉強(qiáng)走出來一部分??杉幢闶乾F(xiàn)在,我仍然覺得有些東西沒辦法釋懷?!?/p>
她越說越激動,最后竟哭出了聲。Tizzy-t再也忍不住,沖上前抱住她。而她的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一下接一下,像是在發(fā)泄這些年積累的所有情緒。房間里靜得只能聽見她壓抑的嗚咽聲和拳頭擊打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沈佳欣的動作慢慢停了下來,整個人軟軟地癱倒在沙發(fā)上,淚痕滿面,眼神空洞。Tizzy_t單膝跪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低聲懇求:
Tizzyt謝銳韜“佳欣,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
Tizzyt謝銳韜“我知道你心里有多難受,可是,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p>
Tizzyt謝銳韜“我真的愛過你,現(xiàn)在依舊愛著?!?/p>
沈佳欣盯著他的眼睛很久很久,仿佛在尋找什么答案。然后,她忽然笑了,指尖輕輕撫上他的臉頰,額頭貼近他的額角。
Seally沈佳欣“謝銳韜,其實(shí)這么久以來,我一直都在維系我們之間的體面?!?/p>
Seally沈佳欣“如果可以的話,就讓它繼續(xù)保持下去吧,好不好?”
這話像是一記重錘砸進(jìn)Tizzy-t的心口,他猛地抓住她的手,連連搖頭,卻得不到她的回應(yīng)。她推開了他,站起來走向窗邊,背對著他佇立。
Seally沈佳欣“你走吧,時間不早了?!?/p>
Tizzyt謝銳韜“佳欣,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證明自己?!?/p>
沈佳欣沒有回頭,只是淡淡拋下一句:“隨你?!?/p>
Tizzy-t徘徊了片刻,最終還是推門離開。沈佳欣獨(dú)自站在窗前,雙腿因長時間站立變得酸麻,直到凌晨兩點(diǎn),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洗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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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喝楊枝甘露“寫了嚴(yán)導(dǎo)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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