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醉生夢死+紅塵癡纏雙模式,以下正文約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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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歡一晌酒香濃,淺夢深泓月色溶。醉眼處,誰家玉笛暗飛聲?"
我倚在醉仙樓頂層的軟榻上,指尖轉(zhuǎn)著只翡翠杯。樓下絲竹聲聲,混著脂粉香飄上來,倒比那宮里的龍涎香更醉人三分。
"公子又醉了。"
軟糯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我抬頭,正見一襲紅紗從梁上垂下,腰間銀鈴叮咚作響,發(fā)間簪著朵半開的牡丹。
"阿緋姑娘今日怎的這般晚?"我抿了口梨花白,笑看著那姑娘靈巧地翻過屏風。
"哪是晚!"她在我對面坐下,搶過我的酒杯就喝,"是媽媽非讓我去見什么王公子,說那人是當朝太師的侄子。"
我"噗"地笑出聲,酒液濺在袖口:"王公子?可是那個說話像鴨子叫的?"
她眼睛一亮:"公子也聽過?"突然湊近,牡丹香混著酒氣撲面而來,"他今日還問我,可會彈《霓裳羽衣曲》呢!"
我挑眉:"《霓裳羽衣曲》?阿緋姑娘不是最討厭這曲子?"
她撅嘴:"可不是!我說我只會彈《破陣樂》,他倒說'女子家家的,彈什么戰(zhàn)曲'。"突然抓起我的手,"公子你說,他是不是比鴨子還聒噪?"
我望著她發(fā)間牡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城隍廟初見她的情形——那時她正踩著瓦片追一只花貓,紅紗被風吹得亂顫,見我抬頭還笑:"公子,可曾見過會翻墻的貓?"
"所幸..."我輕笑,"所幸今日有阿緋作陪。"
她歡呼一聲,從袖中摸出支玉笛:"公子聽!我新學的曲子!"
笛聲起時,窗外忽然飄起細雨。雨絲打在芭蕉葉上,混著笛聲竟格外動聽。我望著她側(cè)臉,忽然覺得這醉生夢死里,倒比那朝堂爭斗更鮮活幾分。
"公子!"一曲終了,她突然湊近,"可愿與我同游畫舫?"
我挑眉:"畫舫?不是每月十五才開?"
她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星子:"今日特殊!聽說來了個彈箜篌的美人,箜篌能引來鯉魚呢!"
我望著她發(fā)間牡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江南遇到的類似情形——那時也是個彈箜篌的美人,結(jié)果引來的卻是刺客。
"阿緋..."我輕聲喚她,"過來。"
她撅嘴:"公子也怕事?"
我笑了,從袖中摸出塊玉佩:"怕事?怕的是這畫舫背后另有隱情。"
她看見玉佩,眼睛瞪得溜圓:"公子...您這是..."
我擺擺手:"不必聲張。不過這畫舫,我保了。"
她突然笑了,發(fā)間牡丹掃過我的鼻尖:"公子好威風!"
我望著她發(fā)間牡丹,忽然覺得這醉生夢死,倒比那廟堂高遠更有趣幾分。畫舫果然熱鬧,那彈箜篌的美人指尖流轉(zhuǎn),果然引得鯉魚躍出水面。
"公子看!"阿緋指著水面,"真有魚!"
我順著她手指望去,正見那美人眼波流轉(zhuǎn),朱唇輕啟:"貪歡一晌情難了,淺夢深泓月正高..."
話音未落,畫舫突然劇烈搖晃。幾個黑衣人破窗而入,刀光直取那彈箜篌的美人。阿緋突然沖上去:"你們憑什么傷人?"
黑衣人冷笑:"小娘子莫要多管閑事,這女人是前朝余孽!"
阿緋叉腰:"余孽?她若是余孽,怎會在這賣藝?"她突然轉(zhuǎn)身看我,"公子你說是不是?"
我望著她發(fā)間牡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江南遇到的類似情形——那時也是個賣藝的美人被誣陷,我替她作證,結(jié)果被卷進一樁前朝秘辛。
"阿緋..."我輕聲喚她,"過來。"
她撅嘴:"公子也怕事?"
我笑了,從袖中摸出把軟劍:"怕事?怕的是這事背后另有隱情。"
黑衣人看見軟劍,臉色驟變:"你...你是..."
我擺擺手:"不必聲張。不過這美人,我保了。"
阿緋眼睛更亮:"公子好威風!"
我望著她發(fā)間牡丹,忽然覺得這醉生夢死里,最動人的不是風月,而是途中遇見的那個人。美人被釋放后,非要請我們喝酒,席間才知她原是前朝公主,因得罪權(quán)貴才流落至此。
"所幸..."美人抹著眼淚,"所幸今日遇著貴人。"
阿緋突然湊近我:"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抿了口酒:"不過是個愛貪歡的閑人。"
她"切"了一聲,發(fā)間牡丹掃過我的鼻尖:"閑人?閑人能拿出宮里的玉佩?"
我笑著轉(zhuǎn)移話題:"阿緋姑娘,可愿與我同游江湖?"
她眼睛一亮:"同游江湖?就像話本里說的那樣?"
我點頭,忽然覺得這提議倒不錯。三年來我走遍大江南北,卻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如今看著她發(fā)間牡丹,忽然明白少了的,是個能與我同笑同鬧的人。
"所幸..."我輕聲說,"所幸遇見你。"
她突然笑了,眼睛彎成月牙:"那說好了!明日我們就出發(fā)!"
我望著她發(fā)間牡丹,忽然想起那美人唱的"貪歡一晌情難了"——原來這紅塵貪歡,最動人的不是酒色,而是途中遇見的那個能讓你甘愿沉淪的人。
次日清晨,畫舫外。阿緋騎著小毛驢,發(fā)間牡丹在晨風里搖晃。我牽著韁繩,袖中藏著昨夜她硬塞給我的荷包——里面裝著干桂花和幾顆糖。
"公子!"她突然回頭,"你說我們第一站去哪?"
我笑著翻身上馬:"往南走,聽說江南的荷花開了。"
她歡呼一聲,毛驢撒開蹄子就跑。銀鈴響得清脆,驚得路邊麻雀撲棱棱飛起。我望著她背影,忽然覺得這貪歡之路,倒比那廟堂高遠更讓人心安。
"貪歡一晌..."我輕聲念,"淺夢深泓..."
阿緋突然回頭:"公子!你看那朵云像不像糖畫?"
我抬頭,看見天邊云朵確實像只兔子。我笑著策馬追上去:"像!不過更像你發(fā)間的牡丹。"
她臉突然紅了,發(fā)間牡丹跟著顫:"油嘴滑舌!"
我大笑,馬蹄聲里,銀鈴聲與笑聲交織成曲。這紅塵貪歡,原就該這般——一晌淺夢深泓,與喜歡的人,醉盡人間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