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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biāo)簽: 古代  雙男主 

番外二: 檐下溫酒

鐵甲生花

隆冬的雪下了三日未停,將軍府的回廊積了半尺厚的雪,檐角垂下的冰棱像串透明的玉簪。沈清辭披著狐裘坐在窗邊,手里捧著本兵書,目光卻落在演武場——沈硯正在雪中練槍,玄色勁裝裹著古銅色的身軀,槍尖挑落的雪沫子在陽光下泛著碎金,像匹不知疲倦的猛獸。

“小公子,將軍讓您去前廳呢?!笔膛踔癄t進來,輕聲提醒。

沈清辭合上書,指尖在封面上摩挲片刻。今日是沈毅的生辰,府里擺了家宴,雖只請了幾位親近的幕僚,卻也足夠讓他緊張——自安王之事后,沈毅雖不再明著反對他們,卻也從未給過好臉色。

“知道了。”他接過暖爐揣進袖中,起身時腳步微頓,后腰傳來熟悉的酸麻。昨夜被沈硯纏得緊了,此刻還隱隱作痛,臉上不由泛起薄紅。

穿過回廊時,正撞見沈硯收槍回來。他額角淌著汗,混著雪水滑進領(lǐng)口,勾勒出流暢的肌肉線條,看見沈清辭,眼神瞬間柔和下來,大步迎上來握住他的手:“怎么出來了?天這么冷。”

“父親的宴席快開始了?!鄙蚯遛o被他掌心的熱度燙得縮了縮手,卻被握得更緊,“你的手好冰?!?/p>

沈硯笑著將他的手揣進自己懷里,隔著層薄衣焐著:“這樣就不冷了?!彼皖^時,鼻尖蹭過沈清辭的發(fā)頂,帶著雪地里的寒氣和少年特有的藥香,“別緊張,有我在。”

前廳的地龍燒得正旺,沈毅坐在主位,見他們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沈清辭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剛要開口祝壽,就被沈硯按住肩膀:“父親,清辭身子弱,我?guī)茸铝?。?/p>

沈毅哼了聲,算是默許。沈清辭被沈硯護著坐在側(cè)位,剛端起茶杯,就聽見沈毅對著幕僚笑道:“阿硯這性子,倒比年輕時沉穩(wěn)了,就是太護短?!?/p>

幕僚們跟著笑起來,目光落在沈清辭身上,帶著幾分探究。他指尖微微發(fā)緊,卻被沈硯悄悄握住手——掌心的厚繭蹭過他的指縫,像在說“別怕”。

宴席過半,沈毅喝了幾杯酒,突然看向沈清辭:“聽說你最近在幫阿硯看兵書?”

沈清辭心頭一緊,剛要起身回話,就被沈硯按?。骸扒遛o只是閑來無事翻兩頁,哪懂什么兵法?!?/p>

“哦?”沈毅挑眉,目光銳利如刀,“我倒聽說,上月北境送來的布防圖,是你改了幾處要害?”

滿座瞬間安靜下來。沈清辭握著酒杯的手微微顫抖,那些被刻意遺忘的算計像潮水般涌上來,喉嚨發(fā)緊得說不出話。

“父親記錯了?!鄙虺帉⑺o在身后,聲音平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那圖是我與幕僚們商議著改的,清辭只是在旁磨墨罷了?!?/p>

沈毅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也是,他這身子骨,哪能做這些費神的事?!?/p>

宴席散后,沈清辭跟在沈硯身后回房,一路沉默不語。廊下的燈籠晃出暖黃的光暈,將兩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像他此刻紛亂的心緒。

“還在想父親的話?”沈硯停步轉(zhuǎn)身,替他拂去肩頭的落雪。

沈清辭搖搖頭,又點點頭,聲音低得像埋在雪里:“我是不是……還是讓父親不放心?”

沈硯俯身看著他,眼底的溫柔能化開這滿院冰雪:“他是老頑固,不用理他。”他抬手撫上沈清辭的臉頰,指腹擦過他凍得發(fā)紅的眼角,“在我心里,你比誰都好。”

沈清辭的睫毛顫了顫,有溫?zé)岬囊后w落在沈硯手背上,燙得他心頭一緊。他剛要開口,就被少年踮腳吻住了唇——帶著雪的清冽和酒的微醺,像只尋求庇護的小獸,笨拙卻執(zhí)著。

回到臥房時,沈硯將他按在門板上深吻。狐裘滑落肩頭,露出片細(xì)膩的白,沈清辭被吻得喘不過氣,指尖攥著沈硯的衣襟,后腰的酸麻混著莫名的委屈,眼眶紅得像染了胭脂。

“別胡思亂想?!鄙虺幬侨ニ劢堑臏I,聲音啞得像被雪浸過,“你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

炭火噼啪作響,暖爐烘得室溫正好。沈硯替他解衣時,看見后腰那片淡淡的紅痕,動作不由放輕了些。沈清辭卻突然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上去,舌尖帶著微苦的藥味:“哥哥,別對我這么好……我會貪心的?!?/p>

“貪就貪吧?!鄙虺幰е亩?,將人打橫抱起,“我的所有,都給你貪?!?/p>

帳幔落下時,沈清辭聽見沈硯在耳邊低語,說要在開春后修座暖閣,種滿他喜歡的薄荷;說要將云龍山的舊宅翻修,夏天帶他去避暑;說要把那壇埋在梅樹下的梅子酒挖出來,溫著喝到天明。

他埋在沈硯頸窩笑,眼淚卻打濕了對方的衣襟。原來被人這樣捧在掌心護著,是這樣熨帖的滋味,讓他幾乎要忘了那些步步為營的過往,只記得此刻鐵甲下的溫軟。

開春后,沈硯果然在府后修了座暖閣。

暖閣的窗面用了西洋傳來的琉璃,陽光透進來時,滿室都亮堂堂的。沈清辭喜歡在這里臨帖,沈硯就搬了張軟榻放在旁邊,處理軍務(wù)時抬頭就能看見他——少年穿著月白色的中衣,烏黑的長發(fā)松松挽著,手腕懸在宣紙上,墨汁暈開的痕跡像幅寫意的畫。

“這筆鋒太硬了?!鄙虺帍谋澈蟓h(huán)住他,手掌覆在他手背上,帶著他寫下“安”字,“你該軟些?!?/p>

沈清辭的手被他帶著,筆尖在紙上拖出柔和的弧度,墨香混著沈硯身上的皂角味,讓他心頭發(fā)暖:“哥哥是在教我寫字,還是在占便宜?”

沈硯低笑出聲,吻落在他的發(fā)頂:“都有?!?/p>

暖閣外的薄荷發(fā)了新芽,嫩綠的葉子頂著露珠。沈清辭看著紙上那兩個依偎的“安”字,突然覺得,所謂安穩(wěn),大抵就是這樣——有暖閣可棲,有愛人可依,有足夠的歲月,把過往的鋒利都磨成繞指的溫柔。

入夏時,京里傳開了閑話,說鎮(zhèn)國將軍為了個病弱的男寵,連早朝都敢曠。沈硯聽聞后只是冷笑,第二日依舊準(zhǔn)點去清暉院,看著沈清辭喝完藥才去上朝。

“外面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沈硯替他掖好被角,指尖觸到他微涼的皮膚,“我會處理。”

沈清辭卻拉住他的手,眼底帶著狡黠的笑:“不如……我們?nèi)コ墙嫉膭e院住些日子?”

沈硯挑眉:“想躲清靜?”

“不是?!鄙蚯遛o搖頭,往他懷里靠了靠,“我想嘗嘗哥哥親手釣的魚?!?/p>

別院的日子過得像淌水。沈硯褪去鎧甲,換上粗布短打,帶著沈清辭去溪邊釣魚,去后山采蘑菇,去田埂上看日落。他不再是那個殺伐果斷的將軍,只是個會為了給少年摘顆野果,笨拙地爬上樹的男人。

“魚上鉤了!”沈清辭拽著魚竿喊,聲音里帶著雀躍。

沈硯連忙過去幫忙,卻被魚的力道帶得一個踉蹌,兩人摔在草地上,滾作一團。沈清辭趴在他胸口笑,發(fā)絲纏著沈硯的脖頸,帶著青草的氣息。

“你看,”沈清辭指著天邊的晚霞,“這樣多好?!?/p>

沈硯翻身將他按住,吻住他笑彎的唇:“是很好?!?/p>

其實好不好,不在于在哪里,而在于身邊是誰。哪怕是粗茶淡飯,只要能看見眼前這雙含笑的眼睛,于他而言,便是人間至味。

秋獵那日,沈清辭突發(fā)奇想,要學(xué)騎射。

沈硯拗不過他,選了匹最溫順的母馬,牽著韁繩慢慢走。沈清辭坐在馬背上,腰桿挺得筆直,手里的弓卻抖得厲害,箭剛離弦就落了地。

“看來我不是騎射的料?!彼行┬箽獾胤畔鹿?/p>

沈硯翻身上馬,坐在他身后,手臂穿過他腋下握住弓:“我教你?!?/p>

胸膛貼著后背,沈清辭能清晰地感受到沈硯沉穩(wěn)的心跳,還有那隨著呼吸起伏的、結(jié)實的肌肉。他突然覺得手心的弓也不那么沉了,在沈硯的引導(dǎo)下,箭矢竟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靶心附近。

“中了!”沈清辭回頭時撞進沈硯的眼底,那里盛著比夕陽更暖的笑意。

“我們清辭很厲害?!鄙虺幬橇宋撬谋羌?,馬腹下的草葉被風(fēng)吹得沙沙響,像首輕快的歌。

暮色降臨時,兩人并轡回營。沈清辭靠在沈硯肩頭,看著天邊的星辰漸次亮起,突然輕聲說:“哥哥,其實當(dāng)年在安王府,我……”

“過去的事,不用再提?!鄙虺幋驍嗨?,握緊了他的手,“我只要現(xiàn)在的你。”

沈清辭沒再說話,只是往他懷里縮了縮。晚風(fēng)卷著桂花的甜香,吹起他的衣袂,與沈硯的披風(fēng)纏在一起,像段解不開的緣分。原來被人這樣不問過往地愛著,是這樣安心的滋味,讓他甘愿卸下所有防備,做回那個只會依賴著對方的少年。

冬雪再落時,沈毅突然來了暖閣。

沈清辭正在臨帖,看見他進來,手一抖,墨滴落在宣紙上暈開個黑點。沈毅卻沒看他,只是盯著墻上那幅沈硯畫的山水,半晌才道:“阿硯說,想讓你隨他去北境戍邊?!?/p>

沈清辭握著筆的手猛地收緊:“我……我能去嗎?”

“北境苦寒,你的身子……”

“我能行。”沈清辭抬頭,眼底帶著從未有過的堅定,“只要能跟哥哥在一起,哪里都能去?!?/p>

沈毅看著他,突然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往外走:“讓廚房給你燉些補品,別到了北境,成了阿硯的累贅。”

門簾落下時,沈清辭才發(fā)現(xiàn)自己攥緊了拳頭,掌心全是汗。他看著宣紙上那滴墨漬,突然笑了——原來冰也有融化的一天,原來那些看似無法逾越的鴻溝,在真心面前,也會慢慢填平。

沈硯回來時,看見沈清辭正對著幅北境輿圖發(fā)呆,指尖在某個河谷位置畫著圈。他從背后捂住少年的眼睛:“在想什么?”

“在想北境的雪,是不是比京里的大?!鄙蚯遛o笑著掰開他的手,回頭時撞進他的眼底,“哥哥,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沈硯俯身吻住他的唇,帶著北境風(fēng)沙般的急切和檐下溫酒般的綿長:“等你想走的時候。”

窗外的雪還在下,暖閣里的炭火噼啪作響。沈清辭靠在沈硯懷里,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突然覺得,不管是去北境還是守京畿,只要身邊有這個人,哪怕前路風(fēng)雪漫天,也能走出片溫暖的天地。

檐下的冰棱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像他們走過的路——有算計的冷,有鐵甲的硬,卻終究在彼此的體溫里,融成了最溫潤的酒,能在往后的歲月里,慢慢溫著,細(xì)細(xì)品著,直到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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