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所謂猝不及防,手腕被攥得生疼,他下意識地想掙脫,卻被池騁更用力地扣住,指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手腕處快速跳動的脈搏。
“吳其穹,”池騁的聲音低沉得如同耳語,帶著一種危險的蠱惑和絕對的掌控欲,他逼近吳所謂的耳邊,溫?zé)岬臍庀⒎鬟^敏感的耳廓,“我不管你去找誰,有多重要。但你記住,放我鴿子這件事,我很不爽。你欠我一場球,或者說……你欠我一個解釋?!?/p>
他的目光在吳所謂近在咫尺、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睫毛和泛紅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這小東西,離近了看,皮膚好得更離譜,連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明天下午四點,老地方?!背仳G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手上的力道微微加重,帶著警告的意味,“你要是敢再不來……”他沒有說完,但那未盡之語里的威脅和某種更深的意圖,讓吳所謂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說完,池騁猛地松開手,深深看了吳所謂一眼,那眼神復(fù)雜難辨,有探究,有占有欲,還有一絲被挑起的、更濃烈的興趣。他轉(zhuǎn)身,邁著長腿,頭也不回地消失在林蔭道的盡頭,留下吳所謂一個人站在原地,捂著自己發(fā)燙發(fā)疼的手腕,心臟狂跳不止,腦子里一片混亂。
就在池騁剛離開不久,吳所謂還驚魂未定地揉著手腕時,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從旁邊的樹叢后冒了出來:
“嘖嘖嘖,小金毛,行??!能讓池騁專門跑來堵你,還上手了?這待遇,嘖嘖嘖!”
吳所謂嚇得差點跳起來,定睛一看,果然是郭城宇!這貨不知道在旁邊看了多久的戲!
“你……你怎么在這兒?!”吳所謂又驚又怒。
“我?”郭城宇晃著手機,一臉欠揍的得意,“兄弟有難,當(dāng)然要兩肋插刀……哦不,是關(guān)鍵時刻提供場外援助!怎么樣?池騁那醋壇子打翻的酸爽勁兒,感受到了吧?”他晃了晃手機屏幕,上面赫然是池騁剛才攥住吳所謂手腕的照片!角度刁鉆,拍得兩人姿態(tài)曖昧,仿佛下一秒就要親上去!
“你偷拍?!”吳所謂臉都綠了。
“嘿嘿,這叫保留證據(jù)!”郭城宇把手機收好,湊近一點,壓低聲音,一臉八卦,“快跟哥說說,你到底去上海干嘛了?見誰了?看把池騁酸的,我離老遠都聞著味兒了!你不知道,這兩天你沒出現(xiàn),他那臉黑的,嘖嘖,跟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打球都跟要吃人一樣!”
吳所謂看著郭城宇那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又想到池騁剛才那句“你欠我一個解釋”和臨走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我去上海是有正事!很重要的事!不是去見什么亂七八糟的人!”
“很重要的事?”郭城宇摸著下巴,眼珠一轉(zhuǎn),“多重要?比池騁還重要?我看池騁那架勢,可覺得你那個‘很重要的人’比他還重要呢!哈哈!”
吳所謂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心里瘋狂吐槽:師父當(dāng)然比這個混蛋重要!但這能說嗎?!
郭城宇看他不說話,以為他默認(rèn)了,更來勁了:“哎呀,小金毛,不是哥說你。池騁這人吧,雖然脾氣臭點,嘴硬點,但你看他對你這么上心,連你去趟上海都查得清清楚楚,還親自跑來堵你……這說明什么?說明他對你是真不一樣??!你這放著這么大個金大腿不抱,跑去上海找什么‘很重要的人’,這不是舍近求遠嗎?”
他拍了拍吳所謂的肩膀,一副“哥是為你好”的表情:“聽哥一句勸,明天乖乖去球場,好好哄哄池大少。他那人,吃軟不吃硬。你撒個嬌,認(rèn)個錯,保證以后隨叫隨到,他氣就消了。
至于你那個‘上海很重要的人’嘛……”郭城宇拖長了調(diào)子,眼神促狹,“……最好還是‘處理’好,別讓池騁知道了,他心眼兒可不大!”
吳所謂被郭城宇這番“推心置腹”的“助攻”搞得哭笑不得,心里卻更沉了:完了,郭城宇都誤會了,池騁那邊肯定誤會更深了!明天去球場……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不去?池騁那混蛋肯定更生氣!這簡直是個死循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