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時蓮花

"哥哥！"

李蓮花從樹上跳下，顧不得膝蓋擦破的疼痛，跌跌撞撞地沖向李相顯。院中的兩人同時轉頭，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已按在劍柄上。

"相夷？！"李相顯蒼白的臉上滿是震驚，他強忍痛苦直起身，迅速擋在李蓮花面前，"你怎么在這里？"

李蓮花抓住哥哥的衣袖，目光落在他手中空了的藥瓶上："哥哥在喝什么？為什么這么痛苦？"

李相顯將藥瓶藏到身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只是...只是治咳嗽的藥。相夷，你不該跟著我，快回去。"

李蓮花盯著哥哥嘴角殘留的一絲血跡，心如刀絞。他轉向黑衣人，五歲孩童的身體里迸發(fā)出成年人的氣勢："你對我哥哥做了什么？"

黑衣人瞇起眼睛，手仍按在劍柄上："這孩子..."

"他是我弟弟！"李相顯聲音陡然提高，隨即又因牽動痛處而彎下腰，"咳...他只是擔心我...請您別..."

黑衣人審視著李蓮花，忽然蹲下身與他平視："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李相夷。"李蓮花直視對方，毫不退縮。這人眼中的算計他太熟悉了——就像當年那些覬覦揚州慢心法的人一樣。

"幾歲了？"

"五歲。"

"五歲的孩子能爬這么高的樹？"黑衣人意味深長地看向圍墻邊的樹，"還能一路從李府跟到這里不迷路？"

李蓮花心頭一緊。他表現(xiàn)得太過頭了！一個真正的五歲孩子哪有這樣的體力和心智？

李相顯再次擋在他面前："我弟弟從小就聰明...咳咳...請您別為難他。"

黑衣人站起身，從懷中取出另一個藥瓶遞給李相顯："下個月的藥。記住，想要活命，就管好你弟弟的嘴。"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李蓮花一眼，轉身離去。

直到黑衣人的身影消失，李相顯才如釋重負般癱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

"哥哥！"李蓮花連忙扶住他，小手搭上哥哥的脈搏——脈象紊亂虛弱，竟似有毒素在侵蝕五臟六腑！

這不是普通的?。∵@是...中毒？！

"相夷，你什么時候懂把脈了？"李相顯虛弱地笑著，眼中卻充滿疑惑。

李蓮花慌忙放下手："我...我看大夫都是這樣做的..."

李相顯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追問。他艱難地站起身："我們得趕快回去，父親發(fā)現(xiàn)你不見會擔心的。"

回府的路上，李蓮花默默跟在哥哥身后，思緒萬千。哥哥明顯是長期中毒，而那黑衣人提供的"藥"更像是暫時緩解癥狀的抑制劑，而非解藥。

這與他的記憶完全不符！在原歷史中，哥哥是因病去世，而非中毒。難道他回到過去，已經改變了某些事情的發(fā)展軌跡？

"相夷，"李相顯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蹲下與他平視，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今天看到的一切，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可是哥哥在生病！那個人的藥根本治不好你！"李蓮花急道。

李相顯瞳孔微縮："你怎么知道治不好？"

李蓮花語塞。他不能說自己來自未來，知道哥哥在原歷史中的結局。

"我...我就是感覺..."他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李相顯嘆了口氣，輕輕抱住他："相夷還小，有些事情不懂。但哥哥答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好嗎？"

李蓮花在哥哥懷里點頭，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這個擁抱如此真實，如此溫暖，卻又如此短暫——在原歷史中，不到七天后，哥哥就會永遠離開他。

回到李府后，李相顯被父親叫去書房，李蓮花則被嬤嬤帶下去擦藥。膝蓋上的擦傷火辣辣地疼，但比起心中的焦慮，這點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傍晚時分，府中突然忙碌起來。李蓮花躲在走廊轉角，看到仆人們匆匆準備馬車和行李。

"聽說是老爺要送兩位少爺去外祖家避一避。"一個丫鬟小聲說。

"為什么突然要走？"

"誰知道呢，主子們的事..."

李蓮花心頭一跳。父親果然在準備送他和哥哥離開！但為什么在原歷史中他們沒有走成？是什么阻止了他們？

晚飯時，父親罕見地與兩個孩子一同用餐。李蓮花偷偷觀察著父親——這位在他記憶中已經模糊的長輩，此刻看起來疲憊而憂慮，時不時看向李相顯的眼神中滿是心疼。

"明日一早，你們兄弟二人隨劉管家去外祖家小住幾日。"父親放下筷子，語氣不容置疑，"相顯，你是兄長，要照顧好弟弟。"

李相顯握筷子的手微微顫抖："父親，我的藥..."

"已經安排好了，會有人按時送去。"父親打斷他，隨即看向李蓮花，目光柔和下來，"相夷，在外祖家要聽話，不要調皮。"

李蓮花乖巧地點頭，心中卻警鈴大作。明日就走？那滅門之夜呢？歷史正在改變，但他不確定這種改變是好是壞。

夜深人靜，李蓮花輾轉難眠。他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想去哥哥房里再勸他一起想辦法解毒。剛推開門，卻看到李相顯獨自站在院中梨樹下，月光下的身影單薄如紙。

"哥哥？"李蓮花小聲喚道。

李相顯轉身，臉上還有未擦干的淚痕："相夷怎么還不睡？"

"我...我做了噩夢。"李蓮花走到哥哥身邊，仰頭看著他，"哥哥為什么哭？"

李相顯蹲下身，輕輕擦去他臉上的塵土："哥哥沒哭，只是...眼睛進了沙子。"

騙人。李蓮花太熟悉這個借口了——當年哥哥重病時，也總是這樣安慰他。

"哥哥，我們一定要走嗎？"他試探地問。

李相顯點點頭："父親是為我們好。"

"可是...我害怕。"李蓮花撲進哥哥懷里，聲音悶悶的，"我夢見...夢見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李相顯身體一僵，隨即更緊地抱住他："傻孩子，夢都是反的。哥哥答應你，會一直陪著你，好嗎？"

這個承諾像一把刀插進李蓮花心里。在原歷史中，哥哥沒能守住這個承諾。

"那拉鉤。"李蓮花伸出小手指，強忍淚水。

李相顯笑著勾住他的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月光下，兄弟倆的影子交融在一起，仿佛真的能永不分離。

次日清晨，李府一片忙亂。李蓮花被嬤嬤換上嶄新的衣裳，腰間掛上驅邪的香囊。他心神不寧地環(huán)顧四周——在原歷史中，今天應該是平安無事的一天，滅門慘案發(fā)生在三天后。但如果他們今天離開，歷史會如何發(fā)展？

"相夷，準備好了嗎？"李相顯走進來，臉色比昨日更差，卻強打精神微笑著。

李蓮花點點頭，突然抓住哥哥的手："哥哥，我們能去祠堂拜別祖宗再走嗎？"

李相顯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劉管家。老管家和藹地點頭："小少爺有這份孝心是好事，去吧，但要快些，馬車已經備好了。"

祠堂里，李蓮花裝模作樣地上了香，眼睛卻不斷瞟向那個暗格。趁李相顯不注意，他迅速撬開暗格——里面空空如也，那封信已經不在了。

"相夷，你在找什么？"李相顯疑惑地問。

"沒...沒什么。"李蓮花慌忙合上暗格，心中疑云密布。信被誰拿走了？是哥哥還是父親？

離開祠堂時，李蓮花故意放慢腳步，落在后面。經過父親書房時，他聽到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幊陈暋?/p>

"...太冒險了！"

"...別無選擇..."

"...孩子們必須安全..."

他正想湊近聽個清楚，突然被人從后面抱起。

"小少爺，該走了。"劉管家慈祥卻不容拒絕地抱著他向外走去。

府門外，兩輛馬車已經準備就緒。李蓮花和李相顯被安排在后一輛馬車上，劉管家和兩 "哥哥！"

李蓮花從樹上跳下，顧不得膝蓋擦破的疼痛，跌跌撞撞地沖向李相顯。院中的兩人同時轉頭，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已按在劍柄上。

"相夷？！"李相顯蒼白的臉上滿是震驚，他強忍痛苦直起身，迅速擋在李蓮花面前，"你怎么在這里？"

李蓮花抓住哥哥的衣袖，目光落在他手中空了的藥瓶上："哥哥在喝什么？為什么這么痛苦？"

李相顯將藥瓶藏到身后，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只是...只是治咳嗽的藥。相夷，你不該跟著我，快回去。"

李蓮花盯著哥哥嘴角殘留的一絲血跡，心如刀絞。他轉向黑衣人，五歲孩童的身體里迸發(fā)出成年人的氣勢："你對我哥哥做了什么？"

黑衣人瞇起眼睛，手仍按在劍柄上："這孩子..."

"他是我弟弟！"李相顯聲音陡然提高，隨即又因牽動痛處而彎下腰，"咳...他只是擔心我...請您別..."

黑衣人審視著李蓮花，忽然蹲下身與他平視："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李相夷。"李蓮花直視對方，毫不退縮。這人眼中的算計他太熟悉了——就像當年那些覬覦揚州慢心法的人一樣。

"幾歲了？"

"五歲。"

"五歲的孩子能爬這么高的樹？"黑衣人意味深長地看向圍墻邊的樹，"還能一路從李府跟到這里不迷路？"

李蓮花心頭一緊。他表現(xiàn)得太過頭了！一個真正的五歲孩子哪有這樣的體力和心智？

李相顯再次擋在他面前："我弟弟從小就聰明...咳咳...請您別為難他。"

黑衣人站起身，從懷中取出另一個藥瓶遞給李相顯："下個月的藥。記住，想要活命，就管好你弟弟的嘴。"

說完，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李蓮花一眼，轉身離去。

直到黑衣人的身影消失，李相顯才如釋重負般癱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衣衫。

"哥哥！"李蓮花連忙扶住他，小手搭上哥哥的脈搏——脈象紊亂虛弱，竟似有毒素在侵蝕五臟六腑！

這不是普通的??！這是...中毒？！

"相夷，你什么時候懂把脈了？"李相顯虛弱地笑著，眼中卻充滿疑惑。

李蓮花慌忙放下手："我...我看大夫都是這樣做的..."

李相顯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追問。他艱難地站起身："我們得趕快回去，父親發(fā)現(xiàn)你不見會擔心的。"

回府的路上，李蓮花默默跟在哥哥身后，思緒萬千。哥哥明顯是長期中毒，而那黑衣人提供的"藥"更像是暫時緩解癥狀的抑制劑，而非解藥。

這與他的記憶完全不符！在原歷史中，哥哥是因病去世，而非中毒。難道他回到過去，已經改變了某些事情的發(fā)展軌跡？

"相夷，"李相顯突然停下腳步，轉身蹲下與他平視，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今天看到的一切，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明白嗎？"

"可是哥哥在生?。∧莻€人的藥根本治不好你！"李蓮花急道。

李相顯瞳孔微縮："你怎么知道治不好？"

李蓮花語塞。他不能說自己來自未來，知道哥哥在原歷史中的結局。

"我...我就是感覺..."他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李相顯嘆了口氣，輕輕抱住他："相夷還小，有些事情不懂。但哥哥答應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好嗎？"

李蓮花在哥哥懷里點頭，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下來。這個擁抱如此真實，如此溫暖，卻又如此短暫——在原歷史中，不到七天后，哥哥就會永遠離開他。

回到李府后，李相顯被父親叫去書房，李蓮花則被嬤嬤帶下去擦藥。膝蓋上的擦傷火辣辣地疼，但比起心中的焦慮，這點疼痛根本不算什么。

傍晚時分，府中突然忙碌起來。李蓮花躲在走廊轉角，看到仆人們匆匆準備馬車和行李。

"聽說是老爺要送兩位少爺去外祖家避一避。"一個丫鬟小聲說。

"為什么突然要走？"

"誰知道呢，主子們的事..."

李蓮花心頭一跳。父親果然在準備送他和哥哥離開！但為什么在原歷史中他們沒有走成？是什么阻止了他們？

晚飯時，父親罕見地與兩個孩子一同用餐。李蓮花偷偷觀察著父親——這位在他記憶中已經模糊的長輩，此刻看起來疲憊而憂慮，時不時看向李相顯的眼神中滿是心疼。

"明日一早，你們兄弟二人隨劉管家去外祖家小住幾日。"父親放下筷子，語氣不容置疑，"相顯，你是兄長，要照顧好弟弟。"

李相顯握筷子的手微微顫抖："父親，我的藥..."

"已經安排好了，會有人按時送去。"父親打斷他，隨即看向李蓮花，目光柔和下來，"相夷，在外祖家要聽話，不要調皮。"

李蓮花乖巧地點頭，心中卻警鈴大作。明日就走？那滅門之夜呢？歷史正在改變，但他不確定這種改變是好是壞。

夜深人靜，李蓮花輾轉難眠。他輕手輕腳地爬起來，想去哥哥房里再勸他一起想辦法解毒。剛推開門，卻看到李相顯獨自站在院中梨樹下，月光下的身影單薄如紙。

"哥哥？"李蓮花小聲喚道。

李相顯轉身，臉上還有未擦干的淚痕："相夷怎么還不睡？"

"我...我做了噩夢。"李蓮花走到哥哥身邊，仰頭看著他，"哥哥為什么哭？"

李相顯蹲下身，輕輕擦去他臉上的塵土："哥哥沒哭，只是...眼睛進了沙子。"

騙人。李蓮花太熟悉這個借口了——當年哥哥重病時，也總是這樣安慰他。

"哥哥，我們一定要走嗎？"他試探地問。

李相顯點點頭："父親是為我們好。"

"可是...我害怕。"李蓮花撲進哥哥懷里，聲音悶悶的，"我夢見...夢見再也見不到哥哥了。"

李相顯身體一僵，隨即更緊地抱住他："傻孩子，夢都是反的。哥哥答應你，會一直陪著你，好嗎？"

這個承諾像一把刀插進李蓮花心里。在原歷史中，哥哥沒能守住這個承諾。

"那拉鉤。"李蓮花伸出小手指，強忍淚水。

李相顯笑著勾住他的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月光下，兄弟倆的影子交融在一起，仿佛真的能永不分離。

次日清晨，李府一片忙亂。李蓮花被嬤嬤換上嶄新的衣裳，腰間掛上驅邪的香囊。他心神不寧地環(huán)顧四周——在原歷史中，今天應該是平安無事的一天，滅門慘案發(fā)生在三天后。但如果他們今天離開，歷史會如何發(fā)展？

"相夷，準備好了嗎？"李相顯走進來，臉色比昨日更差，卻強打精神微笑著。

李蓮花點點頭，突然抓住哥哥的手："哥哥，我們能去祠堂拜別祖宗再走嗎？"

李相顯愣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劉管家。老管家和藹地點頭："小少爺有這份孝心是好事，去吧，但要快些，馬車已經備好了。"

祠堂里，李蓮花裝模作樣地上了香，眼睛卻不斷瞟向那個暗格。趁李相顯不注意，他迅速撬開暗格——里面空空如也，那封信已經不在了。

"相夷，你在找什么？"李相顯疑惑地問。

"沒...沒什么。"李蓮花慌忙合上暗格，心中疑云密布。信被誰拿走了？是哥哥還是父親？

離開祠堂時，李蓮花故意放慢腳步，落在后面。經過父親書房時，他聽到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幊陈暋?/p>

"...太冒險了！"

"...別無選擇..."

"...孩子們必須安全..."

他正想湊近聽個清楚，突然被人從后面抱起。

"小少爺，該走了。"劉管家慈祥卻不容拒絕地抱著他向外走去。

府門外，兩輛馬車已經準備就緒。李蓮花和李相顯被安排在后一輛馬車上，劉管家和兩個護衛(wèi)在前一輛。另有四名護衛(wèi)騎馬隨行。

"父親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李蓮花問。

李相顯搖搖頭："父親有要事在身。"

馬車緩緩啟動，李蓮花趴在窗口，看著李府大門漸漸遠去。這種無力感幾乎讓他窒息——五歲的身體限制了他的一切行動，他甚至連獨自下馬車都做不到。

車隊剛出城門，李蓮花突然感到一陣心悸。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危險將至的預感！

"哥哥，我肚子疼！"他捂住肚子，臉色煞白。

李相顯連忙喊停車隊，劉管家匆匆趕來："小少爺怎么了？"

"我...我想解手..."李蓮花可憐巴巴地說。

劉管家無奈，只好讓一個護衛(wèi)帶他去路邊樹林。李蓮花磨蹭了一會兒，突然指著遠處大喊："有賊人

護衛(wèi)轉頭去看的瞬間，李蓮花拔腿就跑——不是逃向馬車，而是往城門方向！

"小少爺！"護衛(wèi)大驚，連忙追趕。

李蓮花拼命邁動小短腿，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他必須回李府！滅門慘案可能提前了！那種心悸感太過強烈，就像當年他在柜中目睹家人被殺前的預感一樣！

"相夷！"李相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李蓮花回頭，看到哥哥不顧病體追了上來，臉色慘白如紙。就在這一分神間，他被樹根絆倒，重重摔在地上。

李相顯氣喘吁吁地追上，一把抱住他："相夷！你到底怎么了？"

"哥哥...我們必須回去..."李蓮花抓住哥哥的衣襟，淚水奪眶而出，"家里...家里有危險！"

李相顯瞳孔驟縮："你怎么知道？"

"我...我就是知道！求求你，相信我！"李蓮花哭喊著。

李相顯猶豫了一瞬，突然抱起他："劉叔！我們得回府！"

"大少爺，這..."劉管家一臉為難。

"立刻回府！這是命令！"李相顯的聲音從未如此嚴厲。

車隊匆忙調頭?；爻搪飞希钌徎榭s在哥哥懷里，感受到哥哥急促的心跳和壓抑的咳嗽。李相顯不斷催促車夫加快速度，眼中的恐懼越來越濃。

當李府的高墻終于出現(xiàn)在視野中時，一股黑煙正從府邸后方升起。

"不！"李相顯臉色劇變。

車隊還未停穩(wěn)，他就抱著李蓮花跳下馬車，向府門沖去。劉管家和護衛(wèi)們慌忙跟上。

府門大開，卻不見守衛(wèi)。院內一片死寂，只有遠處隱約傳來打斗聲。

李相顯將李蓮花塞給劉管家："帶相夷走！去官府求援！"

"不要！"李蓮花死死抓住哥哥的衣袖，"哥哥別去！會死的！"

這句話脫口而出，李相顯如遭雷擊："相夷...你..."

一聲凄厲的慘叫從內院傳來，李相顯再不猶豫，強行掰開李蓮花的手："劉叔，帶他走！"

"哥哥！不要丟下我！"李蓮花哭喊著被劉管家抱走，眼睜睜看著李相顯頭也不回地沖向府內，單薄的身影很快被濃煙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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