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得指尖瞬間松開裙擺，又猛地攥緊，連帶著椅腳在地板上蹭出一道輕微的“吱呀”聲。

身體下意識往后縮，后背抵到化妝臺邊緣，冰涼的臺面讓我打了個輕顫，才驚覺自己退無可退。

今愿“說、說話就說話……”

我的聲音發(fā)緊，連呼吸都亂了節(jié)奏，眼神像受驚的小鹿般四處亂瞟，一會兒落在鏡子里自己泛紅的耳尖，一會兒又掃過臺面上散落的化妝刷，唯獨不敢再看他。

今愿“你別、別靠這么近啊。”

話音剛落，就見他腳步頓住，眼底的笑意卻沒減，反而多了點促狹的意味。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咚咚”狂跳，連耳后都在發(fā)燙，手指無意識地?fù)钢瘖y臺的邊緣，指甲幾乎要嵌進(jìn)木紋里——剛才他靠近時，雪松混著薄荷的氣息太清晰，清晰到讓我連思考都變得遲鈍，只能憑著本能想躲開這讓人心慌的親近。

他沒再往前，卻也沒退開，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我，聲音里帶著點無奈的溫柔：

王俊凱“好，我不靠近?！?/p>

可即便這樣，我還是不敢抬頭，生怕再撞進(jìn)他那雙盛著光的桃花眼，連最后一點假裝鎮(zhèn)定的底氣都沒了。

他沒再往前，卻也沒退開，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我，指尖輕輕蹭過褲縫，像是在斟酌語氣。

窗外的路燈正好透過百葉窗，在他白色衛(wèi)衣上投下幾道細(xì)碎的光影，倒讓他眼底的溫柔多了層朦朧的質(zhì)感。

王俊凱“怕我？”

他忽然開口，聲音放得更輕，像怕驚到我似的。

見我還是埋著頭摳化妝臺木紋，他又低低補了句:

王俊凱“我又不會吃了你?！?/p>

這話讓我指尖一頓，忍不住偷偷抬眼瞥他——他嘴角還勾著笑，桃花眼里卻沒了剛才的促狹，反倒摻了點認(rèn)真。

可就這一眼，我又慌得趕緊垂下頭，耳尖燙得能煎蛋，連聲音都細(xì)若蚊蚋：

今愿“沒、沒有怕…”

王俊凱“含著吧。”

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點不易察覺的緊張。

王俊凱“看你臉這么紅，緩一緩?！?/p>

我捏著那片薄荷糖，指尖能摸到包裝紙上細(xì)微的紋路。

薄荷的清冽氣息透過紙殼飄過來，混著他身上的雪松味，倒讓我狂跳的心跳慢了半拍。

我偷偷抬眼，正好看見他別開視線，耳尖竟也泛著點淺紅——原來不止我一個人慌。

我捏著薄荷糖的指尖用力了些，包裝紙邊緣硌得指腹微微發(fā)疼，才敢?guī)еc嗔怪的語氣抬眼。

明明是想裝出生氣的樣子，可對上他那雙桃花眼時，聲音還是軟了下來，連耳尖的熱度都沒退：

今愿“還不是都怪你…說話就好好說，非要靠那么近，害得我都亂了?！?/p>

他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底的笑意像化開的糖，慢慢漫到嘴角。

指尖輕輕撓了撓眉尾，連聲音都帶著點笑意：

王俊凱“怪我怪我，”

他往后退了小半步，刻意拉開些距離，卻還保持著能看清我表情的位置。

王俊凱“那現(xiàn)在這樣，夠遠(yuǎn)了嗎？”

我看著他乖乖退后的樣子，心里那點慌亂忽然散了些，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手指無意識地轉(zhuǎn)著薄荷糖，小聲嘟囔：

今愿“也、也不用這么遠(yuǎn)…”

話剛說完，就見他眼里的光亮了亮，腳步又悄悄往前挪了半分，像怕驚擾什么似的，聲音里滿是縱容：

王俊凱“那這樣呢？剛好能聽見你說話，又不嚇著你。”

我捏著薄荷糖的指尖松了松，又趕緊攥緊，包裝紙細(xì)微的“窸窣”聲在安靜的化妝間里格外清晰。

抬眼時目光還帶著點閃躲，掃過他耳尖未褪的淺紅，才小聲應(yīng)道：

今愿“可、可以，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