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哼道:“不要搞不清狀況好不好,誰會怪縈兒啊……”她眼睛瞪大,有些震驚地看向上官意。
柳氏反應(yīng)過來,厲聲:“你這是什么意思?!”
上官意卻只顧著哭,上氣不接下氣。
柳氏咬牙,強笑道:“五小姐這是太累了,說胡話呢?!?/p>
上官謙皺眉,這情況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畢竟之前上官意給他解釋的時候可沒這么說……不過他也不打算聲張,背著手站在一側(cè)。
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上官謙和胡氏等人抬頭,見到來人,都有片刻的怔愣。
“縈兒,你醒了?”上官謙擔憂道,“這才剛醒過來,怎么就出來了?”
上官意抬頭,看向來人。
十六歲的少女,面容嬌俏,眉眼含怯,櫻唇微抿,身姿纖細如嫩柳。
抹胸的裙身,如春日里最嬌柔的桃花瓣,粉得恰到好處。胸前與肩頭,簇簇盛放的粉白花朵栩栩如生,花瓣紋理細膩,花蕊處嵌著溫潤的珍珠,似晨露凝結(jié),又像夜明珠藏于花芯,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珍珠串成的飾鏈,從胸間蜿蜒垂下,顆顆圓潤光潔,如斷線的星子,綴在粉紗之上,隨著裙擺輕晃,叮咚作響。薄如蟬翼的紗質(zhì)廣袖,似云霧繚繞,微風拂過,便輕輕擺動,將她的溫婉與柔美盡數(shù)藏于這層薄紗之后。
身旁是她的貼身婢女,隨弦,正扶著她的手臂,朝這邊走過來。
上官意也是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上官縈的美貌有多讓人驚艷,而是她們倆都穿了粉色的衫裙。
覺得之前好喜歡的衣服瞬間就不香了,上官意暗恨??蓯旱纳瞎倏M,一出場就和她撞衫。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她哪里記得上官縈當時穿的是什么衣服,真晦氣。
“縈兒!”
胡氏幾個看到上官縈就迎了上去,語氣心疼得讓上官意差點以為上官縈的親娘在呢。
不過……上官縈看著胡氏心疼到不行的表情,忍不住發(fā)笑。胡氏是真的把上官縈當自己的女兒,不知道回來她這個女兒背叛了她的兒子,她會怎么辦呢。
想想就感覺很有意思。
“父親,舅母!”上官縈請安,看向胡氏等人,露出意外的表情,興奮道,“你們怎么來啦?是來看我的嗎?”她一偏頭,看到了祠堂里跪著的上官意,有些疑惑,“這是…意兒?父親,怎么回事啊?”
“這……”上官謙剛欲開口,就被胡氏打斷。
“縈兒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是不是還是不舒服???你這樣子怎么就出來了嘛,外面還是有些冷的,傷了身子怎么辦?”胡氏心疼地拉著她的手。
“就是啊,你這才剛醒過來,怎么就出來了?太醫(yī)不是讓你好生靜養(yǎng)的嗎?”尹氏也皺眉,斥責一旁的隨弦,“大小姐任性,你也不懂事嗎?這才剛剛醒過來,怎么就同意她出來了?”
隨弦咬唇,跪了下來:“奴婢知錯了,請舅太太責罰?!?/p>
上官縈趕忙笑著說道:“舅母們莫要生氣了,這件事不關(guān)隨弦的事的,是我聽說舅母們來了,執(zhí)意要出來的。雖然我才醒過來,但感覺好多了,舅母們不用擔心?!?/p>
她偷偷朝后擺了擺手,隨弦起身,默默地上前扶住她。
“你這孩子…”柳氏也心疼地替她理了理衣衫,又瞟了一眼上官意,“她被你父親罰了?!?/p>
“???”上官縈震驚,看向上官謙,“父親,這是怎么回事?。俊彼剖遣唤?jīng)意地掃視一周,當即心里一驚,脫口而出,“怎么不見母親?”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慌忙又補充,“呃,我是以為舅母們來府里,母親應(yīng)該在的……”
“啊。”上官謙回答,“你母親有事,帶著昭兒出去了。”先前胡氏等人還因為這件事給他臉色了,此時上官縈就算不知情,再提起來還是讓他不怎么高興。
“這樣啊……”上官縈露出理解的表情,指甲卻死死地抓進肉里。
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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