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

嚴浩翔攥著餐盤剛要找空位，身后突然傳來哄笑

滾燙的湯汁潑在后背，他踉蹌著撞翻鄰桌的飲

料，冰涼的液體順著校服褲管往下淌。

“走路不長眼?”劉耀文倚在餐桌旁，嘴角噙著

惡劣的笑。

嚴浩翔死死咬住后槽牙，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

的血痕。自從答應(yīng)當“寵物”，類似的羞辱就變

本加厲。

“道歉?！眹篮葡柁D(zhuǎn)身，聲音冷得像冰。他盯著

劉耀文那雙總是帶著戲謔的眼睛，卻在對方瞳孔

里看到自己倔強的倒影。

“道歉?”劉耀文挑眉，伸手勾住他校服領(lǐng)

口，“你覺得我會向一只寵物道歉?”他突然湊

近，溫?zé)岬暮粑鼟哌^嚴浩翔泛紅的耳尖，“不

過……”話音未落，他猛地扯開嚴浩翔襯衫紐

扣，金屬扣崩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周圍響起驚呼聲，嚴浩翔感覺血液沖上頭頂。他

揮拳打向劉耀文，卻被對方輕松制住手腕，按在

餐桌上。冰涼的桌面貼著胸口，后背的湯汁已經(jīng)

發(fā)涼，而劉耀文的體溫透過掌心灼燒著他的皮

膚。

“別亂動?！眲⒁牡穆曇魩еｋU的低啞，他

扯下自己的校服外套，隨意披在嚴浩翔身上，遮

住對方半裸的胸膛。這個動作讓嚴浩翔一愣，還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劉耀文已經(jīng)放開他，轉(zhuǎn)身踹翻

旁邊的椅子：“看什么看?”

圍觀的人群作鳥獸散，嚴浩翔顫抖著扣上剩下的

紐扣，抓起餐盤就要離開。劉耀文突然拉住他手

腕：“下午陪我逃課?！?/p>

“我不去?！?/p>

“是嗎?”劉耀文揚起手機，屏幕上赫然是嚴浩

翔的照片，“要是把這些發(fā)給教導(dǎo)主任，學(xué)生會

主席候選人背地里做這種事……”

嚴浩翔攥緊拳頭：“劉耀文，你到底有完沒

完?”

“一個月還沒到呢，小寵物?！眲⒁乃砷_手，

指尖擦過他手背，“三點，后操場。敢不來，你

知道后果?！?/p>

夕陽把鐵絲網(wǎng)染成暗紅色，嚴浩翔剛翻過圍欄，

就被人從背后抱住。劉耀文的氣息裹著薄荷糖的

涼意撲面而來，他把嚴浩翔抵在廢棄的籃球架

上，手腕被死死扣住。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嚴浩翔掙扎著，卻被

對方用膝蓋抵住雙腿間。

“做什么?”劉耀文輕笑，低頭咬住他脖頸，不

輕不重的力度讓嚴浩翔渾身緊繃，“當然

是……”他的手探進嚴浩翔衣擺，在腰間摩

挲，“好好教教你，誰才是

臺邊，第三眼掃過那個靠窗的位置時，終于

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

嚴浩翔還是那副樣子，黑襯衫袖口卷到手

肘，露出小臂上一道快褪干凈的淤青——上

次在碼頭倉庫瞥見時，這傷還泛著紫黑。他

指間轉(zhuǎn)著個空酒杯，眼神落窗外的雨簾上，

像在看什么，又像什么都沒看。

劉耀文捏了捏口袋里的煙盒，金屬邊緣硌得

指腹發(fā)麻。這是第七次見他了。第一次是在

命案現(xiàn)場警戒線外，這人穿件沾泥的沖鋒

衣，眼神比死者還冷；第二次是在跨江大橋

上，凌晨三點，他獨自一人倚著欄桿，風(fēng)把

他的頭發(fā)吹得很亂，劉耀文開著巡邏車經(jīng)

過，甚至能聽見他手機里傳來的、刻意壓低

的咒罵聲。

次數(shù)多了，警徽的重量開始和心里那點莫名

的癢意打架。他知道這人不對勁，行蹤詭

秘，身上總帶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連笑起

來的時候，眼角都藏著股隨時會抽刀的狠

勁?？善沁@股勁，勾得他像被磁石吸住

的鐵居

控制不住地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