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空間的記憶回廊總漂浮著細碎的光塵,時硯攥著沈確的手踩過“星際世界”的戰(zhàn)艦舷窗投影,金屬地板上立刻泛起沈決光劍劈斬的殘影。沈確突然停下腳步,彎腰拾起片凝固的光塵——那是731在機械荒原里為他擋子彈時,核心爆發(fā)出的暖藍光點。
“022說你又給‘民國戲班’的木偶上弦了。”他指尖碾開光塵,露出里面清晰的齒輪紋路,“沈硯的水袖都快被木偶舞出毛邊了?!?/p>
時硯蹭了蹭他肩頭,看回廊墻壁上流淌的“修真世界”寒潭水影——沈澈當年用混沌氣團畫的符咒,此刻正化作游動的錦鯉,每尾魚鰭上都映著時硯的眉眼。“他總說符咒畫錯了,”時硯輕笑,“其實每次都偷偷把你的眼睛畫得特別亮?!?/p>
沈確低笑出聲,突然打了個響指。記憶回廊的光塵猛地匯聚,竟重現(xiàn)了“吸血鬼世界”古堡墓園的月光——沈夜用暗影凝成的荊棘墻在光塵中綻放,每朵黑薔薇的花蕊里,都藏著時硯為他包扎傷口時,指尖落下的圣血結(jié)晶。
“那時候他總說自己是怪物,”時硯指尖觸到薔薇花瓣,結(jié)晶突然化作星光鉆進他掌心,“其實比誰都怕孤單。”
沈確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菱形印記與光塵共振,古堡的月光突然變成“頂流世界”的舞臺追光。觀測屏里,沈星辭在澄清發(fā)布會上舉起的斷玉牌,此刻正懸浮在光塵中央,牌面的薔薇紋與兩人掌心的印記交相輝映。
“他在倉庫里咬著牙說‘我活該’時,”沈確聲音低啞,指腹擦過時硯手腕上若隱若現(xiàn)的齒痕,“我在混沌里疼得像被銀釘穿胸。”
光塵突然劇烈翻涌,“神諭世界”的塔爾塔羅斯深淵裂縫在回廊盡頭張開。時硯剛要握緊沈確的手,卻見裂縫里飛出無數(shù)金紅色的神羽——每片羽毛上都刻著卡俄斯創(chuàng)世時的低語,而羽毛尖端,竟沾著時硯按在他胸口的世界樹之葉碎屑。
“022!快來看!”時硯轉(zhuǎn)身想喊,卻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毛球正帶著小光團們,用“賽博世界”的數(shù)據(jù)流給光塵錦鯉織糖霜圍巾,“你們又偷用魔法世界的跳跳糖了?”
沈確笑著將他攬進懷里,光塵錦鯉圍著兩人打轉(zhuǎn),鱗片折射出所有世界的光影:星際戰(zhàn)艦的舷窗、修真寒潭的符咒、戲班破廟的月光、機械荒原的齒輪、古堡墓園的玫瑰、都市舞臺的燈牌、神諭深淵的神羽……最終都化作落在時硯發(fā)間的光塵,像極了沈硯戲袍上的金線。
“知道為什么每個碎片都記得給你留糖嗎?”沈確低頭,鼻尖蹭著他的發(fā)頂,“因為創(chuàng)世之初,我嘗過你指尖的溫度,比所有世界的甜都暖。”
記憶回廊的盡頭,光塵匯聚成一扇門。時硯推開門,看見主神空間的光云床上,放著個用所有世界碎片拼成的八音盒——齒輪是731的動力核心,薔薇是沈夜的血裔之力,符咒是沈澈的混沌氣團,光劍是沈決的星際能量,水袖是沈硯的戲袍流蘇,斷玉是沈星辭的記憶結(jié)晶,神羽是卡俄斯的創(chuàng)世本源。
八音盒響起的瞬間,所有世界的心跳在此刻共振。時硯靠在沈確懷里,聽著光塵里傳來的絮語——那是每個碎片在找到他時,心底最柔軟的聲音。
“原來,”他抬頭看沈確眼中的萬千星辰,“所有的重逢,都是命中注定的久別重逢?!?/p>
沈確吻去他發(fā)間的光塵,掌心的菱形印記與八音盒共鳴,奏出跨越時空的唯一旋律。主神空間的風帶著所有世界的溫柔,吹起兩人交握的手,在光塵里寫下永恒的注腳:
愛不是單行道,而是無數(shù)個“我”,在時間的褶皺里,奔向同一個“你”。
而他們的故事,將在光塵盡頭,繼續(xù)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