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左奇函在客廳鋪了毯子當(dāng)臨時床鋪，臥室門沒關(guān)嚴(yán)，月光順著縫淌進(jìn)來，剛好落在楊博文枕邊。他翻了個身，手機屏幕在黑暗里亮了下，推送的短視頻封面晃得人眼暈——標(biāo)題寫著“懷孕后故意勾引，他卻只能自己解決”。

鬼使神差地，楊博文點了進(jìn)去。

視頻里的Omega穿著寬松的睡裙，故意往伴侶懷里蹭，手指劃過對方鎖骨時，被按住手腕。男人的呼吸聲粗重得像悶雷，最后卻只是啞著嗓子說“別動”，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水聲嘩嘩響了很久，Omega對著鏡頭挑眉笑，眼底藏著得逞的狡黠。

楊博文的指尖在屏幕上頓了頓，心臟莫名跳快了半拍。他側(cè)頭看向門口，客廳里傳來左奇函翻身的動靜，很輕，像怕吵醒他。

這幾天左奇函睡得規(guī)矩，分房睡不說，就連遞水都刻意隔著距離，碰過他指尖后能紅著臉愣半天。白天湯里的姜片挑得干干凈凈，晚上會悄悄進(jìn)來掖被角，可那雙總帶著灼熱溫度的手，再也沒像以前那樣碰過他的腰。

視頻自動播放下一條，還是類似的內(nèi)容。楊博文盯著屏幕里Omega故意敞開的領(lǐng)口，突然想起左奇函那天跪在醫(yī)院走廊時，眼底又燙又急的光。

他慢慢坐起身，借著月光摸出衣柜里那件左奇函送的真絲睡袍——以前總嫌太露不肯穿，此刻指尖劃過冰涼的面料，竟有點發(fā)燙。套上時腰帶松松垮垮系了個結(jié)，領(lǐng)口往下滑了滑，露出半截鎖骨。

臥室門被輕輕推開時，左奇函正拿著水杯想進(jìn)來看看?？吹綏畈┪淖诖策叄垲I(lǐng)口敞著，月光落在他鎖骨窩里，像盛了半杯酒，喉結(jié)猛地滾了滾。

“怎么醒了？”他把水杯往床頭柜上放，手剛碰到杯壁就被按住了。

楊博文的手指微涼，輕輕搭在他手背上，抬眼時睫毛上像沾了月光：“有點渴。”

左奇函的聲音瞬間啞了：“我……我去給你倒溫水。”

“不用?！睏畈┪臎]松手，反而往他那邊傾了傾身，睡袍的腰帶跟著松了松，“你扶我起來喝好不好？有點暈?！?/p>

他的呼吸掃過左奇函手腕，像羽毛搔過皮膚。左奇函僵在原地，視線不受控制地往他敞開的領(lǐng)口瞟，又猛地移開，耳尖紅得快要滴血：“我、我扶你?！?/p>

手臂穿過膝彎時，左奇函的動作輕得像托著易碎品，可碰到睡袍下擺下的小腿時，還是猛地頓住。楊博文順勢往他懷里靠了靠，鼻尖蹭過他頸側(cè)，故意用氣音說：“最近總睡不著，你身上有安神的味道?！?/p>

左奇函的身體瞬間繃緊，抱著他的手臂抖得像秋風(fēng)里的葉子。水杯遞到嘴邊時，楊博文沒喝，反而側(cè)頭含住了他的指尖，舌尖輕輕一舔。

“博文！”左奇函像被燙到似的猛地抽回手，后退時差點撞翻椅子，眼底又驚又急，“你……你別這樣?！?/p>

楊博文看著他手忙腳亂背過身，肩膀繃得像拉滿的弓，聽見他啞著嗓子說“我去浴室沖把臉”，門被帶上時還磕了下門框。

浴室里很快傳來嘩嘩的水聲，比視頻里的響得多。楊博文低頭看著自己發(fā)燙的指尖，突然捂住嘴笑出聲，眼底卻有點酸——原來他也會這樣，急得像被點燃的炮仗，卻舍不得傷他分毫。

他躺回床上時，聽見浴室水聲停了。過了很久，客廳才傳來輕微的響動，像是有人小心翼翼地往門口挪了挪。

楊博文往門口看了眼，月光里的影子一動不動，像尊守護的石像。他拽了拽睡袍領(lǐng)口，嘴角的笑意藏不住——看來這勾引，效果比視頻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