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兒子已經(jīng)在保姆懷里睡熟了。左奇函剛換了鞋,就被楊博文拽著往臥室走,力道大得差點讓他踉蹌。
“干嘛?”左奇函反手扣住他的手腕,看著他泛紅的眼角,“還在想白天的事?”
楊博文沒說話,只是抬頭吻他,帶著點急不可耐的莽撞。左奇函被他推在門板上,后背抵著冰涼的木頭,身前卻是他滾燙的溫度。
“別鬧,孩子在外面呢?!弊笃婧胪崎_他,卻被他抱得更緊。
“不管?!睏畈┪牡穆曇袈裨谒i窩,帶著點發(fā)顫的執(zhí)拗,“左奇函,再來一次?!?/p>
左奇函的心猛地一軟。他知道楊博文的脾氣,看似別扭,實則把想要二胎的事藏在了心里。白天在病房里沒說出口的羨慕,此刻都化作了滾燙的吻,落在他的**上。
“好?!弊笃婧瘒@了口氣,反手將人打橫抱起,“輕點聲。”
楊博文乖乖點頭,卻在被放在床上時,主動纏了上來。月光透過窗簾縫隙鉆進來,照亮他眼里的光,像藏著星星,又像憋著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p>
“這次一定行?!彼N著左奇函的耳朵說,指尖劃過他的腰線,“我有感覺。”
左奇函沒接話,只是低頭吻他,動作溫柔得能化開月光。他知道楊博文不是在胡鬧,是想把心里那點空落落的地方填滿。或許孩子真的能填滿,但此刻,他更想讓懷里的人知道,就算沒有那個小姑娘,他的愛也一分都不會少。
“累了就說?!弊笃婧谒呡p聲說,手掌托著他的后頸。
楊博文搖了搖頭,卻在他加深吻時,悄悄閉上了眼睛。呼吸交纏間,那些備孕的焦慮、懷不上的委屈,好像都被揉碎在了溫柔里。
后半夜,楊博文窩在左奇函懷里,指尖無意識地畫著圈。左奇函摸著他汗?jié)竦陌l(fā)絲,突然說:“其實……我問過醫(yī)生了,說可以試試人工授精,成功率挺高的?!?/p>
楊博文動作一頓:“你什么時候問的?”
“上次你去做檢查的時候。”左奇函吻了吻他的額頭,“如果你愿意,我們就去試試。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真的?!?/p>
黑暗里,楊博文沉默了很久,久到左奇函以為他睡著了,才聽見他悶悶的聲音:“先不試這個?!彼鶓牙锊淞瞬?,“再順其自然一陣子?!?/p>
“好。”左奇函笑了,“都聽你的?!?/p>
楊博文沒再說話,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左奇函卻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心里突然覺得,懷不懷得上好像真的沒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身邊這個人愿意和他一起等,一起盼,一起把日子過得熱熱鬧鬧的。
窗外的月光悄悄移了位置,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左奇函低頭看著楊博文恬靜的睡顏,輕輕說了句:“晚安?!?/p>
不管明天的驗孕棒上是幾道杠,只要身邊有他,就都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