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設(shè)ooc
一切都是私設(shè),平行時空
禁上升蒸煮,轉(zhuǎn)載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別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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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眩暈和失重感,仿佛被無形的巨手從萬丈高空狠狠摜下,又像是被粗暴地塞進高速旋轉(zhuǎn)的金屬滾筒。意識在混沌的漩渦里沉浮掙扎,耳邊是尖銳到刺破耳膜的耳鳴,以及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般的巨響。
砰!砰!砰!
接連幾聲沉悶的撞擊和壓抑的痛呼,驟然撕破了這片凝滯得令人窒息的寂靜。
馬嘉祺第一個掙扎著從冰冷堅硬的地面上撐起身體。胃里翻江倒海,強烈的惡心感直沖喉頭,眼前金星亂迸,視野邊緣陣陣發(fā)黑。他用力甩了甩仿佛灌了鉛的腦袋,試圖驅(qū)散那令人作嘔的眩暈。視線艱難地聚焦——
映入眼簾的,是湛藍得近乎虛假的天空,幾縷棉絮般的白云慵懶地懸浮著。身下傳來微涼、帶著濕滑潮氣的觸感,是打磨得光滑卻布滿歲月痕跡的青石板路。空氣清冽得不可思議,每一次深吸入肺,都充盈著草木特有的清新、泥土的芬芳,以及遠處溪流帶來的水汽,純凈得不含一絲現(xiàn)代都市的塵埃與汽油尾氣的味道,反而有種深山老林特有的冷冽。
張真源“嘶…我的腰…撞麻了…”
張真源揉著后腰,倒抽一口涼氣。
丁程鑫“大家都還好嗎?!有沒有人受傷?”
丁程鑫的聲音帶著焦急,掙扎著坐起,目光迅速掃視同伴。
賀峻霖“哎呀劉耀文!你壓到我腿了!”
賀峻霖呲牙咧嘴地試圖推開壓在自己小腿上的劉耀文。
宋亞軒“這、這是給我們干哪里來了???”
宋亞軒一邊慌忙起身,一邊茫然四顧,語氣里滿是困惑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嚴浩翔“賀兒你沒事吧?沒扭到吧?”
嚴浩翔扶起離他最近的賀峻霖,語氣關(guān)切。
劉耀文“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劉耀文懊惱地辯解。
兄弟們帶著痛楚和茫然的呼喊陸續(xù)響起。馬嘉祺心神一震,迅速收斂心神,目光如炬地掃視四周,心猛地沉入谷底。
這里絕不是那座陰森的古廟!
所有的工作人員——導演、攝像、場務——消失得無影無蹤!
甚至連一絲一毫熟悉的痕跡都沒有!
眼前的一切,陌生得令人心慌!
其他人也踉蹌著起身,和馬嘉祺一樣,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警惕地環(huán)顧著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們此刻身處一條狹窄、古意盎然的街道。兩側(cè)是依著山勢錯落搭建的木石結(jié)構(gòu)房屋,灰黑色的瓦片層層疊疊,飛檐如鳥翼般翹起,褪色的木窗欞上雕刻著簡單的花鳥魚蟲圖案。墻壁或是粗糙堆砌的深灰色石塊,或是夯實的土黃色泥墻,表面布滿風雨侵蝕的斑駁痕跡和深綠色的苔蘚。腳下的青石板路蜿蜒向前,縫隙里頑強地生長著茸茸的、濕漉漉的青苔,踩上去帶著微微的彈性。
街角,一個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深藍色粗布對襟褂子、頭上包著靛青色頭巾的老婦人,挎著一個竹編的籃子正低頭走過。她偶然抬眼,瞥見這群奇裝異服、發(fā)型怪異、東倒西歪的年輕人,渾濁的眼睛里瞬間閃過強烈的驚愕與濃重的警惕,隨即像受驚的兔子般低下頭,緊緊抓住籃子,步履蹣跚地加快了腳步,迅速消失在另一條小巷的拐角。
這里沒有一根電線桿,沒有一輛汽車,沒有刺眼的霓虹招牌,沒有……手機信號!一種絕對的、近乎原始蠻荒的寧靜沉沉地籠罩著這里,耳邊只有風吹過樹葉發(fā)出的持續(xù)不斷的沙沙低語,以及遠處山谷里隱約傳來的、悠長的雞鳴和零星的犬吠,更襯得此地的空曠與死寂。
賀峻霖“手機…沒信號!一格都沒有了!”
賀峻霖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慌亂地拍打著毫無反應的手機屏幕,又徒勞地將手臂高高舉起,在空中徒勞地揮舞著,仿佛這樣就能捕捉到一絲飄渺的信號。
宋亞軒“我的也沒了!完全沒信號!”
宋亞軒也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機,看著屏幕上刺眼的“無服務”提示,臉色更加蒼白。
嚴浩翔“我的手表…也停了!”
嚴浩翔看著自己腕上那塊昂貴的電子表,秒針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屏幕一片漆黑,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聽到他們?nèi)说脑?,剩余幾人如夢初醒,紛紛掏出自己的手機、智能手表查看。屏幕上無一例外是令人絕望的“無服務”或漆黑一片。所有人面面相覷,眼神交匯間只剩下茫然和不斷加深的恐懼——這唯一能與外界聯(lián)系、能提供方向、能帶來安全感的現(xiàn)代文明產(chǎn)物,在這個詭異的地方,全部變成了冰冷的廢鐵!
恐慌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每個剛剛從眩暈中掙扎出來的少年的心臟,并迅速收緊。莫名其妙地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醒來,這本身就足夠詭異驚悚了?,F(xiàn)在,連最后的“救命稻草”——電子設(shè)備也集體失效……這讓他們?nèi)绾尾桓械缴钊牍撬璧目謶郑?/p>
這怎么看,都絕不可能是節(jié)目組精心策劃的整蠱游戲!沒有哪個整蠱能做到如此徹底地抹掉一切現(xiàn)代痕跡!
馬嘉祺“大家冷靜點!都別慌!”
馬嘉祺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強行壓抑住顫抖的、不容置疑的力度,瞬間壓過了伙伴們不安的低語。
身為隊長,他強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鎮(zhèn)定下來,目光銳利地掃過每一張驚惶的臉
馬嘉祺“一、二、三……七!很好,我們七個都在!一個不少!”
他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追問
馬嘉祺“現(xiàn)在,都告訴我,有沒有人受傷?有沒有哪里特別疼?”
宋亞軒“我…我沒事”
宋亞軒捂著還在隱隱作痛的額頭,聲音虛弱
宋亞軒“就是有點暈,像坐了一天海盜船…”
張真源“磕了下胳膊肘,有點疼,但骨頭沒事,能動?!?/p>
張真源活動著有些淤青的手臂,眉頭緊鎖,眼神卻像探照燈一樣掃視著周圍房屋的細節(jié)和遠處的地形。
劉耀文“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年紀最小的劉耀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煩躁和恐懼,狠狠一腳踢在路邊一塊凸起的石頭上。石頭骨碌碌滾出去老遠,撞擊在另一塊青石上,發(fā)出清脆又突兀的“噠噠”聲,在寂靜得可怕的街道上回蕩,顯得格外刺耳。
丁程鑫扶著旁邊冰涼粗糙的石墻站起身,他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目光越過低矮的、覆蓋著青苔的屋頂,投向小鎮(zhèn)后方那連綿起伏、在夕陽下呈現(xiàn)出墨綠色的蒼翠群山。
在最高那座山峰的巍峨之巔,繚繞的云霧如同柔白的絲帶,而在那云霧的縫隙間,隱約可見一座巍峨古樸的建筑輪廓。飛檐斗拱,層疊向上,氣勢恢宏而莊嚴,與山下這個煙火氣的小鎮(zhèn)風格截然不同,透著一股令人屏息的、難以言喻的神圣與肅穆感。
丁程鑫“你們看那邊!”
丁程鑫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指向云霧繚繞的山頂
丁程鑫“那座廟……你們有沒有覺得……它感覺……好熟悉?”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被牽引著,齊齊聚焦到那座仿佛懸浮于云端的山頂廟宇。它靜靜地矗立在暮色漸染的天際線,像一只沉默地俯瞰著腳下蕓蕓眾生的古老巨獸,散發(fā)著一種跨越時空的、神秘而遙遠的氣息,無聲地壓迫著每一個注視它的人的心臟。
確實……那股撲面而來的沉重感和輪廓,莫名地透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熟悉感。這感覺非但沒有帶來安慰,反而讓心底的寒意更深了一層。
馬嘉祺“不管怎樣”
馬嘉祺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底的迷茫被強行壓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破釜沉舟的決心
馬嘉祺“我們必須先搞清楚我們在哪里?!?/p>
丁程鑫“從現(xiàn)在起,所有人,互相盯緊,一個都不能掉隊!絕不能走散!”
丁程鑫立刻接口,聲音同樣斬釘截鐵
馬嘉祺“我們得找個人問問路,弄清楚狀況?!?/p>
七個人,帶著劫后余生的疲憊和深入骨髓的警惕,沿著濕滑的青石板路,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偶爾有穿著同樣古樸、打著補丁衣褲的鎮(zhèn)民匆匆走過,看到他們這群格格不入的“異類”,無一例外地流露出驚疑、戒備甚至深切的畏懼之色,遠遠地就繞開道路,或者干脆躲進旁邊低矮的門洞里
只留下一片壓抑的寂靜和從門縫后傳來的、模糊不清的低語。他們嘗試著用普通話或帶著些許方言口音的普通話詢問,對方要么是茫然地搖頭擺手,表示完全聽不懂,要么是如同見了鬼魅般,猛地低下頭,腳步瞬間加快,幾乎是跑著逃離他們的視線范圍。
小鎮(zhèn)在夕陽的金輝下顯得寧靜而安詳,炊煙從一些煙囪里裊裊升起,帶來一絲人間煙火氣。但這虛假的溫暖卻絲毫無法驅(qū)散少年們心頭那越來越濃重、幾乎要將他們吞噬的寒意和無邊無際的迷茫。他們就像一群被命運之手粗暴地拋進異度空間的迷途羔羊,身上的現(xiàn)代服飾、臉上的茫然、手中的“廢鐵”設(shè)備,都與這個古老、封閉、充滿敵意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就在焦慮和恐懼幾乎要壓垮最敏感的賀峻霖,讓他忍不住想要蹲下縮成一團時,一陣奇異的聲音,如同穿透了厚重的時空帷幕,隱隱約約地、頑強地鉆進了他們的耳中,打破了黃昏這令人窒息的寧靜。
咚…咚…咚…
嗚…咿…呀…
是低沉而有力的鼓點!節(jié)奏古樸而神秘。還有……是吟唱?那聲音空靈、悠遠,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感和難以形容的穿透力,仿佛不是通過空氣傳播,而是直接敲打在人的心臟和靈魂深處。
這聲音仿佛擁有某種魔力,帶著山泉的清冽和古木的沉靜,奇異地撫平了他們焦躁不安的心緒。緊繃的神經(jīng)似乎被一只無形的手輕輕撥動,混亂的呼吸不由自主地開始放緩、變深。一種源自古老儀式的莊重感,竟讓他們?yōu)l臨崩潰的情緒奇跡般地獲得了一絲短暫的平靜。
宋亞軒“聽!”
宋亞軒猛地抬起頭,他那雙總是帶著點懵懂的眼睛此刻亮得驚人,對聲音的極度敏感讓他第一個清晰地捕捉到了方向
宋亞軒“有聲音!那邊傳來的!”
他指向小鎮(zhèn)深處,一個看起來像是開闊地或者公共祠堂的方向。
宋亞軒這聲呼喊,如同在黑暗絕望的海洋中驟然亮起的燈塔光芒!其余六人精神猛地一振,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無需多言,七人默契地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朝著那神秘、空靈、仿佛帶著指引意味的聲音來源,邁開了急切而充滿探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