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約會像偷來的糖,甜得讓人舍不得吞咽。楊博文拉著左奇函去了游樂園,坐了摩天輪,在最高點時,他偏過頭,輕輕吻上了左奇函的唇。
少年的唇瓣有點涼,帶著點爆米花的甜味,像受驚的鳥一樣顫了顫,卻沒有躲開。
回去時天色已晚,兩人在巷口依依不舍地告別,楊博文又湊過去啄了下他的嘴角,笑著說明天見。左奇函紅著臉點頭,轉(zhuǎn)身往家走時,卻在樓道口撞見了他媽媽。
女人手里攥著根雞毛撣子,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死死盯著他:“你剛才跟誰在一起?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左奇函的臉?biāo)查g白了,下意識地想解釋,卻被對方劈頭蓋臉一頓打。“我就知道你不學(xué)好!跟個野男人鬼混!我們左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女人的罵聲尖銳刺耳,雞毛撣子落在身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左奇函咬著牙不吭聲,心里卻像被刀割一樣疼——他最怕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周一早上,左奇函的媽媽果然鬧到了學(xué)校。她在教學(xué)樓前撒潑打滾,指著楊博文的名字罵他“勾引男人”,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全抖了出來。周圍圍了一圈看熱鬧的學(xué)生,指指點點的目光像針一樣扎在兩人身上。
左奇函沖上去想把他媽拉走,卻被女人甩開:“你別護(hù)著他!就是這個小賤人毀了你!我今天非要讓他身敗名裂!”
楊博文站在人群里,臉色平靜得不像話。他走到左奇函身邊,握住他冰涼的手,抬頭看向那個歇斯底里的女人,聲音清晰有力:“阿姨,我和左奇函是真心喜歡對方,不是你說的那樣?!?/p>
“真心喜歡?兩個男的談什么真心!不要臉!”女人氣得渾身發(fā)抖,揚手就要打他。
左奇函猛地?fù)踉跅畈┪纳砬?,硬生生挨了那一巴掌,臉上瞬間浮起五道指印?!皨專∧銊e打他!要打就打我!”他紅著眼嘶吼,聲音里帶著絕望的哀求。
楊博文的心臟像被狠狠攥住,他用力把左奇函拉到身后,眼神冷得像冰:“有什么沖我來,別碰他?!?/p>
周圍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老師聞訊趕來,好不容易才把左奇函的媽媽勸走。教學(xué)樓前恢復(fù)了安靜,卻留下一地狼藉。
左奇函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聲音啞得不成樣子:“你看,我就說會給你添麻煩……”
楊博文沒說話,只是握緊了他的手,往沒人的天臺走去。
天臺上風(fēng)很大,吹得兩人的校服獵獵作響。楊博文轉(zhuǎn)過身,伸手撫摸左奇函臉上的指印,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他:“疼嗎?”
左奇函搖搖頭,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不是你的錯。”楊博文打斷他,眼神異常堅定,“喜歡一個人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
他低頭,輕輕吻了吻左奇函臉上的傷痕,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不管他們說什么,我都不會走。左奇函,相信我。”
左奇函看著他眼里的自己,那里面沒有絲毫退縮,只有滿滿的堅定和溫柔。他突然覺得,那些流言蜚語、那些打罵指責(zé),好像都沒那么可怕了。
“嘀——左奇函當(dāng)前好感度:100%?!?/p>
系統(tǒng)提示音在腦海里響起時,楊博文正緊緊抱著左奇函。少年在他懷里哭得像個孩子,卻不再是孤單一人。
楊博文抬頭看向遠(yuǎn)處的天空,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這場以任務(wù)開始的攻略,最終卻讓他動了真心。
或許,他可以試著,在這個世界多待一會兒。
不只為了任務(wù),更為了懷里這個需要他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