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回響

星塵回響

第一章：銹蝕的相遇

雨絲像被扯斷的銀色絲線，斜斜地扎在“銹帶”區(qū)的金屬棚頂，發(fā)出沉悶的噼啪聲。凌辰蹲在一堆廢棄的機械零件中間，指尖劃過一塊布滿劃痕的能量核心，淡藍色的數(shù)據(jù)流在他視網(wǎng)膜上跳躍——這是黑市上最受歡迎的“幽靈眼”義眼附加功能，能直接解析機械的內部結構。

“這顆核心的諧振頻率不對，”他低聲自語，指尖在核心邊緣敲出三短一長的節(jié)奏，像是在跟冰冷的金屬對話。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雨幕的寧靜，伴隨著機械關節(jié)特有的摩擦聲。

凌辰猛地側身，右手已經(jīng)握住了藏在腰后的高頻震蕩刀。來人身形頎長，穿著件被雨水浸透的黑色作戰(zhàn)服，左臂是銀灰色的機械義肢，肩甲上有一道新鮮的彈痕。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左眼是深邃的墨色，右眼卻泛著冷硬的金屬光澤，瞳孔是不斷收縮的紅色十字準星。

“把你手里的核心給我。”對方的聲音像經(jīng)過聲波過濾器處理，帶著金屬質感的冷意。他的機械臂已經(jīng)展開，指尖彈出三根鋒利的合金刃。

凌辰挑眉，非但沒松手，反而把能量核心往懷里攏了攏：“安布雷拉公司的‘獵犬’？你們不是只對叛逃的改造人感興趣嗎，怎么開始搶垃圾了？”他認得那種義眼——戰(zhàn)術型“獵隼”，只有軍方直屬的特殊部隊才會配備。

對方的紅色準星瞳孔驟然收縮，機械臂的關節(jié)發(fā)出輕微的嗡鳴。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紅藍交替的光透過雨幕，在布滿油污的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條子來了。”凌辰吹了聲口哨，突然抓起旁邊的一根鋼管朝對方扔去。在對方側身躲避的瞬間，他翻身躍過堆滿廢料的矮墻，消失在錯綜復雜的巷道里。

機械義眼的視野里，目標的熱成像軌跡正在快速移動。沈墨啟動機械臂的助推器，縱身越過矮墻，紅色準星牢牢鎖定那個在雨巷中靈活穿梭的身影。他的數(shù)據(jù)庫里迅速調出目標信息：凌辰，27歲，黑市機械師，擅長改造違禁義體，三年前從“方舟”空間站的機械工程學院輟學，原因不明。

追至一處廢棄的地鐵隧道入口，沈墨突然停下腳步。凌辰靠在銹跡斑斑的金屬柱上，手里把玩著一顆手雷大小的EMP炸彈，臉上掛著玩味的笑：“‘獵犬’07號，沈墨。安布雷拉第37批改造人，全身87%機械強化，對吧？”

沈墨的機械臂瞬間繃緊，紅色準星死死盯著那顆炸彈：“你怎么知道這些？”這些信息屬于最高機密。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凌辰拋了拋EMP炸彈，“比如，你脖頸后面那個神經(jīng)接口，上周剛出了次過載故障，導致你在追捕‘夜梟’時失手了?！?/p>

沈墨的瞳孔猛地收縮。那次故障只有他的直屬上司知道。

“想修好它嗎？”凌辰忽然笑了，將EMP炸彈揣回兜里，“我能幫你。但作為交換，你得告訴我，安布雷拉為什么突然開始回收廢棄的能量核心？”

雨還在下，隧道深處傳來風穿過管道的嗚咽聲。沈墨的機械臂緩緩收起合金刃，紅色準星在凌辰臉上停留了三秒，最終點了點頭。

第二章：失控的代碼

凌辰的工作室藏在一棟廢棄的水塔內部，與其說是工作室，不如說是個堆滿各種機械零件的巢穴。沈墨站在門口，機械臂自動掃描著周圍的環(huán)境，視網(wǎng)膜上不斷彈出各種設備的參數(shù)——大部分是違規(guī)改裝的。

“別費勁了，”凌辰把一件沾滿油污的工裝扔到椅子上，“這里的干擾場能屏蔽掉你義眼的信號傳輸?！彼D身從貨架上翻出一個金屬工具箱，“坐下，把后頸露出來?！?/p>

沈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依言坐在那張吱呀作響的金屬椅上。冰冷的觸感從后頸傳來，他下意識地繃緊了肌肉。凌辰的動作很輕，指尖帶著一絲電流的酥麻感。

“你的神經(jīng)接口被人動過手腳，”凌辰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有人在里面植入了一段寄生代碼，會不定期干擾你的神經(jīng)連接?！?/p>

沈墨的身體猛地一僵：“不可能，安布雷拉的技術部每天都會檢查我們的義體。”

“那只能說明，動手腳的人就在技術部，或者……更高層。”凌辰拿出一個微型連接器，小心翼翼地接入神經(jīng)接口，“我試著清除這段代碼，但它有自我保護機制，強行清除可能會損傷你的大腦?！?/p>

就在這時，沈墨的機械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合金刃直指凌辰的咽喉。紅色的準星在凌辰的瞳孔上閃爍，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該死，代碼觸發(fā)了！”凌辰迅速后仰，躲開合金刃的攻擊，同時按下了工具箱上的一個紅色按鈕。工作室的金屬地板突然彈出幾道電磁鎖，牢牢鎖住了沈墨的機械臂。

沈墨的身體劇烈掙扎著，左眼因為痛苦而緊閉，右眼的紅色準星瘋狂閃爍。他能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意識正在侵蝕自己的大腦，指揮著他的機械義體做出攻擊動作。

“集中精神對抗它！”凌辰?jīng)_到控制臺前，手指在布滿灰塵的鍵盤上飛快敲擊，“我給你輸入一段干擾程序，你趁它混亂的時候奪回控制權！”

綠色的數(shù)據(jù)流在屏幕上瘋狂滾動，沈墨的機械臂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電磁鎖的光芒忽明忽暗。汗水從沈墨的額頭滑落，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與那段寄生代碼激烈對抗，每一次碰撞都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刺他的神經(jīng)。

“就是現(xiàn)在！”凌辰大喊一聲，按下了回車鍵。

沈墨猛地睜開左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集中所有的精神力，朝著那段入侵的代碼發(fā)起沖擊。機械臂劇烈地顫抖著，最終“哐當”一聲垂落，合金刃縮回了指尖。

紅色的準星漸漸恢復平穩(wěn)，沈墨大口喘著氣，后頸的神經(jīng)接口冒出一縷青煙。

凌辰癱坐在地上，抹了把臉上的汗：“搞定了……暫時?！彼粗蚰?，“這段代碼比我想象的更頑固，它已經(jīng)和你的神經(jīng)中樞深度綁定了?！?/p>

沈墨低著頭，看著自己那只剛剛還想置人于死地的機械臂，聲音低沉：“安布雷拉為什么要這么做？”

“也許，他們不想讓你們這些‘獵犬’有自己的思想。”凌辰站起身，走到沈墨面前，“或者，他們在害怕什么?！?/p>

沈墨抬起頭，左眼的墨色瞳孔與凌辰的目光相遇。那一刻，他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東西——對真相的渴望，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共鳴。

第三章：方舟的陰影

“方舟空間站的能量核心，三個月前發(fā)生過一次‘意外’過載?！鄙蚰吭趬ι希瑱C械臂正在自動修復受損的部件，發(fā)出輕微的嗡鳴，“官方通報說是維護不當，但現(xiàn)在看來，恐怕沒那么簡單?！?/p>

凌辰正在拆解那顆從黑市淘來的廢棄核心，聞言動作一頓：“你是說，安布雷拉回收這些廢棄核心，和方舟的事故有關？”

“很有可能，”沈墨點頭，“我查過記錄，所有回收點都在方舟事故后出現(xiàn)異常能量波動的區(qū)域?！彼D了頓，補充道，“包括你現(xiàn)在拆的這顆，它的能量殘留和方舟核心的特征一致?！?/p>

凌辰手中的螺絲刀突然滑落，在金屬桌面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他的臉色有些蒼白，指尖微微顫抖：“你知道……方舟事故中，有多少人傷亡嗎？”

沈墨的數(shù)據(jù)庫迅速檢索著信息：“官方數(shù)據(jù)是172人，但內部記錄顯示，實際傷亡人數(shù)可能超過500，其中包括……機械工程學院的37名學生?！?/p>

凌辰猛地轉過身，背對著沈墨，肩膀微微顫抖。沈墨這才注意到，他的后頸有一道淺淺的疤痕，形狀和神經(jīng)接口的植入痕跡很像。

“我有個朋友，當時就在那里?！绷璩降穆曇艉艿?，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事故發(fā)生后，安布雷拉封鎖了所有消息，我甚至找不到他的遺體?！?/p>

沈墨沉默了。他的數(shù)據(jù)庫里沒有凌辰朋友的信息，但他能感覺到對方話語中的痛苦。那種失去重要之人的感覺，他并不陌生——在成為改造人之前，他也曾有過家人。

“我可以幫你查，”沈墨突然開口，“安布雷拉的內部數(shù)據(jù)庫有事故的完整記錄，雖然權限很高，但我有辦法進去?！?/p>

凌辰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為什么要幫我？”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鄙蚰粗?，紅色的準星瞳孔微微收縮，“那段寄生代碼，和方舟事故的能量特征高度吻合。我懷疑，有人在利用核心的能量做某種實驗，而我們……都是實驗品?！?/p>

窗外的雨已經(jīng)停了，月光透過水塔的縫隙照進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凌辰看著沈墨，忽然笑了：“好吧，‘獵犬’。那我們就去扒了安布雷拉的底褲，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么鬼?！?/p>

沈墨的嘴角似乎微微上揚了一下，雖然很輕微，但凌辰還是捕捉到了。在這個被銹蝕和陰謀籠罩的世界里，兩個本應是敵人的人，就這樣結成了秘密同盟。

第四章：數(shù)據(jù)風暴

潛入安布雷拉總部的過程比想象中更順利。沈墨利用自己的權限，輕松避開了外圍的安保系統(tǒng)，凌辰則負責破解內部的防火墻。他們穿著技術部的制服，在冰冷的走廊里快速移動，像兩道無聲的影子。

“數(shù)據(jù)庫在地下三層，”沈墨的聲音通過微型耳機傳來，“那里有生物識別系統(tǒng)，需要你的‘幽靈眼’幫忙屏蔽?！?/p>

“收到?！绷璩秸{整了一下義眼的參數(shù)，視網(wǎng)膜上的數(shù)據(jù)流開始變化，“準備入侵，3，2，1……搞定?！?/p>

厚重的合金門無聲地滑開，露出里面布滿服務器的機房。藍色的指示燈在黑暗中閃爍，像一群蟄伏的眼睛。沈墨徑直走向中央的控制臺，將一個微型連接器插入接口。

“開始下載數(shù)據(jù)，”他說道，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預計需要十分鐘。”

凌辰警戒著四周，同時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干擾器：“動作快點，我的干擾場維持不了太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服務器發(fā)出低沉的嗡鳴，數(shù)據(jù)通過連接器源源不斷地傳入沈墨的義腦。凌辰的心跳越來越快，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等等，”凌辰突然開口，“這些數(shù)據(jù)太順利了，像是……故意讓我們下載的。”

沈墨的動作一頓，紅色的準星瞳孔迅速掃描著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你說得對，這里面有陷阱！”

話音未落，機房的燈光突然全部亮起，刺耳的警報聲瞬間響徹整個樓層。屏幕上的數(shù)據(jù)突然變成一片刺眼的紅色，無數(shù)亂碼瘋狂滾動。

“是病毒！”沈墨大喊一聲，試圖拔掉連接器，但接口已經(jīng)被鎖定，“它在反向入侵我的義腦！”

凌辰?jīng)_到控制臺前，手指在鍵盤上翻飛：“我?guī)湍闱袛噙B接！”

紅色的數(shù)據(jù)流像潮水般涌入沈墨的意識，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義腦正在被侵蝕，機械臂不受控制地抽搐著。劇痛從神經(jīng)接口傳來，他幾乎要失去意識。

“堅持住！”凌辰的聲音帶著焦急，“馬上就好……搞定！”

連接器被強行彈出，屏幕瞬間變黑。沈墨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右眼的紅色準星忽明忽暗。

“快走！”凌辰拉起他，“安保部隊已經(jīng)來了！”

他們沖出機房，沿著原路返回。走廊里到處都是穿著黑色作戰(zhàn)服的安保人員，激光束在墻壁上留下燒焦的痕跡。沈墨的機械臂展開合金刃，擋在凌辰身前，精準地避開每一次攻擊。

“左邊有電梯！”凌辰大喊，指著走廊盡頭的金屬門。

沈墨一腳踹開電梯門，拉著凌辰跳了進去。電梯急速下降，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不斷跳動。就在電梯即將到達一樓時，突然劇烈震動了一下，停在了半空中。

“電梯被遠程鎖定了，”沈墨檢查著控制面板，“我們得手動打開門。”

他的機械臂插入電梯門的縫隙，用力向外掰開。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音響起，一道狹窄的縫隙漸漸擴大。外面是漆黑的電梯井，只有應急燈發(fā)出微弱的光芒。

“抓緊我?！鄙蚰f道，機械臂緊緊抓住電梯頂部的鋼纜。

凌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出手，握住了沈墨的機械臂。冰冷的金屬觸感傳來，但他卻感覺到一絲莫名的安心。

沈墨啟動機械臂的助推器，帶著凌辰縱身躍出電梯，沿著鋼纜向下滑去。風從耳邊呼嘯而過，遠處傳來安保人員的喊叫聲。

當他們終于落到地面，沖出安布雷拉總部的后門時，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了魚肚白。晨霧籠罩著城市，將那些冰冷的建筑籠罩在朦朧之中。

“我們拿到的數(shù)據(jù)……”凌辰喘著氣問道。

“大部分被病毒破壞了，”沈墨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我記住了一部分，關于‘星塵計劃’的?！?/p>

“星塵計劃？”

“安布雷拉的最高機密，”沈墨看著遠方，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他們在用方舟核心的能量，培育某種……生物兵器。”

第五章：星塵的真相

躲在廢棄的地下掩體里，沈墨正在修復被病毒侵蝕的義腦。凌辰坐在一旁，看著屏幕上那些殘缺的數(shù)據(jù)，眉頭緊鎖。

“‘星塵計劃’始于五年前，”沈墨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還沒從剛才的入侵中完全恢復，“負責人是安布雷拉的首席科學家，伊芙琳·懷特博士?！?/p>

凌辰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我查到了，這個懷特博士很神秘，公開資料里只有她的名字和一張模糊的照片。”他頓了頓，突然指向屏幕上的一個符號，“這個標志……我在哪里見過。”

沈墨湊近屏幕，紅色的準星瞳孔仔細掃描著那個由三顆星組成的標志：“這是‘星塵計劃’的專屬標識，怎么了？”

“我朋友的筆記本上，有過一樣的標志。”凌辰的聲音有些顫抖，“事故發(fā)生前，他說在研究一個很重要的項目，還說如果他出事了，讓我一定要查清真相?！?/p>

沈墨沉默了。他調出自己記住的那些數(shù)據(jù)，快速整理著：“根據(jù)資料，‘星塵計劃’的目的是培育一種能吸收能量核心的生物兵器，用于星際戰(zhàn)爭。但方舟事故后，計劃被迫中止，所有實驗體都被銷毀了?！?/p>

“銷毀？”凌辰冷笑一聲，“我看未必。如果那些實驗體沒被銷毀，而是逃出去了呢？”

沈墨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是說……”

“安布雷拉回收廢棄的能量核心，可能就是為了追蹤那些逃出去的實驗體?！绷璩秸酒鹕恚谘隗w里來回踱步，“而那段寄生代碼，也許是用來控制實驗體的?！?/p>

就在這時，沈墨的義眼突然發(fā)出一陣急促的警報聲。紅色的準星在空氣中亂晃，一段模糊的影像出現(xiàn)在他的視網(wǎng)膜上——那是一個被能量包裹的人形生物，正在城市的廢墟中游走。

“是實驗體！”沈墨大喊，“它在吸收能量核心的殘留能量，位置在……銹帶區(qū)的中心廣場！”

凌辰猛地看向他：“我們得去看看?！?/p>

“太危險了，”沈墨搖頭，“根據(jù)數(shù)據(jù)，這種實驗體的戰(zhàn)斗力極強，而且對機械義體有很強的腐蝕性?！?/p>

“那又怎樣？”凌辰看著他，眼神堅定，“這可能是找到我朋友下落的唯一線索。而且，你不想知道是誰在你的義腦里植入代碼嗎？”

沈墨看著凌辰，紅色的準星瞳孔漸漸平穩(wěn)。他知道凌辰說得對，這是他們離真相最近的一次。

“好吧，”沈墨站起身，機械臂的合金刃緩緩彈出，“但這次，聽我的指揮?！?/p>

凌辰笑了：“沒問題，‘獵犬’隊長?！?/p>

第六章：共鳴

銹帶區(qū)的中心廣場早已廢棄，只剩下一座布滿涂鴉的紀念碑。月光透過破敗的穹頂照下來，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那個被能量包裹的實驗體就站在紀念碑前，背對著他們，身形消瘦，像個十幾歲的少年。

“它在吸收紀念碑里的能量殘留，”沈墨低聲說道，紅色的準星牢牢鎖定目標，“根據(jù)數(shù)據(jù)，它的弱點在胸口?！?/p>

凌辰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高頻震蕩刀。就在他們準備行動時，實驗體突然轉過身來。那是一張年輕的臉，眼神空洞，胸口有一個發(fā)光的能量核心，形狀和凌辰朋友筆記本上的標志一模一樣。

“凱恩……”凌辰的聲音顫抖著，手中的刀掉落在地。

實驗體似乎聽到了他的聲音，空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波動。它抬起手，指向凌辰，胸口的能量核心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小心！”沈墨一把推開凌辰，自己卻被能量波擊中，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墻上。機械臂冒出濃煙，紅色的準星開始閃爍。

“沈墨！”凌辰大喊著，沖向倒地的沈墨。

實驗體一步步走向他們，胸口的能量核心越來越亮。就在這時，沈墨的義腦突然發(fā)出一陣強烈的共鳴，與實驗體的能量核心產(chǎn)生了某種連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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