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醫(yī)院和搬家的事,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段靳言將車駛?cè)牍⒌牡叵萝噹?,轉(zhuǎn)頭看向副駕駛座上的花詠,他仍然安靜地望著窗外發(fā)呆。
段靳言到了。
段靳言低聲提醒,像是怕驚嚇到人,可花詠還是微微一顫,轉(zhuǎn)過臉時,他眼中還帶著幾分沒來得及掩去的茫然,像迷路的孩子。
花詠嗯?……嗯。
電梯平穩(wěn)上升至頂層,段靳言按下指紋鎖打開門,暖黃的燈光自動亮起,驅(qū)散一室冷清,花詠這才像是被驚醒般,輕輕顫了一下睫毛。
段靳言客房在這邊。
段靳言放緩聲音,引著花詠穿過寬敞的客廳,他推開一扇門,里面是整潔的次臥,自帶浴室。
段靳言床單被套都是新的,沒人用過。浴室柜里有未拆封的洗漱用品和毛巾。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花詠身上單薄的毛衣。
段靳言衣服……我找找我沒穿過的新的,你等下。
花詠看著在房間里忙來忙去的身影,恍惚間想起第一次看見段靳言的情景,那時候他只能遠遠地望著,凝望那個仿佛被遺落在人間的小太陽。
那么近,仿佛只要踏出一步,就能觸到那片溫暖。
他終于沒忍住,越過了那條界限。
“姐姐,你為什么在這里?是在玩捉迷藏嗎?我也要玩!”
“我找到姐姐啦!姐姐來找我,我躲在大樹后面。”
騙人的,大樹后面沒有人,對面的別墅也沒有人。
那個小太陽就這樣從他的世界消失了。
段靳言花秘書,衣服可能有點大,你……
沒過多久,段靳言從自己的衣帽間拿來一套疊得整齊的純棉家居服,質(zhì)地柔軟,是干凈的白色。他注意到花詠有些異常的神色,話音一頓,改口問道:
段靳言……怎么了?
花詠搖了搖頭,幾不可查地笑了一下。
找到你了。
我的。
太陽。
這昏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洗完澡出來,空氣里仍氤氳著濕潤的水汽,夾雜著一縷極淡的、屬于段靳言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清新香氣,若有似無地縈繞在花詠身邊。
他穿著段靳言給他的新家居服。衣服并不像對方說的那樣偏大,反而正合身,甚至有些勉強,布料隱約勾勒出身體的線條。
微濕的黑發(fā)柔軟地垂在額前,褪去所有平日里的妝,此刻的花詠顯得異常柔軟。他走出房間,見客廳空無一人,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花詠小段總?
花詠小公子。
花詠段靳言!
以為段靳言又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里走了,委屈和惱怒頓時涌上心頭。就在這時,段靳言從陽臺走了出來,他手里的手機還貼在耳邊,顯然剛才在打電話。
段靳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語氣有些急。
花詠怔了怔,隨即快步上前一把抱住段靳言,把臉深深埋進他的肩窩。
花詠我有點難過。
以為你又跑了。
花詠我只剩下一個人了。
段靳言以為他還在為妹妹的事傷心,懸在半空的手頓了頓,最后還是生硬地拍了拍他的背。
他不太會安慰人,只好任由對方緊緊抱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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