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言對了,你剛才要說什么?
花詠你最近都不用去學(xué)校嗎?
段靳言期末周沒課了,我在家復(fù)習(xí),這樣就能陪著你了。
花詠還想說什么。
但段靳言的手機(jī)響了,是張炎成打來的。
電話那天聲音嘈雜,張炎成的聲音混在其中,“言哥,出來玩嗎?哥幾個都在呢!”
段靳言不去。
真奇了個怪了,三天兩頭找他出去玩,像要完成kpi似的。
“別啊!你都多久沒出來了?”
段靳言我要陪我的omega。你沒有自己的omega要陪嗎?
“言哥,你忘了嗎?我是個beta啊?!睆堁壮缮档奶煺?,“再說了,有嫂子都不告訴我們?萬一兄弟們以后在街上碰到了都不認(rèn)識,多失禮啊。嫂子說不定還以為你不想公開呢……”
張炎成后面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段靳言聽著,覺得……好像有點道理。
他掛了電話,有些猶豫地看向花詠。
段靳言花詠,我?guī)讉€朋友,想見見你。你愿意嗎?如果你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花詠看著他征求自己意見的樣子,微微一笑。
花詠好啊,我去。
聚會地點選在了李柏橋在雙子樓的高級會所。段靳言覺得這里環(huán)境好,私密性也強,更重要的是,李柏橋就像半個親哥一樣,他希望花詠也能見見。
這是花詠第二次來這里,許是上一次的記憶并不愉快,走進(jìn)熟悉的走廊,他的指尖有些發(fā)涼。段靳言立刻察覺到了,溫?zé)岬氖终茍远ǖ匚兆×怂氖帧?/p>
段靳言別緊張,他們都是我很好的朋友,很好相處的。
推開包間的門,原本喧鬧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平時一群穿著隨意的公子哥今天個個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見到段靳言牽著花詠進(jìn)來,齊刷刷地站起來,恭敬又帶著幾分好奇地喊道:“嫂子好!”
這陣仗讓花詠微微一怔。
張炎成笑嘻嘻地湊到段靳言身邊,邀功似的低聲說:“言哥,怎么樣?排面夠足吧?沒給你丟臉吧?”
段靳言簡直想一巴掌拍死他,到底誰會喜歡這樣中二的場合。他瞪了張炎成一眼,連忙帶著花詠到沙發(fā)中間坐下。
好在張炎成確實擅長活絡(luò)氣氛,他很快就有一搭沒一搭地和花詠聊起天來,內(nèi)容多是段靳言的事,逗得花詠眉眼間的拘謹(jǐn)漸漸化開,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坐了大約半小時,花詠靠近段靳言,輕聲說:
花詠我想去洗手間。
段靳言我陪你去。
花詠的臉色似乎比剛才白了些,他不太放心。
到了洗手間門口,段靳言畢竟是alpha,不好進(jìn)去,只能在門口等著。
花詠走進(jìn)隔間,反手鎖上門,撐著盥洗臺微微喘息。他看著鏡子里自己略顯蒼白的臉,深吸一口氣,從西裝內(nèi)袋里取出一支小巧的抑制劑。
果然,還是不行。
花詠心想。
他卷起袖子,將冰涼的針劑扎進(jìn)手臂的皮膚。微涼的液體推入血管,帶來一陣短暫的眩暈感,但也有效地壓制住了體內(nèi)因環(huán)境刺激而隱隱躁動的不安。
門外,段靳言靠在墻邊,心里滿是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