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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趙聲閣待在一起久了,陳挽情緒一直很穩(wěn)定。他的時(shí)間,他的身體,乃至夢境,他的所有都屬于趙聲閣。
所以那晚的噩夢來得猝不及防,密艙里男人冷冰冰的絕交和決絕離開的背影刺痛了陳挽的眼睛。帶著一身冷汗驚醒,淚水洇濕了枕頭。
“趙聲閣……”陳挽輕輕囁嚅著,背后擁著他的體溫已經(jīng)消失了,但他被裹得很嚴(yán)實(shí),可見趙聲閣離開時(shí)的用心。
但現(xiàn)在的陳挽顧不上這些。他一門心思尋找趙聲閣,踢掉被子,光腳踩在木質(zhì)地板上,發(fā)出輕微的吱吱聲,他現(xiàn)在只想要找到趙聲閣,只想被他緊緊擁進(jìn)懷中。
還沒碰到門把手,門就從外面被人打開了,趙聲閣顯然沒想到陳挽會(huì)跑到門邊,愣了一下,低頭看到陳挽沒穿鞋,很輕的皺了一下眉,剛伸出手?jǐn)埳详愅斓难惚魂愅飙h(huán)上了脖子,陳挽像急于得到溫暖的小孩,把頭埋進(jìn)趙聲閣頸窩。
“……”
趙聲閣把陳挽托起來,見他摟的很緊,抬手很溫柔的揉捏他的后頸:“怎么了?”
又是一陣沉默。窗外下著傾盆大雨,里面的空氣卻稠得叫人心悶。
趙聲閣看了眼窗外轉(zhuǎn)瞬即逝的閃電,把人抱到床上:“害怕打雷?”
“沒有。”陳挽埋在趙聲閣肩窩,說話時(shí)氣息吐在他頸側(cè),酥酥麻麻。
“那是怎么了?”趙聲閣很有耐心的順著陳挽的背,轉(zhuǎn)頭去吻他的臉頰。
“做噩夢了,醒來你還不在旁邊?!笨蹿w聲閣沒什么表情,陳挽解釋:“我知道你應(yīng)該去辦公了,我只是嚇著了……”
“陳挽?!标愅鞈?yīng)聲看向趙聲閣的眼睛,很深,很黑。
“不用解釋什么,我喜歡你的抱怨,或是……”他頓了頓“無理取鬧?!?/p>
陳挽紅了耳根,任趙聲閣重新將他塞進(jìn)被子里,裹好。
趙聲閣拿了筆記本坐到他旁邊:“睡吧,我陪著你?!?/p>
拿一次噩夢,換得了一次親密與告白。
陳挽貼在趙聲閣身側(cè)。
原來做噩夢也可以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