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滬國際機場,女孩拖著皮箱緩步走出。墨鏡掩去她大半面容,只露出小巧精致的下巴與櫻花色的唇,皮膚瓷白細嫩。
路過的人們頻頻回頭,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女孩獨特的氣質(zhì)所吸引。她如學生時代人們心中那個遙不可及卻又難以忘懷的“白月光”。
有人悄悄舉起手機,她卻渾然不覺,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包房中,秘書站在青年旁邊匯報工作,說話的聲音被手機鈴聲打斷,秘書說了聲“抱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常嶼是小姐的電話
青年示意常嶼接通電話,他按下接通鍵。
那邊傳來女孩輕柔的聲音,尾音上揚,帶著點不經(jīng)意的嬌俏。
花初常嶼,你在哪
常嶼硬著頭皮回答。
常嶼我在……家
花初由此得出一個結(jié)論,常嶼在家,那人一定不在他旁邊。
花初我在江滬機場,你快來接我
常嶼?。?/p>
常嶼試探著看向沙發(fā)上的青年,觀察自己老板的臉色。
常嶼老板不是讓您待在P國嗎
女孩哼了一聲,語氣里帶著一絲委屈。
花初我才不
花初他來江滬都不帶著我……反正我來了就不會回去,不管怎樣,我哥在哪我就在哪
花初哦對了,我來江滬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他,我不想被趕回去
在這個世界上,哥哥是花初唯一的親人。從小到大,她始終依賴著他,如同藤蔓依附于參天大樹。沒有哥哥在的地方,對她而言便失去了色彩,那樣的所在,沒有任何值得眷戀之處。
花初頓了頓,才嘟囔了一句。
花初常嶼,哥是不是不要我了
小時候哥哥總是獨自一人來江滬,一待就是很多天,花初不明白為什么。
而現(xiàn)在,哥哥打算在江滬常居,把她一個人留在P國,她心中不滿,糾結(jié)了很久才偷偷考了江滬的大學。
青年的睫毛微微顫動,幾乎難以察覺,指節(jié)在不經(jīng)意間蜷起又緩緩松開。他眉宇間那抹慣常的冷意悄然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溫柔的神色,嘴角揚起一點弧度。
常嶼將老板的神態(tài)盡收眼底。
常嶼怎么會,老板一直很疼愛您
花初勉強笑了笑,把墨鏡重新戴上,掩蓋自己的情緒。
花初我知道,哥對我很好
以前哥哥來江滬時,花初總會偷偷在他的口袋里放自己最喜歡的手鏈,因為她覺得,把自己心愛的東西給哥哥,他就一定會記得回家,記得在家等他回家的她。
哥哥說來江滬是為了見自己喜歡的人,每一次都是。
這次她卻不能確定,哥會不會回家。
她曾問過哥哥,那個人為什么值得哥哥心心念念了十多年,哥哥只說:“如果你見到他,就會懂了,他是一個很美好的人”。
這次來江滬,花初也想見見那位盛放生物掌舵人盛少游,她很好奇那位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聽說盛少游有很多情人,陪在他身邊最久的不過才半年時間,如此風流之人,哥哥卻為他守身如玉,每次易感期都要忍受千百倍的痛苦,弄得滿身傷痕。
所以花初覺得哥哥是個“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