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鉆進(jìn)來,落在林硯舟的臉上。他翻了個身,下意識往身邊的熱源靠去,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惡心感攫住——胃里翻江倒海,他猛地坐起身,捂著嘴沖向衛(wèi)生間。
“怎么了?”沈驚寒被驚醒,緊隨其后跟過來,看到林硯舟趴在馬桶邊干嘔,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是不是昨晚吃壞東西了?”
林硯舟搖搖頭,吐了半天也沒吐出什么,只覺得渾身發(fā)軟。他漱了口,靠在沈驚寒懷里喘著氣:“不知道……最近總這樣,早上起來就犯惡心?!?/p>
沈驚寒皺著眉,指尖探向他的額頭:“沒發(fā)燒。不行,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p>
醫(yī)院的走廊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林硯舟坐在長椅上,看著手里的化驗單,指尖微微發(fā)顫。沈驚寒站在他身邊,目光落在“妊娠陽性”四個字上,整個人都僵住了。
“醫(yī)、醫(yī)生說……”林硯舟的聲音有點飄,“是懷孕了,六周左右?!?/p>
沈驚寒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半天沒說出話。他低頭看著林硯舟的小腹,那里還是平坦的,卻已經(jīng)孕育了一個小小的生命。這個認(rèn)知讓他心臟狂跳,既茫然又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我……”沈驚寒張了張嘴,聲音有些發(fā)緊,“我要當(dāng)爸爸了?”
林硯舟被他認(rèn)真的樣子逗笑了,心里的慌亂也消散了些:“嗯,你要當(dāng)爸爸了?!?/p>
回家的路上,沈驚寒一路都緊繃著神經(jīng),開車開得比平時慢了一半,過減速帶時幾乎是怠速滑過去的。林硯舟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打趣:“再慢下去,太陽都要下山了。”
“不行,得穩(wěn)著點?!鄙蝮@寒目不斜視,“你現(xiàn)在不一樣了?!?/p>
回到家,沈驚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所有尖銳的桌角都貼上了防撞條,又把林硯舟常用的抱枕墊在了沙發(fā)邊緣。林硯舟靠在門口看著他忙碌,心里暖融融的。
“不用這么夸張吧?”他走過去,從背后抱住沈驚寒的腰,“才六周呢。”
沈驚寒轉(zhuǎn)過身,小心翼翼地?fù)ё∷?,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什么珍寶:“當(dāng)然要小心?!彼皖^,輕輕吻了吻林硯舟的發(fā)頂,“以后家務(wù)我來做,你乖乖待著就好?!?/p>
接下來的日子,沈驚寒徹底化身“孕夫保鏢”。林硯舟想吃酸的,他能跑遍大半個城市買回最酸的梅子;半夜說餓了,他能立刻爬起來煮面;就連林硯舟翻個身,他都能驚醒,緊張地問是不是不舒服。
江辭和陸衍來看他們時,正好撞見沈驚寒在給林硯舟讀育兒手冊,那認(rèn)真的樣子讓江辭忍不住笑:“沈大保鏢,至于這么緊張嗎?”
沈驚寒頭也不抬:“你不懂?!?/p>
陸衍拍了拍江辭的肩膀,示意他別搗亂,然后遞給沈驚寒一個袋子:“這是我托人找的孕婦食譜,據(jù)說對身體好。”
林硯舟靠在沙發(fā)上,看著他們說笑,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已經(jīng)能摸到一點淺淺的弧度,偶爾還能感覺到微弱的胎動。每次胎動時,沈驚寒都會立刻湊過來,把耳朵貼在他的肚子上,聽著那細(xì)微的動靜,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孕中期的一次產(chǎn)檢,醫(yī)生笑著說胎兒很健康,還把B超照片遞給他們。照片上是一個小小的輪廓,蜷縮著像只小貓。沈驚寒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進(jìn)錢包里,像是收藏了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你說,他會長得像誰?”晚上躺在床上,林硯舟摸著肚子問。
“像你?!鄙蝮@寒立刻說,“眼睛像你,笑起來像你。”
林硯舟笑了:“萬一像你呢?像你一樣冷冰冰的怎么辦?”
“那我就每天對他笑,把他教得跟你一樣暖和?!鄙蝮@寒握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怎么樣都好?!?/p>
窗外的月光灑進(jìn)來,照亮了兩人交握的手。林硯舟看著沈驚寒溫柔的側(cè)臉,突然覺得,從副本里的生死與共,到現(xiàn)實中的柴米油鹽,再到此刻期待新生命的到來,他們走過的每一步,都是最好的安排。
這個意外降臨的小生命,是他們愛情最甜蜜的證明,也是未來最溫暖的期盼。(注:主角受可以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