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中旬，城淮一中迎來初二上學期期中考試。
考前一周，全校進入一級戰(zhàn)備。
學生們哀鴻遍野，只有初二（3）班最后一排的小團子斗志昂揚——
“這次目標：數學 28 分！”
蘇慕瓷把寫著目標的便利貼粘在江淮安的筆電上，還用熒光筆畫了兩顆小愛心。
江淮安捏了捏眉心：“小朋友，28 分不值得貼出來?！?/p>
小姑娘理直氣壯：“對我來說是質的飛躍！”
男人嘆氣，把便利貼揭下來，翻到背面寫了行小字：
【目標 38，達成后獎勵——】
后面畫了一個被涂黑的圓圈，像顆巧克力球，又不像。
蘇慕瓷瞇眼：“這是什么？”
“保密。”
二
陪讀模式正式啟動
由于蘇家人集體擔心自己唯一的學渣崽“放飛自我”，于是以“健康檢查”為由，把江淮安從華清大學“借調”一周，成了蘇慕瓷的“住家一對一”。
對外宣稱：
“江老師是我家遠方窮親戚，來蹭飯的?！?/p>
——蘇家官方口徑。
對內則是：
每天早上六點半，江淮安準時出現在蘇慕瓷粉色小臥室門口，敲門三下：“起床，早讀?！?/p>
小姑娘把腦袋埋進兔子被：“再睡五分鐘……”
男人推門而入，把人連被卷一起抱起，走進衛(wèi)生間：“自己刷，還是我?guī)湍?？?/p>
蘇慕瓷瞬間清醒：“自己來！”
七點半，早餐桌。
福叔把蒸好的小豬奶黃包端上來，笑瞇瞇：“江先生，小姐今天如果能多做對一道題，就獎勵她兩只小豬?！?/p>
江淮安“嗯”了一聲，把三只小豬夾到小姑娘盤子里：“做對兩道，可以多吃一只?！?/p>
蘇慕瓷嗷嗚一口咬掉豬鼻子：“我會努力的！”
八點半，司機老鄭送兩人去學校。
為避免“炫富”，今天座駕換成低調的黑色沃爾沃，車牌尾號 88888。
同學們只看到——
蘇慕瓷背著舊帆布包下車，后面跟著一個又高又帥的男人，白襯衫黑西褲，手里幫她拎著粉色水壺。
校門口瞬間炸鍋：
“那不是華清的江教授？”
“聽說被請來給瓷瓷補課！”
“貧窮少女的真實身份到底是啥……”
三
期中考試 Day 1
上午數學，蘇慕瓷握筆姿勢像捏筷子，草稿紙上畫滿了小鴨鴨。
監(jiān)考老師路過，內心：……這真的能考 28 嗎？
最后一道大題，她突然想起昨晚江淮安說的“換元法”，鬼使神差地寫了個“設 t＝x＋1”，然后——
歪打正著，寫出大半步驟！
鈴聲響起，小姑娘第一個沖出考場，撲進江淮安懷里：“小安安！我最后一題好像會寫！”
男人穩(wěn)穩(wěn)接住她，眼底帶笑：“保底 30?！?/p>
蘇慕瓷超小聲：“那獎勵可以提前透露嗎？”
“不可以?！?/p>
四
期中考試 Day 2
下午理綜，考場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同學們，放輕松，老師來給你們加油?！?/p>
所有人抬頭：？？？
蘇野掛著石膏胳膊，站在講臺邊，朝妹妹拋飛吻：“小妹，加油！”
教導主任差點給他跪下：“蘇先生，這是考場！”
蘇野聳聳肩：“我作為家長代表，來給小朋友打 call?！?/p>
說完，大搖大擺地丟下一箱能量飲料，走人。
同學們看向蘇慕瓷的目光已經變成了“原來你是隱藏大佬”。
小姑娘把腦袋埋進臂彎：
——完了，人設徹底崩塌。
五
考試結束當晚
蘇家老宅燈火通明，九位大佬排排坐，面前擺著一張“賭桌”。
賭盤：蘇慕瓷期中總分能否突破 200。
蘇野押“能”，賭注是一輛限量版機車。
蘇宴押“不能”，賭注是曼哈頓一套頂層公寓。
蘇硯押“能”，賭注是下部電影客串名額。
蘇笙押“不能”，賭注是一百張親筆畫。
……
蘇慕瓷趴在二樓欄桿，小聲和江淮安咬耳朵：“他們好過分！”
男人揉了揉她發(fā)旋：“那就用成績打他們臉?！?/p>
六
出分日，腥風血雨
周二上午，成績張榜。
榜單前擠滿人，蘇慕瓷被同學推著往前沖。
【初二（3）班·蘇慕瓷】
語文：92
英語：89
物理：78
歷史：90
政治：85
數學——
紅筆寫著 41！
小姑娘瞬間鼻子發(fā)酸，扭頭就往校門口跑。
江淮安正在銀杏樹下等她，手里拎著一杯草莓牛奶。
蘇慕瓷撲過去，聲音哽咽：“小安安！我數學 41！我出息了！”
男人單手接住她，把吸管插進牛奶：“嗯，出息了?！?/p>
“那獎勵呢？”
江淮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對折的便簽紙——
上面是熟悉的鉛筆痕跡，卻不再是黑色小圓球，而是一只簡筆畫的戒指。
旁邊一行小字：
【獎勵提前兌現——成年當天，換真的?！?/p>
蘇慕瓷耳根瞬間通紅，把臉埋進他胸口：“……犯規(guī)?！?/p>
七
當晚，蘇家慶功宴
長桌擺成回字形，中間是巨型蛋糕，寫著“恭喜瓷瓷突破四十大關”。
蘇宴把曼哈頓公寓鑰匙丟給蘇野：“你贏了。”
蘇野轉手把機車鑰匙塞給妹妹：“送你，成年禮。”
蘇慕瓷抱著鑰匙，懵懵的：“我不會騎……”
江淮安淡淡開口：“我教?！?/p>
眾人同時看向男人，眼神復雜。
——怎么已經代入“童養(yǎng)夫”角色了？
八
睡前
蘇慕瓷趴在床上，晃著小腿給男人發(fā)語音：
“小安安，我今天超開心。”
對面秒回——
【江淮安】：我也是。
【江淮安】：明天開始，目標 60。
【蘇慕瓷】：……你殺了我吧。
男人低笑，發(fā)來一段語音：“考到 60，換我背你繞城海一圈?！?/p>
小姑娘把語音循環(huán)播放三遍，抱著手機滾進被窩。
門外，七姐蘇瓷路過，順手把門帶上，小聲吐槽：
“嘖，老男人哄小孩，一套一套的?！?/p>
九
彩蛋：江教授的日記
【第 45 天】
小朋友數學 41。
她在榜單前紅了眼眶，撲向我那一刻，我想——
再低的分，也值得我給她滿分的擁抱。
下次目標 60，再下次 80……
等她 100 那天，我就向她求婚。
十
彩蛋：蘇慕瓷的小賬本
【目標清單】
1. 數學 28 → 41 ?
2. 數學 60 → 進行中
3. 背背繞城海 → 期待 ing
4. 成年 → 倒計時 7 年 10 個月
小姑娘合上賬本，在封面畫了個小箭頭，指向隔壁房間——
箭頭末端寫著：
【我的童養(yǎng)夫·小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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