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先生和瓷一同下了樓,酒吧里的人陷入了狂熱,都是因為一個年輕的男人,瓷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不止因為他的顯眼,還有和美利堅非常相似不屑張揚的氣質。
凌曜的存在像一顆投入沸水的冰塊,瞬間炸翻了整個酒吧的喧囂。
他斜倚在卡座邊,無袖黑背心露出繃緊的手臂肌肉,血跡濺在衣襟上,緊身牛仔褲裹著長腿,靴尖不耐煩地敲著地板。
半瓶啤酒被他仰頭灌下,喉結滾動,酒液順著俊朗的下頜線流過,被他隨手用手背抹掉。
四周的人群像被磁鐵吸住的鐵屑,哄鬧、口哨、尖叫聲不絕于耳。
他心有靈犀般轉頭,精準撞上電梯口X先生的視線。
兩人隔空對視,X先生嘴角勾起極淡的弧度。
凌曜一把推開身邊擠來的人,徑直走向電梯。人群自覺分開一條路,他目不斜視,衣角都帶著風。
經過瓷身邊時,他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仿佛她只是墻邊一抹可有可無的影子。
辦公室的門在兩人身后關上,隔絕了外界所有狂熱。
瓷在狂熱的人群外圍找到了抱臂靠墻、與周遭格格不入的俄。
“那個‘凌哥’是誰?”瓷好奇地挑眉,“和美利堅有點像?!?/p>
俄想了想,灰眸掃了一眼凌曜消失的方向,言簡意賅:“凌曜,組織二把手?!彼D了頓道:“最早跟老大的人。只負責打架和訓練,不管事。”
似乎是覺得對比不充分,他又硬邦邦地補了一句:“和美利堅不一樣,沒那么多算計,更瘋,也更直接?!?/p>
“挺厲害的人物,”瓷饒有興致,“你能打過嗎?”
俄沉默了兩秒,客觀評價:“五五開?;蛘咚宜?。他不要命?!?/p>
瓷了然地點點頭:“組織里還有什么人?”
“調酒師,秦海。鬧事的歸她管,鎮(zhèn)場子都是她。”俄朝吧臺抬了抬下巴。
“老七,管后勤和物資,人脈很廣。”
“醫(yī)生溫言,做人體實驗被追殺,老大救的,現在只救人?!?/p>
“忍冬,你見過,算是管家,記性很好?!?/p>
“主要人物就這幾個?!?/p>
“成員結構還挺精彩?!贝稍u價道。
“嗯。你有宿舍了嗎?”
“還沒。”
“宿舍房間很多,可以自己挑,我?guī)闳グ?。?/p>
“好,謝了。”
————
在趙晴涴找回來之前,本來是法蘭西繼承家業(yè)的,但現在趙晴涴回來了,就處于一個很尷尬的狀態(tài)。
趙母想讓趙晴涴繼承家業(yè),但趙晴涴是完完全全的商業(yè)小白,沒法繼承。
現在趙晴涴從公司底層做起,一點一點練習,這可苦了她。
法蘭西和她一樣也是從底層開始的,只不過比她早了幾年,現在已經步入管理層了。
她正在開會。
“……喜樂工廠是最近新建的一家化工廠,勢頭很好,前景無限,而且我們公司也需要另一家化工廠提供材料,喜樂工廠無疑是一個極好的選擇……而且喜樂工廠也被多家對手公司爭搶,我們不能落于人后……”
法蘭西發(fā)言。
大多數人投票贊同,提議通過。
會議結束后,法蘭西一邊給英吉利發(fā)消息,一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凡爾賽在逃公主]:會議投票通過了,你等著這次我肯定比過你。
[伯爵紅茶]:是誰還不一定呢,還得看工廠老板怎么想。而且這么多人搶,也不一定落入我或你手中。
[凡爾賽在逃公主]:反正我必須搶過你。
[伯爵紅茶]:等著看吧。
法蘭西正準備懟回去,被一個聲音叫住。
“姐姐,你在看什么呀?笑的這么開心?!?/p>
甜甜的聲音,正是趙晴涴。
法蘭西抬頭,疑惑的反問“我在笑?”
她摸了摸唇角,好像真的在笑。
怎么回事?英吉利聊天很幽默嗎?
“是啊,我剛看到你就在笑,我就沒敢叫你,怕打擾你了?!?/p>
趙晴涴如實回答。
法蘭西更疑惑了,她重新看了一遍聊天記錄,這次她感覺到了,唇角在上揚。
“……”
英吉利關了手機,抬頭看見陳助理有些疑惑的表情。
“怎么了?”
“先生……呃,您在看什么?”
“沒什么,無聊的東西。”
陳助理看著英吉利的嘴角還帶著極淡的弧度,有些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放下改好的文件離開了。
英吉利收起手機,開始批改文件。
————
一天兩更,世界上哪里還有我這么勤奮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