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爬上窗臺,安波里歐就被艾琳的聲音拽出混沌?!皢?,今天安波里歐怎么起的這么晚?昨晚野哪兒去了?”她倚在門框上,嘴角掛著促狹的笑,目光卻在掃過他臉時頓了頓。
安波里歐揉著發(fā)沉的太陽穴坐起身,濃重的黑眼圈像兩塊淤青。“沒…就是睡晚了一點兒”話音剛落,他就被自己沙啞的嗓音驚了下——昨夜科多的獰笑、[幽魂]的喘息、尖刺擦過皮膚的灼痛,碎片般在腦海里炸開,唯獨回家的路一片空白。
“還嘴硬?”艾琳突然湊過來,指尖輕輕戳了戳他胳膊上的小刺,痛得他“哎呀”一聲。
“腿上、臉上全是傷,跟被刺猬扎過似的。過來,我給你上碘伏?!?/p>
“不用…謝謝。”他晃了晃發(fā)懵的腦袋,赤腳踩在地板上時,腳踝傳來一陣鈍痛。剛走出房門,飯香混著咖啡味涌進鼻腔,卻壓不住四肢的酸軟。
餐桌上,刀叉碰撞聲里,艾琳的視線總黏在他身上?!罢鏇]事?我看你這傷,跟從戰(zhàn)場上逃回來似的。”
“別瞎猜…”安波里歐扒拉著面包,心思早飛到別處??贫啾澈蟮膭萘κ钦l?普奇神父真的沒死?如果再來更強的替身使者,僅憑[幽魂]能護住艾琳他們嗎?或許…只有逃離這里才是辦法。
“好了,艾琳?!眴趟狗畔聢蠹?,金屬邊框眼鏡反射著冷光,“吃完早飯去航天基地參觀,我托了朋友,能待一周。”
“航天基地?”安那奇斯挑眉,“咱們這兒哪有這地方?”
“去美國,奧蘭多的卡納維拉爾角?!?/p>
“什么?!”安波里歐猛地撞開椅子,膝蓋磕在桌腿上也沒覺疼。那地方像道舊疤,一碰就牽扯著整個靈魂發(fā)痛——他絕不會忘記,舊世界的硝煙曾如何籠罩那片地方。
喬斯抬眼看向他:“有問題?”
“沒…沒有?!彼o桌布,指節(jié)泛白。命運竟以這種方式把他推回去?也好,躲是躲不掉的。
“爸,去那么遠…說不定安波想跟同學…”
“我去!”安波里歐突然抬頭,眼里的倦意被某種火焰燒得精光,“艾琳,我們?nèi)ァ!彼钗豢跉猓曇舨淮髤s異常堅定,“這次,我會保護好大家。”
“哈?”艾琳和安那奇斯對視一眼,隨后看向安波里歐,一副看智障兒童的眼神。
“咳咳,最近中二劇看多了…”,他轉(zhuǎn)身回房拿外套。背后的目光像小刷子,可他顧不上了——[幽魂]在意識里輕輕嘆息,他知道,這場仗從踏上旅途的瞬間,就已經(jīng)打響。
“走吧,行李都收拾好了?!眴趟孤氏绕鹕?,公文包搭在臂彎里,步伐沉穩(wěn)如常。
車子駛離城區(qū)時,天空飄起細雨。雨絲打在車窗上,暈開一片模糊的水痕。安波里歐靠在最后排,看著街景倒退成線,麻雀在電線上抖著濕羽,幾只烏鴉卻盤旋在車頂,黑得像團化不開的墨。
“如果真是普奇…”他低聲自語,[幽魂]的氣息在他周身浮動,“他肯定會在路上動手。”科多的話還在耳邊——替身使者都記得“創(chuàng)世紀”那夜。那是不是意味著,承太郎先生在舊世界認識的替身使者,也能來幫我?
山路漸陡,往來車輛稀稀拉拉。越是平靜,安波里歐的心跳越猛。他們能找到家里,追蹤能力絕對不差,沒理由放任自己離開…這詭異的安靜,分明是暴風雨前的死寂!
他猛地看向窗外,目光掃過連綿的山坡。就在斜前方的山脊上,一點微弱的銀光閃過,像藏在樹影里的貓眼,正死死盯著他們的車!
“不好——!”
念頭剛起,一股強烈的眩暈感猛地砸下來,天旋地轉(zhuǎn)間,他仿佛聽見[幽魂]焦急的呼喊,隨即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替身名稱:異氣怪為
替身使者:科多·卡
破壞力:B
成長性:C 速度:C
精密度:A 射程:A
持續(xù)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