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黎斗將那個小小的存儲裝置隨意地拋起又接住,仿佛那里面裝的不是危險的病毒數據,而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U盤。
他踱步回到落地窗前,背對著信徒。
“那么,‘信徒’,”檀黎斗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戲謔,“你的‘禱告’我聽到了。現在,證明你的價值不僅僅在于奉上這點‘貢品’。你打算如何讓這場……嗯,‘新游戲’,變得更有趣?”
信徒面具下的目光微閃,他早就料到檀黎斗會有此一問。
這位“神”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他追求的是極致的樂趣和戲劇性。
“社長先生?!?/p>
信徒的聲音平穩(wěn)依舊,“僅僅在實驗室里完善病毒,或者尋找更強的‘載體’,固然是方向。但最好的測試場,永遠在現實之中。最好的催化劑,也永遠是……鮮活的情感?!?/p>
他微微上前一步,聲音壓低,卻更具穿透力。
“我收到一些風聲,三年前那場事件的‘遺產’,似乎并未完全清理干凈。有只迷途的小羊羔,似乎嗅到了不該他觸碰的氣息,回到了這座城市?!?/p>
檀黎斗拋接存儲裝置的動作微微一頓。
“哦?”
他拖長了語調,興趣被明顯挑起,“哪只小羊羔?Poppy?還是……更有趣的?”
“是更‘鋒利’的那把刀,社長先生?!?/p>
信徒緩緩說道,“曾經‘CR’的天才,Snipe 的搭檔……青山悠也?!?/p>
聽到這個名字,檀黎斗猛地轉過身,臉上不再是玩味,而是一種極度興奮的、近乎扭曲的笑容。
“Yuu?!那個家伙回來了?!”
他幾乎要手舞足蹈起來,“哈哈哈哈!太棒了!這真是太棒了!悲傷、憤怒、仇恨……這些負面情緒可是最上等的養(yǎng)料!尤其是發(fā)生在那樣的天才身上!”
他快步走到信徒面前,眼睛閃閃發(fā)光。
“他知道多少?關于你?關于病毒?關于他母親的死?”
“他似乎認定了他母親的死與三年前的病毒有關,并且追蹤到了我留下的一些……微不足道的痕跡?!?/p>
信徒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
“但他知道的有限,更像是一只被仇恨驅使、四處亂撞的困獸,而且,他現在和花家大我在一起?!?/p>
“花家大我?那個失敗的醫(yī)生騎士?”
檀黎斗嗤笑一聲,隨即笑得更加開心,“完美!這簡直是命運安排好的劇本!曾經的搭檔,一個帶著破碎的身心和燃燒的仇恨,另一個……”
“呵…連變身都做不到的殘次品,他們組合在一起,能爆發(fā)出何等絕望而美麗的火花呢?”
他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一個無形的舞臺。
“我批準了!‘信徒’!你的新‘游戲’企劃,我通過了!”檀黎斗興奮的宣布道。
“就用那只歸巢的復仇小鳥和他可憐的守護者,來測試我新‘玩具’的效能吧!讓我看看,極致的痛苦和絕望,能將病毒的威力催化到何種程度!這必將是一場……杰作!”
信徒微微躬身回道:“絕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社長先生,我會精心設計這場‘歡迎儀式’。”
“去吧去吧!”
檀黎斗不耐煩地揮揮手,注意力已經完全被新“游戲”吸引,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存儲裝置,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我需要一點時間……來‘優(yōu)化’一下你帶來的這些粗糙的數據。務必讓我們的‘演員’們,享受到最‘極致’的體驗!哈哈哈哈!”
瘋狂的笑聲在冰冷的頂層辦公室里回蕩。
信徒再次行禮,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辦公室。
玻璃門關上隔絕了內外的世界。
門外的走廊寂靜無聲,信徒站在門口,停留了片刻。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拂過面具冰冷的表面。
面具之下,那抹冰冷的弧度再次浮現,比之前更加深刻,甚至帶上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詭異期待。
“演員已就位……”
他低聲自語,聲音輕得幾乎只有自己能聽見,“好戲,該開場了?!?/p>
他邁開腳步,優(yōu)雅而無聲地走向電梯,如同一個真正的幽靈,融入了幻夢集團這座鋼鐵巨獸的陰影之中。
而與此同時,城市另一端的診所里,花家大我正對著電腦屏幕,眉頭緊鎖。
他調動了自己所有的黑客技術和醫(yī)學數據庫權限,試圖沿著青山悠也提供的模糊線索向下挖掘。
屏幕上的數據流飛速滾動,卻仿佛總有一層無形的迷霧阻擋在真相之前。
花家大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舊傷的位置,那里似乎因為某種不祥的預感,而隱隱作痛起來。
風暴,正在無人察覺的暗處悄然匯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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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啊……總而言之就是這群人各種演戲啊,互相算計,心眼子堪比馬蜂窩。
都是演員,娛樂圈欠你們一個小金人〔指指點點.jpg〕
感謝英獅郎重度依賴老師和茅鴻禧老師的鮮花!
謝謝?。?!( ??????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