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個(gè)穿花襯衫的男人。
他喝醉了,在燒烤攤前摔酒瓶,這次直接往拾荒老人的菜籃子里砸。老人的塑料籃子被砸破,撿來的空瓶子滾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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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醉了,在燒烤攤前摔酒瓶,這次直接往拾荒老人的菜籃子里砸。老人的塑料籃子被砸破,撿來的空瓶子滾了一地。
陳硯站在馬路對(duì)面,沒動(dòng)。
他今天沒帶薄荷糖,嘴里有點(diǎn)淡。花襯衫還在罵,抓起一個(gè)沒開的啤酒瓶就要往老人頭上掄。
周圍的人都在喊“別沖動(dòng)”,沒人敢上前。陳硯盯著那個(gè)綠色的酒瓶,突然覺得指尖有點(diǎn)燙。
他抬起手,不是為了攔,只是想撓撓頭。
就在他手指抬起的瞬間,那個(gè)啤酒瓶突然“砰”地一聲炸開了——不是被砸的,是自己炸的,碎片飛得老遠(yuǎn),卻沒一片傷到老人,全落在花襯衫腳邊。
男人嚇得酒醒了一半,看著滿地碎片,愣在原地。
陳硯轉(zhuǎn)身離開,沒回頭。他走得很快,因?yàn)槁犚娏俗约盒奶穆曇?,像有什么東西在胸腔里“鼓”了一下,帶著氣流沖撞的悶響。
口袋里,早上忘記吃的那片薄荷糖,包裝紙不知何時(shí)裂開了縫,露出里面半透明的糖體,在路燈下泛著光。